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冷冽的目光刺得李火旺后背发凉,不敢妄动。
“师父,我们来帮你!”两位女孩用力将手中的行李砸向李火旺。
李火旺不躲不闪,伸出手来,轻轻一挥。飞在半空的行李便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停在半空,随即便原路返回,砸回两个女孩的手中。
“说啊,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仙?”李火旺重复了一遍。
两个女孩被李火旺的气势吓到,伸手拉着李火旺的袖子,瑟瑟发抖,小声对李火旺说:“师父,怎么办呀。”
“师父,您打得过他吗。”蓝衫女孩问道,但心里却很清楚,这“黄皮子”既然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刚刚师父根本没打赢,只是跑赢了而已。
“快说啊,我到底是像人,还是像仙?”李火旺向前踏出一步,吓得李火旺和两个女徒弟倒退一步。
“苦也,苦也,看来今天就是我的末日到了。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可我骗来的这俩便宜徒弟怎么办?”李火旺心里叫苦道,“现在我是跪下求饶,还是骗他?搬季灾的名号好不好使?”
虽然心里还没拿定主意,李火旺决定随机应变。他拱手说道:“这位道友,不知我何时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宽恕则个,小生给您赔罪了。”说完,李火旺深深鞠了一躬,姿态谦卑,溢于言表。
即使李火旺的认错姿态如此谦恭,李火旺却仍是不依不饶:“我在问你,我是像人,还是像仙?”
李火旺直起身子,怒道:“这位道友,你我素味平生,我一再相让,何苦步步紧逼?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实话告诉你,你变成我这幅样子行凶霸道,是要遭天谴的!”
“哦,我倒是想听听,遭天谴,遭什么天的谴啊?”李火旺终于不再讨口子,让李火旺暗暗松了口气。
“哼哼,说出来吓死你。我乃太初金阙季灾元君座下弟子,你若动我,必将万剑穿身,死无葬身之地!”
李火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什么太初,什么元君,季灾就叫季灾,哪来这么多叫法。你说你是季灾弟子,你叫季灾一声,你看他答应吗?”
“大胆!季灾元君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吗?有种的你站着别动,我现在就请季灾元君下凡,诛杀你这妖孽!”
眼见自己师父越说越硬气,两个女徒弟也不再害怕,大声给师父助起威来。
“好啊,你叫,我就在这儿等着。”李火旺换了条支撑腿,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
“那你可别眨眼!”李火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放在面前,遮住嘴唇,默念咒语。
黄衫女孩凑得比较近,依稀听出来,李火旺念的是:“季灾救命季灾救命季灾救命……”
李火旺连念十八遍季灾救命,接着将符篆往天上使劲儿一抛,大喝一声:“季灾显灵,斩妖除魔!”
符篆飘在半空中,突然猛烈燃烧起来,化作飞灰飘向远方。
“看到了没,马上季灾就要下凡诛杀尔等妖魔了,还不快跑!”李火旺大笑道。
呱唧,呱唧,呱唧,李火旺连连鼓掌,轻蔑地说道:“你这唬人的本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可惜这是戏法,不是法术。一张白磷写的符篆就想糊弄过去?”
李火旺面不改色,心不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军脸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不计前嫌放过我们吧!”
这一跪把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两个徒弟连忙跟着师父一起下跪。
“你干什么!你要求饶你也先变回来,变成我的样子下跪求饶干什么!”李火旺大怒,冲上前一把拽起李火旺。
“变成你的样子?”李火旺一听这话,刚准备挤出来的眼泪立马憋了回去,“你是李火旺师兄?”
“什么师兄,我哪来你这师弟,你这坐忘道!”李火旺揪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冒牌货的领口,破口大骂。
“李师兄,是我,我是李初五啊!”李初五赶忙求饶,伸手一抹脸皮,她的脸瞬间换了模样,变出一张稚嫩的少女面庞,黑黢黢的胎记横贯半张脸,正是李初五。
李火旺吃了一惊,松开了手。李初五整理了一下衣领,从双肩掏出两块儿垫肩,又从胸前取出一块垫板,双脚一甩,从鞋里甩出两块厚厚的鞋垫。
这几下动作行云流水,把李初五骗来的两个女徒弟都给看呆了。
“师父……师娘?”黄衫女孩叫道。
李初五回头,用没有胎记的脸对着自己的好徒儿,说:“你还是叫我师父吧,你师父我还没娶师娘呢。”
李火旺十分无奈。他今天接到白灵淼手下的仙家情报,说在此地发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气味却截然不同的一个年轻男人,于是窝着一肚子火赶了过来,打算好好教训这个假货一顿。
看到这人之后,李火旺确定,这是一个坐忘道,于是就也用起坐忘道的把戏,想试试他的斤两。这一试之下,才发现这个坐忘道手段低微,眼力奇差,只有逃跑的功夫炉火纯青。
李火旺本来只打算打他一顿,出出气,让他再也不敢假扮自己,也就算了,结果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捉弄自己人。
“初五啊,初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火旺愁的脸拧成一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说再也不当坐忘道,再也不骗人了,结果呢?骗人骗到我头上了!”
李初五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李师兄,我没骗人啊,我只是易容。我一个弱女子,出来闯荡江湖,多有不便,化妆成你的样子,不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呵,还有人敢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你不骗人,那你这俩徒弟哪来的?她们是叫你李初五师父,还是叫我李火旺师父?”李火旺抓住了问题关键,“你把她俩骗了出来,她们家里得着急成什么样!”
“大师伯,您这话可说错了,我们不是师父骗出来的,我们是心甘情愿跟着师父出来的。”黄衫女孩冰雪聪明,从李初五和李火旺的称呼中听出了二人的关系,立刻攀起了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