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书努力回想。
“应该是在聚宝楼时与那赫连公子相撞,吊坠掉了。”她凝重道。
“小姐,我替你去将它找回来。”
云水说完,就往外跑去,根本就没曲锦书拦住她的机会。
等她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时候,满脸愁容。
“小姐,我找到韩老了,他说的确是见过那坠子,但被赫连公子捡走了。我还问了他可知道赫连公子住在哪里,他说并不知情,但如若下次有再能见到他,一定想办法通知我们。”
听完云水的解释,曲锦书的心沉到谷底。
她也不知道,赫连祁捡她的坠子作甚,但要找到此人将东西要回来,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小姐?”
云水担忧地看着曲锦书。
她当然知道那个坠子对她家小姐的重要性了。
虽不知道它的来源,但自她跟在小姐身边,便见她一直戴着它,就连姨娘都碰不得。
“没事,弄丢了,那只能说明我和它的缘分尽了。”
曲锦书摇头,语气无奈。
重生一世,她的心境倒是阔达了不少。
“好了,莫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你去做。”曲锦书轻声对云水说道。
……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贺悦心和贺母被人抬回来之后,她们就相互搀扶,去贺修钧的屋里告状去。
贺修钧因伤口处理不当,已经发脓了,他此时已疼得头晕脑胀。
听到哭声,他只能有气无力地询问:“到底发生何事了?”
等他抬头,见自己母亲和妹妹鼻青脸肿的,他怒了。
“你们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觉得有人撑腰了, 贺悦心赶紧扑到贺修钧的床前,委屈大哭。
“大哥,曲锦书好歹毒,是她将我们给打成这个样子的,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
贺母也愤愤应和:“是啊,就差一点我们就见不到钧儿了。我记得以前见曲锦书时,她还温温顺顺的。没想到这次,她暴露真面目,既泼辣又歹毒。这样的女人,将来怎么可能嫁得出去。”
“大哥,你可要千万要和这毒妇断绝往来。不对,你得先让她给我们赔罪,然后才断绝往来。”
贺修钧听得脑袋要炸了一般,他很是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招惹她的?”
听到他的问题,贺悦心和贺母同时面露心虚。
最后还是贺悦心掩住心虚,大声嚷嚷:“我听罗星说,是曲锦书假扮曲兆,对你落井下石,才导致你被罚得那么重。我和娘气不过,所以找她算账。”
“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还羞辱和欺负我和娘。大哥,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一定要替我弄死那个贱人。”
见贺悦心哭得那么伤心,贺修钧也气得脸都黑了。
他用力攥着拳头,恨声说:“曲锦书,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前世,她管理将军府后宅,就将宅子弄得鸡飞狗跳,母亲和妹妹时常告状,非常不喜她。
这一世,面对自己曾经的婆婆和小姑子,她也能下如此狠手。
此等毒妇,他在林子里就该先杀了她,免得她成祸端。
“别哭了,大哥一定替你们报仇。还有几日便是曲老太太寿宴,等到那日,我定要让曲锦书当着曲家和所有人的面,给你们跪下道歉。”
贺修钧厉声说道。
因为太过生气,他浑身紧绷,伤口又裂开了,染红了被褥。
他语气逐渐虚弱:“娘,我的伤口又不好了,若不然你拿着我的令牌,入宫去请太医?”
守在不远处的罗星小声说:“少爷,奴才今日早上便想这样做了。但到了宫门前,便被林大人带着羽林军拦路,他们说您已不再是西陵的将军,故而没有自由出入皇宫的便利,也不能差遣太医。”
“呵,”贺修钧直接被气笑了,“这些见高踩低的狗东西,我迟早要让他们后悔。”
“还有林钟,他莫不是被曲锦书给收买了,竟一直与我作对。他就不怕改日我东山再起,要他好看。”
“嘶……”
又扯到伤口,贺修钧攥着拳头,直冒冷汗。
“罢了,不要太医了,就找普通郎中吧。悦心,你快喊人去找郎中过来。”
“还有,曲老太太的寿宴,我们不可失礼,一定要提前备好寿礼。我无法亲力亲为置办,就劳烦你们了。切记,要拿出最贵重的礼物。”
不是吧!
他们将军府都快掏不出钱了,还要拿最贵重的礼物。
还是给曲家人,贺母和贺悦心气得心肝痛。
贺悦心都要搅烂手指了,她郁闷道:“我知道了!”
很快,她拉着她的母亲出去。
她捂着红肿的脸,哀怨道:“大哥疯了吗?就因为曲雅,他对那曲老太太那么上心,我们去哪里弄来贵重的礼物?”
“别说是礼物了,我都担心我们快要请不起郎中了。”
“府里竟这么拮据了吗?”贺母的眉头都要皱死苍蝇了。
“娘,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非要拿银子去和别人做生意,还将所有的首饰都给当了,我们何至于这么惨。”贺悦心开始抱怨了起来。
贺母就不高兴了:“你说我?我做生意还不是为了你们吗?你自己难道就没错吗,家里都没钱了,你还出去玩,欠了许多铺子银两,非要我掏空私库来赎你。”
“还有你哥,他马上就要发俸禄了,结果节骨眼出这么一档事……”
“好了好了,娘,你小点声。要是让下人们知道我们马上要付不起他们下个月的月银,府上就要大乱了。”
贺悦心赶紧捂住贺母的嘴巴。
“若不然,我们向大哥还有爹坦白?”她建议。
贺母疯狂摇头:“不行,你爹本来就觉得我管家不行,若让他知道我败光钱了,他就算卧病在床也会掐死我的。”
“还有你哥,你总不能看着我这个当母亲的被儿子训斥吧。”
“行了,府上还有点东西,你拿去典当,让家里先渡过难关吧。”贺母摆了摆手,心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