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回家后却遇到几位不速之客。
笛飞声、东方不败、药魔还有无颜都在。
他刚把方多病扔下去,这几个人就趁机钻进了他的房子。
“教主…这两位是…”
没有人会比李莲花会装傻。
东方不败本来只是带着他们来找李莲花看病,毕竟他神医之名在外,却不曾想,笛飞声还有个意外之喜。
“你是李莲花?”笛飞声似笑非笑,眼神在他和东方不败之间来回打转,“无颜,关门,药魔,你也出去等着。”
“阁下这是何意?”
李莲花心里有些慌,东方不败没有记忆,可笛飞声不是。
果然,笛飞声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就不再装下去,“李相夷,别来无恙啊。”
“阁下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李相夷,我…”
“你不承认你的身份?那我就杀了他。”笛飞声抽出大刀抵在东方不败脖子上,后者却无半分反抗的意思,目光深邃,紧盯着李莲花不放。
李莲花攥紧拳头,看着笛飞声的眼神有些凉薄,却让他更为兴奋,“就是这样,李相夷,这才是属于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对你很重要。”
“放开他。”
笛飞声收回刀,本就没有伤害东方不败的意思,“你为何要躲藏十年不见人?是当时输给我觉得没面子?”
“这其中原因,你难道不知晓?”
李莲花的话让笛飞声有些云里雾里,但他也听出里面的暗讽,“你什么意思?!”
两人差点吵起来,东方不败倏地站起身开门离开了莲花楼,笛飞声和李莲花才堪堪停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辩驳,笛飞声双手环胸,调侃他,“你要怎么面对他?”
“我有何颜面面对他?他也记不起我,倒不如就这样,对我们都好。”
笛飞声听完他这话极为不赞同地摇头,“你还是我之前认识的李相夷吗?若是当年,你怕不是要将他绑在身边才肯罢休。”
“你也说了,那是当年,今非昔比,我不配站在他身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配,我这么些年的努力全是徒劳?”东方不败不知道又何时出现在门前,“即使我不记得你是李相夷,但我却不曾想,在明风口中我寻了七年的人,到头来不但是躲了我十年,还让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阿败…”
“你不是不想与我相认?一个彻头彻底的胆小鬼,我东方不败真是瞎了眼才会在过去与你有一段情缘,你既不愿,那便在今日身份大白之日,顺了你的心意,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可说完这话后心口痛到他站不直身子,冷汗直冒,李莲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把他抱起放在床上,药魔进来为他治伤,却发现无从下手。
“尊上,他…他这身体千疮百孔,筋脉多次逆转,内伤加剧,体内还有一股邪毒…”
李莲花本是要让他过得好一些,却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悲惨,想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扬州慢运送给他,他却半分不接受。
“他很排斥你,我来吧。”笛飞声运起悲风白杨打入东方不败体内,但跟李莲花没什么两样,尽数被阻挡在外。
三人都没有办法,药魔眼尖地发现东方不败左手内腕有一点小小的疤痕露在外面,解开他缠在手臂的布帛,才发现他的双臂全是深深浅浅的割腕痕迹。
“送他回明教,有些事情,问他身边的人最为妥帖。”
一行人去了明教,一路上因为有小羽儿的带路,算是畅通无阻,明风八人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教主!小八,快去请关神医!”
关河梦住得离明教不远,看到小八火急火燎地赶来,便知道是东方不败又出了事情。
东方不败如今昏迷不醒,关河梦现在他头上扎针,人并未苏醒,只能遣散了其他人,准备给他药浴施针。
全程李莲花都没有离开,关河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您该离开了。”
李莲花纹丝不动,关河梦只得让明风来请他离开,明风挡在他的面前,似乎是看透了李莲花眼中的情绪,“李先生,您来晚了,教主如今已经不需要你,他也不记得你,你来得不是时候。”
字字珠玑,明风为他家教主感到不值得。
“我就在旁边看着,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即刻离开,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吗?”
东方不败此时已经被脱去上衣裸着胸膛,背后扎满了金针,看得出这些年他没有少扎针,胸前甚至都留下了一些小小的麻子。
关河梦见李莲花迟迟未走,刚刚明风又称他一句李先生,与他同行的似乎是笛飞声,他顿悟李莲花的身份,思及东方不败之前的嘱托,他迟疑了。
东方不败的记忆,是他亲手封起来的。
当时情况凶险,他告诉东方不败若是要完全祛除情毒是不可能,且强行逼出毒素或许会伤到头部,轻则失忆,重则痴傻。
另有个办法,就是将毒素一点点引出来,封锁头部几处穴位,不过这样会有失忆的副作用。
东方不败求过他,若是李相夷有一天出现在他的世界,无论情况如何,他都想恢复记忆。
但此时情况凶险,若解了他的穴位,怕是情况更糟。
可做人要言而有信,他拼着全身的医术,努力去保东方不败的性命,冒险取了金针,情毒扩散,眼见金针维持不住,李莲花快速上前用扬州慢稳定住了他的情况。
记忆翻涌,东方不败意识清醒却醒不过来,一双美眸四行清泪,滴落在李莲花的衣袖上。
“李相夷…”东方不败呢喃一句,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好狠的心…”
“老关,我没事了,将金针取下来吧。”东方不败的手失了力气滑下来,感受到后背的针被取下,抬头看了眼明风,“你也出去吧。”
“教主…”
“把门关好。”
关河梦满是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背着药箱出门,明风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
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