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妍欣只是想做一场戏,想看看沈家人是不是真的关心她。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沈知行假戏真做,想趁机了解叶青青。
明白自己被利用的沈妍欣拼命送走了叶青青,让她逃掉,而自己则是留下来应对沈家的豺狼虎豹。
沈家人并没有放过沈妍欣,他们名义上将沈妍欣送去了疗养院,实际上在舆论平息后便将沈妍欣送到沈家庄园囚禁起来。
沈家的阵法很强势,如果没有相应的气运之子镇压的话,强大的气运非但不能有利家族,相反还会让沈家遭到反噬。
因此,每一代,沈家都会挑选出一个八字适合的人进行血祭。
原本他们留着沈妍欣还有和任家联姻的作用,但是绑架事件一出后,任萍笙公开表明他和沈妍欣的婚约不复存在,沈妍欣的最后一丝作用也失去了。
沈妍欣那所谓的沈知行会去疗养院看她的记忆,实际上都是沈知行在折磨沈妍欣,只不过被气运之种篡改美化了。
沈妍欣在沈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最终作为人祭被沈家所有男丁分割下一部分。
当最后一人停手时,沈妍欣只剩下了一具人架子,偏偏她又还活着。
她的脖子被套上锁链,被沈父牵着,然后亲手推进了火炉里,最后活活烧死。
这也是为什么在沈父靠近沈妍欣的时候,沈妍欣的灵魂都会因为恐惧带着身体一起颤抖。
待沈妍欣死后,她的骨灰被装进黑狗血浸泡的木盒里,被镇压在气运之种碎片化身的沈家镇宅法宝下方,同时在四周布下五行至阳之物,以天地气运,镇压亡者煞气。
如果有心,还可以发现,这片丛林布满了镇鬼的桃、柏等树。
厄运之子被阵杀,气运之子存活,等叶青青归来,这个世界的扭曲就会彻底完成。
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种千算万算,始终没有算到叶青青根本不甘心被所谓的家人、未婚夫的“宠爱”,更不愿意掏出自己的专利技术去换取虚无缥缈的口头呵护。
叶青青是难得在气运的诱惑之下依旧保持理智的人,她很清醒地意识到,宠爱永远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嘉奖。
她的实力远超沈知行,给沈氏的帮助也甩开沈知行一条街。
凭什么她就不能成为沈家的继承者,而是待在沈家,手心向上,被人宠爱呢?
叶青青看不懂所谓的宠爱,而且那份宠爱也远远不能超过她给沈氏创造的价值。
到底是沈家人宠着她,还是沈家人借着宠爱的名义吸她的血呢?
而且,叶青青还想知道,沈妍欣去了哪里。
叶青青找了沈妍欣很久,沈家人带她去见过沈妍欣一次,当时沈妍欣的精神状态彻底失常。
叶青青假意激怒沈妍欣,发现沈妍欣精神迷离,已经完全不记得绑架的时候发生的事。
沈妍欣甚至坚定地认为,是她绑架的叶青青,是她对叶青青痛下杀手。
沈妍欣忘了一切。
叶青青原本还想找机会救沈妍欣出来,可没过多久她就听说沈妍欣去了沈家主宅休养。
沈知行后来去探望沈妍欣,不久后就带回了沈妍欣去世的消息。
叶青青压根不信沈妍欣会这么死去,她暗中调查,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知道沈家人祭的事情。
她获取沈老爷子的信任,最终得到沈妍欣的埋身之处。
气运之子总是得到上天优待的,即便他们要做的事情和气运之种的意思相悖。
即便这世界有所谓的真假主角,叶青青也还是名副其实的女主,她轻而易举地破开气运之种的阵法,将沈妍欣的尸骨挖了出来。
那天电闪雷鸣,叶青青的作为被沈家人发现。
气运之种无法直接明面上干涉世界的运转,自然也无法以任何方式告知该世界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
愚昧无知的人为了封口,将叶青青也留在了那片树林里。
气运之子死亡,世界重启。
沈妍欣的滔天怨气传达到了混沌空间,被主系统接收。
因为沈妍欣被镇压过久,魂魄碎裂很严重,灵魂碎片有不少地方被留在了阵法里,所以才会造成记忆的残缺。
在感知到神魔世界失败后,气运之种对沈妍欣的记忆进行了美化和隐藏,让她记忆中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却会影响外来者的认知。
同时气运之种主动引诱叶云归来到这个小世界,要将叶云归彻底留在这里。
“真不愧是临门一脚就能将世界扭曲的气运之种,虽然这个世界比较平凡,可这个世界气运之种的力量和智慧也是远超神魔世界的。”
这股熟悉的不择手段的作风,总让叶云归想起自己那个世界。
在无数次重生里,进化的不只是她,还有气运之种。
按常理来讲,气运之种不会拥有自主意识,他们的偏爱是一种规则性质的,不能做任何机械降神去干预世界运转的事。
可叶云归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气运之种的针对性能精准地汇集在一个人身上。
想罢,叶云归目光重新回到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叶云归冲他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们,喜不喜欢人祭?”
从沈妍欣的记忆里,叶云归知道,这里的所有人全部都参与到了那一场可怕的屠杀当中。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非常惊恐,尤其是沈长生。
叶云归操控着蜘蛛,蜘蛛那些尸块全部吊起,有不少人体零件出现在沈长生面前。
让沈长生感到极为恐怖的是,这些尸块上面都长满了五官,密密麻麻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蠕动。
显然这些杀手被分裂开来,他们不仅没有死,每一块身体碎片还都获得了新的意识。
“啊啊啊啊!”
“饶了我啊!”
“救命啊!放开我!”
凄厉的惨叫充斥在整片树林当中。
叶云归看着沈长生那张脸在一点点分裂,好心的让他摸一摸自己的脸。
沈长生当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他心中惶惶,艰难地抬手捂住脸,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开始慢慢分裂出第二套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