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非下药后的第二天程诉就开始装病,毕竟人家这么大费周章的不就是想要他生病然后没太多精力去关林南方水患的事吗?
那他就如他们所愿,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拔除一些爪牙不是。
叶之非收到皇上病重的消息后狠狠的松了口气,他立马派身边的丫鬟偷偷出去传递消息。
皇帝寝宫内。
老太医姓王,太医院的院首,他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把着脉,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这脉搏强的能打一头牛,怎么看都不像是病的不轻的脉象。
“陛下,要病的多重?”这老太医是一直跟着程诉的,上辈子也是他冒死也要护着他离开,只是……
“嗯,病个十天半个月就行,还不能出门见人那种,至于什么病,你看着说吧!”程诉打了个哈欠,就当休息半个月。
王太医点点头,这个简单,见没什么事,他起身收拾东西,随后又想到什么,他抬头看了看自家皇上那慵懒劲,面上纠结了一阵还是红着老脸从箱子底下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放在床边的矮桌上。
“皇上,这是何公公吩咐老臣准备的,都是上好的药材制作而成,一会儿您看看,若是不够您再跟老臣说。”王太医说完拎着药箱就跑,那利索劲都不像是个七旬老人。
程诉疑惑的看向桌子上的药瓶,当他看清是什么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热。
却又有些好笑有些暖心,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骆无伤回来的时候看到靠在床上看书的程诉,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宁静又温馨的画面。
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专注又认真,骆无伤突然有些不忍打扰。
“哥哥,你回来了。”程诉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门口处的骆无伤,一早上没见他想念的紧。
“嗯,怎么不起身?”骆无伤知道程诉要装病,所以他一大早就去安排一些事,即使不上朝也不能让那些小人为非作歹。
“不想起,我跟太医说了,我这病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见不了人。”程诉靠在男人怀里继续看着手中的游记。
几曾何时他都没有再看过这些闲散书籍,程诉看书看得专注,没有发现骆无伤的异常。
“诉诉这是最近都打算装病?”骆无伤声音略微有些起伏。
“嗯,毕竟做戏得做全套,上辈子我就是半个月没出房门一步,装病就得装得像一些,不然骗不过那些老狐狸。”程诉感觉这游记是越看越好看。
骆无伤抽走他手中的书,程诉抬头看过去,他刚看到关键的剧情。
“诉诉,挺好。”骆无伤轻笑一声。
接下来半个月都不用上朝。
………………
“诉诉,喊夫君。”
程诉:“………”
“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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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
暗一带着人巡逻一遍,确保没有什么其他什么突发情况,现在洪水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村子里,街道上的水也已经排得差不多了,等雨停后就可以开始动工清理淤泥,重新修建房屋。
他还记得骆无伤交给他的任务,要让百姓知道这都是陛下的安排。
“各位乡亲,陛下说等洪水退去,大家一起重修房屋,修建费用皆由朝廷负责,所以,大家不用惊慌,陛下心系大家,一定不会让大家无家可归的。”暗一的话让大家激动的热泪盈眶,嘴里更是不断的欢呼: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洪亮的声音在这瓢泼的大雨中显得那样有力,那样的温暖人心。
不得不说,这一步就直接让唐鸣还没开始实施的计划彻底落空。
骆无伤不舍得程诉受一点委屈,哪怕是别人嘴里的任何一点不好都不可以,他的人就应该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等唐鸣赶到地方的时候,他就已经懵了,这两天已经不下雨了,大家都自觉的开始清理淤泥,就连平日里偷奸耍滑的人都在卖力干活,朝廷出钱给他们建房子,给他们修路,自然要勤快些。
唐鸣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书中记载,这场洪灾让这片区域被淹成大海,房屋被淹,死伤无数,洪水过后,尸体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在阳光下暴晒,瘟疫肆虐,这段剧情他当时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当时还在嘲讽皇帝的昏庸,这点水灾都处理不好。
他车祸后穿越进这本书后就立志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他坚信自己一个知晓未来的人,自然是这些古人比不上的,那位置就应该是他的。
俗话说:能者居之,否则,上天为何让他来这里?
他本想在这次的洪灾中打出自己的名声,他很清楚,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唐鸣茫然的看着正在清理街道的百姓,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这么久以来都是按照他想要发展的方向发展的。
“年轻人,你是从那个村逃难来的?”一个看似老实憨厚的汉子上前搭话。
唐鸣眼睛一转,开始套话,“这位大哥,我是从刘村来的,你们这是洪水退了?”唐鸣这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余。
“是啊,咱们皇上在水位上涨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俺们转移了,现在皇上说,房屋搭建还有修路的费用都是朝廷出,咱们皇上真是一位明君。”汉子说的声情并茂,而不远处的百姓也纷纷附和,最后演变成皇上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就是来拯救他们的。
唐鸣听着这些话气的要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个名誉应该是他的才是。
那憨厚的汉子在看目的达到后就功成身退消失在人群中,这也是骆无伤安排的。
暗一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家首领要这么去引导大家,但他也知道他们皇上值得这个称赞,别人不知道,他们暗中保护的暗卫可都明白程诉有多刻苦,有多为天下百姓着想。
唐鸣在声声赞美中狼狈的逃离,这里已经对他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他感觉最近特别不顺,这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过的事。
………
骆无伤正哄着有些闹脾气的程诉,察觉到手腕上的珠子散发着莹白色的光,唐鸣身上的气运正一点点被收回。
骆无伤唇角微勾,心情大好,将还在闹别扭的才是抱进怀里亲了亲。
“乖,别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骆无伤蹭了蹭程诉的脖子,就像是大狗狗在撒娇。
程诉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这人太过分了,他已经五天没下过*了,虽然在装病说不宜下*,可也不是真的不下*啊,还是因为这种事下不来*。
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清冷暗卫,这根本就是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