原本这样做可以帮他节省些钱,可是,陈木并不同意。
“反悔了吗?害怕了吗?”
“没关系,这些东西我才刚买了不久,我可以按照原价计算给你,因为我也几乎没怎么用过。今天我也并不是非得向你索赔很多,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出言威胁。否则,我会觉得非常好笑。”
陈木脸上带有一丝笑意。
许大茂顿时感到一股难以承受的嘲笑。“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说过会遵守承诺,那自然就会做到。现在你的态度是在怀疑我要违约吗?”
尽管确实有几分懊恼当初直接说了那番话。但是许大茂也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他今天一定要让陈木看看他的决断力和执行力!.
出口成章的话,就不应该再收回。
所以,接下来,许大茂就站在陈木的房门外。
“好了,你自己算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一人承担!”他才不相信这么点东西,陈木能算出个什么花样来?
因此,他今日定要和陈木较量到底。
但是,鉴于许大茂已这般决绝地表态,自然陈木认为应让他如愿。
所以他随即点点头,“好。”
接着便进到屋内,一边清点那堆破碎物品,一边念出价码。
“这瓷盆,盆里的花儿是嵌进去的,当时的售价是78块!”
“这只瓷瓶,制造工艺颇为特殊,我是为了装饰而非实用,所以这瓶当年的价格是106块。”
在当时,106块近乎是一个月的薪水,
所以,不算是一笔小钱。可以说是较为奢侈的开支了。
正当说到这一点时,旁边的许大茂顿时无法忍耐,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呢?”
“这样一个普通瓶子值这个价?”
陈木笑了笑,“我自己买的物品价值如何我心里最清楚不过。”
“我不想听你这些无关的话。你只需要依照正常的价格赔给我就行了,毕竟这些物品我在离开前都是完好的。”
然而,当陈木要求许大茂进行赔偿后,许大茂冷哼道:
“真是一场笑谈,这些废物又不是我打破的,我为什么要赔?”
“就因为给他们指出了你住在这所房子,所以我要来补偿这一切损失?”
“那时院里有许多人,为何就我一人承担责任?按照情理说,大家应该都有份。为何只让我一人受罚?”
“陈木,莫不是因为你条件答应了之后,就开始算计我独自背锅了?”
“让我告诉你,想轻易剥我的羊毛,没那么容易!”许大茂言辞中带着威胁,试图给陈木施压。然而,陈木对此并不介意,反而笑着说:“这些都是废话。”
“你现在说什么,即便我不反驳,也会有人站出来说不……”未等陈木的话说完,二大爷已怒气冲冲地从门外走进来,对着许大茂质问:“许大茂,你说这话不对劲。”
“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指引的是你引的,出了问题自然该你来负责,与旁人有何干系?当时我们都劝过你了,结果你还想把错归咎于我们,许大茂,你怎么可以如此 ** !”
二大爷的一席话,满含怒火,表达了强烈的不满。陈木则在一旁微笑,静观许大茂如何应对这局面。
面对此情景,许大茂顿感前后夹击,左右为难。未解当前之困,新的难题又接踵而至——娄晓娥从屋内跑出,大声疾呼:“许大茂,这事你绝不可这么做!全是你个人的责任,那时又非我们指引的路!”
“如今将过错推向我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话音刚落,娄晓娥便走向许大茂前:“事已至此,不如索性认了吧。”
“毕竟事情越拖下去对你越不利,你怎么看?”此话令本来就心有不满的许大茂更为光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这事我要一肩扛下?此事并非我一人所为,砸东西的人也不是我,为何要我来背锅?况且,若知他们会这么嚣张,当时我肯定不会这样选择,如今局势既成,显然不再是我一人能解决的事。”
“还有,你们在这里指责我,却不问问那伙人造访的原因,他们凭什么要来砸别人的东西?”许大茂愤然反驳,转向一旁的陈木时,眼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在他看来,整件事的根本,岂不在于陈木本身?如果不是陈木招惹那些人,怎会有今日的局面?果然,他的话语结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继而,他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道:“别怪我说话直接,起初本无意如此,但你们非要逼迫于我,原打算同大家和平讨论解决。”
“谁料却逼我走上了这条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许大茂的强硬态度表明,他对眼前困境有了自己的应对方式。
“不然,我又怎会如此?”
