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脚步停下，回头看向投影。
“什么意思？”
亚特兰的红光微微闪烁：“亚特兰提斯被封印在阿兹尔之幕内，与外界完全隔绝。”
“这里的存在，是地球历史上最大的秘密。”
“任何接触到亚特兰提斯的人类，都无法再返回外界。”
“要么被我们清除，要么……永远留在这里。”
空气似乎凝固了。
秦润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黑五嘴巴张得老大：“赵哥！它这意思咱们是被软禁了？”
冷月灵生气了：“你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亚特兰的红光依旧冷漠：“规则如此。”
“你们可以选择留在亚特兰提斯，系统会为你们提供生存所需的资源。”
“或者……接受清除。”
赵羽站在原地。
“恐怕你们还没资格决定我的命运。”
“你想做什么？”
赵羽说道：“既然不能离开，那就先在这座城市里转转。”
“看看你们亚特兰提斯的守护规则，到底能让我待得多愉快。”
话音落下，监牢的白色墙壁开始缓缓打开。
一道蓝色光的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通向未知的世界。
“允许目标一号及其随行者离开监牢。”
“但你们的活动范围将受到监控。”
赵羽冷哼一声，迈步走向通道。
冷月灵紧随其后。
秦润低声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来探险的吗，怎么还被困住了……”
“赵哥，你就这么走出去？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对劲啊……”
赵羽没有回头：“越是不对劲的地方，越要看清楚。”
当他们踏出通道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座完全不同于他们认知的城市。
天空中悬浮着无数飞行器，形状各异，有的像巨大的圆盘，有的则流线型拉长。
它们在天空中穿梭，没有一丝噪音，只留下淡淡的蓝色轨迹。
城市的街道宽阔而平整，全由一种光滑的金属材质铺就。
街道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建筑。
而在街道上行走的是电影里的“义体人”？
这些“义体人”看起来半人半机械。
有些人只有四肢被替换成了机械义肢，而有些人几乎完全机械化，只剩下人类的脸部特征。
冷月灵低声说道：“这里的人……居然全是改造人。”
秦润下意识抱住了赵羽的胳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些人……还是人吗？”
赵羽说：“他们还是人类，只不过舍弃了部分人性，换取了这种机械的力量。”
黑五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说道：“赵哥，这些家伙看起来比动力甲还厉害啊，咱们在这地方最好别惹事吧？”
赵羽没有回答，他的眼睛落在街道尽头的一座巨大的建筑上。
那是一座塔。
塔的顶部好像刺破了整个城市的天穹。
“那座塔……”冷月灵低声说道。
赵羽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下一站，就是那里。”
赵羽又看像一群看起来相对正常的人身上。
他们的身材匀称，动作轻盈，皮肤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这些人和地球上的普通人类外貌无异。
他们行走在街道上，与义体人擦肩而过，却互不理睬。
“这些人……”冷月灵低声说道，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像是普通人类，但他们的气息很奇怪。”
赵羽点了点头。
“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机械改造，但精神状态却不正常……”
他注意到这些纯血人类的脖子上都有一个淡蓝色的光环。
那个光环并非实物，而是一种投影。
“那是什么？”秦润忍不住问道。
赵羽沉声说道：“可能是某种控制装置。”
“控制装置？”黑五瞪大了眼睛，挠了挠脑袋。
“这些人……难道是被亚特兰系统控制了？”
冷月灵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亚特兰提斯的所谓文明，未免也太残忍了。”
就在赵羽观察纯血人类时，一道微弱的光影从街道的一侧飘过。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人类的存在。
它们没有实体，身体由纯粹的光组成，形状模糊。
这些“灵能体”在空气中缓缓移动，每一次动作都会留下淡淡的光痕。
它们没有五官，但却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赵羽静静地看着一只灵能体从自己身旁飘过。
“这些是什么东西？”秦润小声问道。
“它们没有实体，但似乎有自己的意识……”
赵羽沉声说道：“灵能体。”
“灵能体？”秦润愣了一下。
“那是什么？”
赵羽说道：“一种特殊的生命形式，脱离了肉体的束缚，完全以能量的形态存在。”
“它们可能是亚特兰提斯的原住民，也可能是实验的产物。”
冷月灵冷冷说道：“如果是实验的产物，那这些灵能体，恐怕曾经也是人类。”
赵羽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他注意到，这些灵能体与义体人和纯血人类之间并没有任何互动，像是生活在彼此完全隔绝的世界里。
“看起来，它们和这座城市的有某种联系。”赵羽低声说道。
就在赵羽打量灵能体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转过头，看到一只巨大的怪物从街角缓缓走来。
那是一种半机械、半生物的生物。
“那是什么鬼东西！”黑五吓得后退了一步。
秦润更是直接躲到了赵羽身后：“这……这东西是怪物吧？”
赵羽眉头微微皱起。
“不是普通的改造兽。”
“它的身体里有灵能波动。”
冷月灵微微一愣：“灵能波动？你是说，它也和灵能体有关？”
赵羽点了点头：“很可能是某种失败的实验产物。”
生化兽缓缓走过街道，周围的行人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
义体人没有理会它，纯血人类低头避让，而灵能体直接从它的身体中穿过。
“这里的世界……”秦润忍不住说道。
“简直不像是人类该待的地方。”
赵羽没有回应，她说得没错。
这座城市，或许早已超越了人类的认知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