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轻哼一声:“问心无愧?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可知这真心若不能长久相伴,对女子而言是何等的痛苦?”
杨过微微低下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愧疚:“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两全。我对她们的真心,或许在旁人看来是多情,是乱了分寸,但于我而言,每一份情感都是真挚而深沉的。我只愿她们日后都能寻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李莫愁冷冷地看着他:“你这番话,倒像是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杨过抬起头,目光炯炯:“李莫愁,我并非找借口。我对她们的感情是真,对我姑姑的深情更是至死不渝。我在这情海之中徘徊,有过迷茫,有过纠结,但从未有过虚情假意。”
李莫愁沉默片刻,说道:“罢了,你的这些情情爱爱,我也不想再听。”
杨过无奈地笑了笑:“只望你能明白,真心并非只有一种形式,也并非都能有圆满的结局。”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杨过不再多言,而李莫愁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过在一旁发呆,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李莫愁不由自主地看向杨过,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带着一抹倔强和不羁。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虽然透着迷茫,但依然闪烁着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他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之意。李莫愁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杨过竟生得如此好看。那是一种带着阳刚之气的俊美,又有着历经沧桑后的成熟韵味。
李莫愁的目光在杨过脸上停留了许久,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一直以来满心仇恨,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一个男子的面容。此刻,她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忘记了眼前之人是控制住她的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李莫愁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李莫愁啊李莫愁,你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她赶紧移开目光,可杨过那好看的模样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抹难以抹去的印记。
李莫愁继续看,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杨过突然转过头,发现了李莫愁的注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李莫愁,你这般盯着我看,莫不是被我这英俊的面容迷住了?”
李莫愁闻言,脸上顿时泛起红晕,恼羞成怒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杨过却笑得更加肆意:“瞧你这反应,定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李莫愁气得咬牙切齿:“杨过,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
杨过打断她,凑近说道:“你能怎样?莫不是要杀了我这让你心动的美男子?”
李莫愁又羞又怒,却因被杨过控制着无法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杨过见她如此模样,笑得更大声:“哈哈,李莫愁,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也挺有趣。”
李莫愁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暗暗骂自己不争气。
李莫愁说:“难怪你能骗那么多姑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意和不屑。
杨过挑了挑眉,笑嘻嘻地回应道:“我可没骗,那都是她们自愿倾心于我。”
李莫愁冷哼一声:“油嘴滑舌,就会哄女人欢心。”
杨过双手抱胸,一脸得意:“这也是我的本事,你羡慕不来。”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谁会羡慕你这风流成性的家伙。”
杨过耸了耸肩,说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李莫愁被他气得胸口起伏:“杨过,你再这般轻薄,休怪我不客气!”
杨过却不以为然:“哟,恼羞成怒啦?”
李莫愁说:“当年陆展元有你一半花心就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说道:“那看来他太过绝情,竟让你如此记恨至今。”
李莫愁眼神变得空洞,缓缓道:“他若能如你这般对其他女子还有半分情意,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杨过沉默片刻,叹道:“可感情之事,又怎能强求。他负了你,是他的过错。但你也不该因此就对世间情爱全然绝望。”
李莫愁冷哼道:“你懂什么?那种被心爱之人狠心抛弃的痛苦,你未曾经历。”
杨过看着她,认真地说:“我虽未经历如你这般的苦痛,但我也深知情之一字伤人至深。可若一直沉浸在仇恨中,你永远也无法解脱。”
李莫愁凄然一笑:“解脱?谈何容易。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杨过轻轻说道:“李莫愁,过往之事已不可追,你何不试着放下,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李莫愁惨然道:“属于我的生活?自从陆展元离开,我的生活便只剩下黑暗与仇恨。”
杨过皱起眉头:“但你这样折磨自己,又能得到什么?陆展元不会因此回心转意,你也只会越陷越深。”
李莫愁沉默良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已无法回头,这满心的怨恨,如何能消?”
杨过走上前,语气坚定:“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做不到。试着去看看这世间美好的一面,也许你会发现,并非所有人都如陆展元那般无情。”
李莫愁抬起头,望着杨过,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真的可以吗?”
杨过点点头:“相信我,一定可以。”
李莫愁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愿如你所说。”
杨过解开李莫愁,说:“好了好了,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李莫愁有些惊讶,警惕地看着杨过:“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杨过无奈地笑了笑:“我能打什么主意?只是觉得你也该吃点好的,放松放松。”
李莫愁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杨过转身走进厨房,一阵忙碌之后,端出了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尝尝我的手艺。”杨过笑着说道。
李莫愁看着眼前的美食,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李莫愁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杨过在一旁坐下,说道:“人生在世,除了仇恨,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比如这美食。”
李莫愁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菜。
杨过看着李莫愁安静吃饭的样子,轻声说道:“其实,有时候放下心中的执念,换个角度看世界,或许能发现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李莫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说得轻巧,那些伤痛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杨过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但一直揪着过去不放,痛苦的只会是自己。就像这顿饭,若你满心想着防备我,又怎能品尝出其中的美味?”
李莫愁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没有回应。
杨过接着说:“不如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遇到真正懂你、珍惜你的人。”
李莫愁冷笑一声:“哼,我已不再相信这些。”
杨过笑了笑:“信与不信,且看日后。但此刻,先好好享受这顿饭吧。”
李莫愁不再言语,继续低头吃着,但心中却因杨过的话泛起了一丝涟漪。
李莫愁放下筷子,神色有些落寞地说道:“我真羡慕小龙女,能得你如此真心相待。”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姑姑待我亦是情深义重,我自当真心回报。”
李莫愁轻叹一声:“我也曾如她一般,满心期待着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可最终……”
杨过沉默片刻,说道:“那是陆展元不懂得珍惜,并非你的过错。”
李莫愁苦笑道:“可我却因此恨了这么多年,错过了太多美好。”
杨过看着她,认真地说:“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只要你愿意改变。”
李莫愁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改变?我真的还能改变吗?”
杨过坚定地点点头:“一定能的。姑姑能放下世俗的偏见与我在一起,你也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李莫愁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缓缓说道:“或许,你说得对。”
杨过说:“快吃,不然就凉了。”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催促,脸上却是温和的神情。
李莫愁微微抬眼,看了看杨过,不再多言,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杨过也跟着动筷,一时间,两人都安静地吃着,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一会儿,杨过打破沉默说道:“这味道可还合你心意?”
李莫愁咽下口中的食物,淡淡回道:“尚可。”
杨过笑了笑:“那便好,多吃些。”
李莫愁没再搭话,只是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杨过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是时不时抬眼看看李莫愁,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李莫愁咽下最后一口饭菜,说道:“是我,要寒床修炼。”
杨过一脸疑惑:“寒床修炼?这是何意?”
李莫愁轻哼一声:“你无需知晓,这是我提升功力的法门。”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这修炼法门想必极为艰苦。”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若不艰苦,又怎能练就绝世武功,让世人不敢小觑。”
杨过看着她坚定的神情,说道:“可这般修炼,也要小心走火入魔。”
李莫愁冷笑道:“我李莫愁岂会怕这些,莫要多言。”
杨过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只望你能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