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了两碗汤吃了半只鸡后,桑聆终于对母爱爆发的桑母喊了停。
表示自己想出去走走。
桑母本想陪她一起,结果如怨夫般的桑父不知说了什么把人忽悠走了,临走前还瞪了无辜的桑策一眼。
警告道,“照顾好你妹妹。”
桑策一口气哽在心间。
你们是看不到我身上的病号服吗?
到底该谁照顾谁啊。
桑策含怒转头看向桑聆,对上她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桑聆:“嗝~”
桑策:“……”
虽然很生气,但她喊他哥诶。
桑策陪着吃饱了撑着的桑聆在医院里走走消食。
意外遇到了前来医院看他的白晓晓,在她面前还有个女人,女人穿着病号服,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
桑聆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身旁的桑策就暴怒冲了过去。
“住手。”
两个女人因为桑策的出现停止了争执,纷纷转头向他看来。
看到桑策,白晓晓面前的女人瞬间红了眼眶,并我见犹怜的露出了微微泛红的脸颊,“阿策。”
女人这副样子让本就盛怒的桑策彻底黑了脸。
目光阴鸷的看向白晓晓,霸总气势再次回归,冷声质问,“为什么打她?”
“我没有。”白晓晓倔强反驳。
女人拉住桑策的手,眼里含着委屈,却柔声细语的说,“阿策,你别生气,妹妹只是情绪激动了一点,她不是故意要打我的。”
闻言,桑策的脸色更冷了。
刀削般的下颌紧绷,锋利的仿佛能戳死人。
“月月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罪,现在都还没能康复出院,你竟然还敢动手打她?”
白晓晓抿紧唇瓣,杏眼含泪,就是不张口解释。
此时,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
“查监控吧。”桑聆上前指着不远处的摄像头,平静开口。
这才看到摄像头的女人,脸色一白。
随即眼神不善的看向桑聆,语气娇柔的问桑策,“阿策,这是谁啊?”
这次换桑策变脸了,疑惑地看着女人,“月月,这是又又啊,你不认识了?”
“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她玩了吗?”
女人一愣,看着桑聆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慌乱又哀伤的解释,“阿策,你也知道我出车祸后,以前的事好多都不记得了。”
见女人露出哀伤的神色,桑策立马安慰了起来。
只有桑聆一脸平静的看看白晓晓,再看看女人那张与白晓晓有六七分相似的脸,若有所思。
担心女人又受到刺激,桑策紧张的带着人走了。
留下桑聆和白晓晓站在原地。
桑聆瞅了一眼白晓晓,试探着开口,“那是?”
“我姐姐。”白晓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黯然伤神。
“她叫什么名字?”桑聆又问。
她记得脆脆鲨叫她月月,不会是……
白晓晓:“白月光。”
桑聆静默了两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格外平静的吐出一个字,“6~”
被伤透心后,白晓晓伤心的离开了医院。
独身一人的桑聆左看看右看看,拍拍手也准备回去了,结果在医院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
遇事不要慌,先蹲下数数蚂蚁,再拍个照发朋友圈。
桑聆就这样蹲在树下盯着地上的蚂蚁洞,认真地数蚂蚁。
数着数着,忽然觉得头顶的太阳有点晒,转了转身想挪到树荫下躲躲。
视线往对面的大楼扫过,像是看到什么,把移开的视线又挪了回去。
愣怔了一下,目光一凝。
蚂蚁也不数了,迈着小碎步哒哒哒跑了过去,蹲在一处窗户下,悄悄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双眼睛。
鬼鬼祟祟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屋内的某人。
坐在办公桌前的傅知让忽然如芒在背,看着对面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的男人,皱了皱眉。
“说完了?”傅知让的声音又冷又不耐烦。
江序瞪眼,你看我像是说完了的样子吗?
“你这次的检查结果明显有所好转,我问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你又不说,你能不能配合一点?”江序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奈极了。
作为医生,他都快被病人整抑郁了。
傅知让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就在江序即将放弃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找到了。”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转头看向窗外。
与窗外那双眼睛对上视线。
正和傅知让说话的江序见他突然看向别处,下意识跟着看过去。
猝不及防看到窗外那双眼睛时,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江序惊叫。
没理会大呼小叫的江序,傅知让起身大步来到窗前,打开窗户低头与蹲在窗外的桑聆对视。
“蹲在这里做什么?”傅知让皱眉,表示没看懂小姑娘的迷惑行为。
“看你。”桑聆如实回答。
在医院迷个路都能遇到娇娇,开心~
看到小姑娘眉眼弯弯的笑颜,傅知让垂了垂眸,轻语,“不起来?”
桑聆“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双手攀着窗沿,抬脚就要爬进去。
爬到一半就被一双大手掐住腰给抱了进去。
傅知让把人抱进来后就松了手要退开,可刚退开一点就被拉住了衣角,熟悉的话在耳边轻轻炸开。
“娇娇,我可以抱你吗?”
“不可以。”
拒绝后就是熟悉的强制抱。
桑聆抱住傅知让亲昵的在他怀里蹭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傅知让唇角轻抿,握住对方的肩轻轻推了推没推动,也就由着她去了。
“你来医院做什么?”傅知让嗓音清冷低沉的问。
“来看脆脆鲨。”
“脆脆鲨?”
“昂~”
好一会儿,傅知让又开口问。
“死了吗?”
“没,他跟白月光跑了。”
桑聆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被完全无视的江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见傅知让不仅没推开怀里的女人,甚至还姿态亲昵的与之交谈,他跟见鬼了一样。
江序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傅知让的脸上。
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女人过敏,极度洁癖,冷酷无情的太子爷吗?
江序怀疑的目光又落到自己刚刚写的病例本上。
难道他不是好转,而是严重到生出双重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