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哭是吧。”刘凯冲着他肚子一拳打下去,“不是你喜欢哭吗,哭啊!”
李明正拉住想要继续发火的刘凯,“说正事。”
“行,下次再打你。”他一副放过他的模样。
两人在王景阳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王景阳听到内容眼睛不自觉瞪大拼命摇头,下一秒又被打了一拳,“只要你不退学我们就能找的到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两人转身离开。
李明正有些顾虑,“那小子看着就没这个好惹,别到时候是我们被退学了。”
“不就是闹着玩的,怎么可能退学?瞧你那怂样,该不会是不敢了吧。”刘凯嘲笑他。
李明正瞬间挺直腰板,“怎么可能,我就这么一说,而且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
王景阳从地上坐了半天才爬起来,好久才回到家,他家里是农村的,到城里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行,从小到大,他们一家把和气生财息事宁人的习惯刻入骨子里,家里没什么钱,也不敢任性,他性格也刚强不起来,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欺负,在初中时被欺负的更惨,那时候他个子总是不长被说小矮子,去给人家免费跑腿,班里几次活动扮丑的都是他,那时还住集体宿舍,挨揍洗袜子基本上他像个皮球任人欺负,可老师在笑,同学也在笑,好像笑不起来的只有他一人。
也是那笑声让他觉得自己若是说出来了就是小题大做,太扫兴了,父亲也说要让他和同学打好关系,他们很忙需要挣钱,不太关心他的学习,只偶尔会过问一句他的成绩,说了句是个不用他们操心的好孩子,这么想着他又成功的把自己劝住了,想着再忍一忍吧,反正快毕业了。
到了高中他还好一点呢,王景阳也是高一下学期才碰到刘凯。
他最初还以为是自己长高了就不会被欺负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会被欺负的啊!
可是他们现在要欺负别人,其实王景阳第一秒想的是不可以,因为那人是好人,可第二秒却又变成那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了,被欺负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直到第二天上学他还在想这件事。
今天有一节体育课,他们想了一周的体育课。
全班同学都兴高采烈,早早的去操场上玩去了,班里人数目骤减。
到最后王景阳还是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去上课前悄悄给夏灼眠塞了一张纸条。
童玉绥听他讲题讲到一半没了动静,抬头就见他面色平静的合上书。
“要上体育课了,好不容易能放松放松,不学习了,去操场!”
因为高中没有体育考试,所以体育课程很轻松,先跑几圈,之后老师会拿出篮球足球羽毛球等,各自选择喜欢的去玩,是个自由性较高的课程,因此比较受他们喜欢。
操场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挺舒服的,经常被闷在教室的童玉绥也难得觉得放松,过了一会夏灼眠突然开口,“我去上个厕所。”
童玉绥点点头,这才发觉他刚才有些过于沉默了,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夏灼眠其实也不知道厕所里有什么,但王景阳给他传了个纸条,让他别去厕所,明显有人要作怪,他只是有些担心王景阳才决定去看看的。
等他走近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他果断走进去,看到两人在最里间的厕所前,一个手里拿着刷拖把的水桶往里倒水,一个拽住门把手,他们洋洋得意,“不是喜欢哭吗,这么多水,让你哭个够,哈哈哈。”
门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人在拽动门框的声音。
实在是太恶劣了,夏灼眠拳头都握紧了,以前他总觉得校园霸凌离他挺远的,他甚至都没见到过,如今才发现,或许以前是他太不关注身边的事了。
“住手。”夏灼眠寒着脸推开拽门的人,王景阳终于打开了门,他抿紧唇,浑身却已经湿透了。
刘凯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说完看向王景阳,“你小子还有点用,还真把人骗进来了。”
“我,我没有。”王景阳瞬间紧张起来,拼命摇头,他,他写的别来。
可,他又何尝没有利用他的善良,赌他会来……
“别怕,是我自己要来的,和你没关系。”夏灼眠拍了拍王景阳的肩膀安慰他,之后看向刘凯和李明正,“我会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老师,你们这样的行为太恶劣了,必须受到批评。”
“我就和你说他没这么好惹。”李明正听到这话有些急了。
刘凯也是心中一慌,却还是嘴硬道,“慌什么,他就一个人还能打过我们俩,只要拍下证据他就不敢再乱说了。”
两人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若当初不是王景阳告发让他们被全班人讨伐看不起,他们也不敢做更实质性的坏事,可现在做都做了,他们更不愿意让事情败露。
两人目光瞬间变得坚定,冲向夏灼眠。
等了夏灼眠一会儿的童玉绥还是觉得夏灼眠刚才有些不对,她快步走到厕所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夏灼眠,夏灼眠?”童玉绥喊了两声不见回应不再耽误果断冲进男厕。
而在里面打架暂时分不出胜负的几人见有声音传来手都在抖,完了,他们不会被退学吧,爸妈知道会打死他的!
这样一想他们只觉得绝望,慌乱中他们抬头看向夏灼眠。眼中迸发出希望,只要让他闭嘴就好了,他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刘凯猛地抱住夏灼眠,用最大的力气往墙那边冲去,夏灼眠没想到他突然爆发的力气这么大,一时没有防备被推的连连后退。
旁边的王景阳看到这一幕吓傻了,冲过去,但没有另一个人的冲的快。
童玉绥进来就看到几人在打架,之后刘凯就冲过去把夏灼眠往墙上撞,她来不及多想冲过去当垫背,刘凯真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即使是垫背童玉绥都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这狗东西是想杀人啊。
童玉绥捞过夏灼眠一脚把人踹倒,“狗东西,想死?”
一击不中的刘凯已经没有反抗的念头了,手脚发软的倒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完了。”
李明正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想往外跑脚却是软的,“不是我干的,和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你没事吧!”童玉绥顾不得管其他人,看向夏灼眠。
夏灼眠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后脑勺,摇头,“没事,就是好像撞到你了,你有没有事。”
童玉绥嘴硬的摇头,“我也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的胸现在还疼着呢,本来这段时间就有点酸疼,现在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