“所以说归根结底,最大的问题还在你们那里。”许大茂竟然在这个时刻,反而挑起了话题。
然而在此过程中,陈木一直未曾开口。
直至这一刻,他方才缓缓启齿,“没关系,各位实在无须过于激动。”
随即,陈木中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对此也是一清二楚,这的确首当其冲是我的责任。”
此言一出,周围人皆是不明就里,皆因之前陈木曾振振有词地要他们解释他物件遭损毁的原因,而那时的语气全然不同于现在。
因此,为何语气突变?着实让人费解。
随之而来,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陈木。
出乎意料的是,此时陈木的目光却是紧盯着许大茂。许大茂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慌张,但仍故作镇定道:
“你这般盯着是何用意?难道我的话有何不对?”
眼见许大茂装模作样的模样,陈木暗自发笑,只是没有多说什么。
究其缘由,不论如何,此事确与许大茂脱不开关系,然而他又绝非唯一过错方。
既然已到了追责之际,那显然不应全盘诿过。若是要追查许大茂的责任,陈木自需思量应对之策。
于是,他接着说道:“非也非也,你始终并未有任何不妥的话语。”
“从始至终,你是完全正确的。只不过或许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且这所忽视的事实,乃至关重要之所在。”
“四合院内,有秦淮茹、娄晓娥、二大爷等人的身影,而你亦居住于此。”
“实话说,在重归旧居之际,我便有预感将遇事端,也因此携几分警惕而来。”
“但直至踏上归途,我并未详思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
“对这一系列事件,我认为有必要深入探析。”
“孰料,当我获知院中状况时,你许大茂竟急于为众人解说,并在其间推卸责任。”
“你这番表现,似乎是在表明:‘不错,此等恶行正是许大茂所为。’”
“尽管我无资格妄加评论,然而我可以诚挚告知,今后遇此类事务时切勿如此行为,此举极可能导致自我陷落。”
“那么,此刻您可明白了我起初为何质疑您。”
即便说罢,陈木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许大茂则难以附和这笑容。然而他旋即辩称道:
“我不懂你在絮叨些什么,听君长篇大论半晌,得出唯一明确之论点,即是君此举目的在于使我动怒,并借此推责予我。”
“不过,我现在就有一个疑问想要问问你,就算那件事是我引起的,又怎样?” “我又没直接参与,也没取走你任何物品,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
起初态度强硬的许大茂现在却转而强调自己并没有参与到事件中。然而,在陈木看来,这并无任何差别。
“无论你是否参与其中,正是因为你在他们面前指出了这个地址,导致了我的东西遭到破坏。”
“而且,整个过程中,你从未承认这是有意为之。现在你怎么能说自己当时给他们指引纯属无意,并未预料到他们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仅仅是因为你当时没料到他们的身份呢?”
陈木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得许大茂欲言又止。因为当时许大茂清楚看到那伙人怒气冲冲地到来,显而易见他们是不好惹的。
他们一进到这个院子里,发生意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正因如此,他才会将陈木住处的具 ** 置告诉了那些人,一部分是想要摆脱自身可能的麻烦,另一方面则存心想看陈木遇到困境。未曾想到的是,现在陈木表现得如此坚决,一定要让他负起这个责任……。
虽然一时间找不出有效的辩解,但许大茂深知自己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认错并承担一切过失。因此他反驳道:
“我不是不愿意承担责任,从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不承认知错,但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得罪那帮人的呢?”
“难道这个原因也要算在我头上?”许大茂情绪渐渐失控,他已经不再想要与陈木纠缠太久。他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这一点,想要看看陈木究竟打算如何解决这个责任归属的问题。
但没想到,陈木随后说:“我从一开始也没有强加你独自担负全责的想法。”
“但在这一切之中,你应该对指认了我的住所,并导致我的住处受损这一部分负主要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