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从里面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块煎饼果子，一边啃一边喊。
“赵哥，您真是早起的鸟儿啊！等等我！我还没吃完呢！”
赵羽看着他。
“你可以不去。”
黑五一听这话，差点被果子噎住。
“赵哥，您这话说的，我黑五是那种怕事的人吗？就算今天是龙潭虎穴，我也得跟着您跳一跳！”
赵羽转身上了车。
“别耽误时间。”
黑五把煎饼果子塞进嘴里，含着满嘴的饼皮钻进了车。
冷月灵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一份地图。
“刘元的主要据点在城西的一栋私人会所。
那地方叫“白金楼”，表面是高端私人俱乐部，实际上是城西所有地下钱庄的指挥中心。”
黑五一边嚼一边说。
“白金楼啊，我听说过，那地方只招有钱人，穷鬼连门都摸不着，不过赵哥，您随便一站，估计他们就得主动开门迎接了。”
赵羽闭上眼，没有说话。
冷月灵继续说。
“白金楼的外围有三层防守，第一层是普通的安保人员，第二层是他的贴身保镖，第三层是他的“铜墙”队伍，要接近刘元，得一层一层突破。”
黑五咽下最后一口饼皮，拍了拍胸口。
“月灵姐，您说得好像很难似的，这些人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我黑五吗？第一层我就能直接跑过去打穿，第二层我再砍翻，第三层嘛……赵哥肯定已经解决了。”
冷月灵没理他。
白金楼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建筑，外表金碧辉煌，门口停满了豪车。
赵羽站在门外，看着缓缓旋转的大理石柱和楼顶悬挂的巨大水晶灯。
黑五看了一眼，咂舌。
“赵哥，这地方真有钱啊，要不我们直接打包带走，改成风花雪月的分店？”
赵羽抬脚走向大门。
门口的两个保安拦住了他。
“先生，请出示会员卡。”
黑五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其中一个保安的肩膀。
“兄弟，让你们老板出来，赵哥来了。”
保安皱眉。
“赵哥是谁？”
黑五一听，乐了。
“你问赵哥是谁？赵哥就是赵羽！风花雪月的赵羽！你们刘元老板见了都得喊一声爷爷的赵羽！”
保安眼神冷了下来，伸手去掏腰间的对讲机。
黑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
“别费劲了，直接带我们进去。”
保安吃痛，另一只手伸向腰间的电棍。
赵羽上前一步，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把他砸得倒退了三步，撞在了门上。
另一个保安还没反应过来，黑五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把他踹得跪在地上。
黑五拍了拍手。
“赵哥，搞定，我们可以进去了。”
赵羽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围着一张赌桌，手里拿着筹码，笑得很开心。
看到赵羽走进来，他们的笑容僵住了。
一个胖子站起来，走到赵羽面前。
“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闯进来！”
黑五跟在赵羽后面，把砍刀往肩上一扛。
“听好了，胖子，这是赵哥，风花雪月的赵哥，你们老板刘元在不在？不在的话，你就去把他叫出来。”
胖子皱眉。
“赵羽？没听过，这里是刘老板的私人会所，外人不许进，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五大笑。
“没听过赵哥的名字？你这耳朵是聋的吗？赵哥可是打疯狗、剁三狼、平猎鹰的赵羽！你这点见识也敢出来混？”
胖子冷笑。
“不管你是谁，今天闹到这里，都得留下点东西。”
他挥了挥手，几个西装男从赌桌后站了起来，掏出藏在腰间的甩棍，朝赵羽和黑五围了过来。
黑五活动了一下脖子，拎起砍刀。
“赵哥，这几个小喽啰交给我了，您先喝口水，别累着。”
赵羽没有停下，继续向楼梯走去。
黑五挥刀砍向最前面的一个人，刀刃直接砍进了他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个人举起甩棍砸向黑五的头，黑五抬手挡住，反手一刀划破了他的手腕。
胖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脸色苍白。
黑五踢翻了最后一个人，指着胖子。
“你，过来。”
胖子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黑五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提到赵羽面前。
“赵哥，这胖子嘴挺硬的，要不要让我给他松松骨头？”
赵羽看着胖子。
“刘元在哪？”
胖子颤抖着。
“在……在三楼的贵宾室。”
赵羽点头，继续向上走去。
三楼的贵宾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
他们看到赵羽走上来，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他。
其中一个人喊道。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们开枪！”
赵羽没有停下。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赵羽的肩膀飞了过去。
赵羽一个侧身，冲到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后脑撞在了墙上。
另一个人举枪瞄准赵羽的背后，黑五从后面冲上来，一刀砍在了他的腿上。
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黑五用脚踩着他的胸口，抡起刀。
“赵哥，这俩货也太嚣张了，要不要我剁了他们？”
赵羽看着贵宾室的门。
“不用。”
他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刘元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看到赵羽走进来，他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赵羽，久仰大名。”
赵羽看着他。
“刘元。”
刘元点头。
“是我。你打上门来，是想谈谈，还是直接动手？”
赵羽没有回答。
刘元站起来，走到赵羽面前。
“我听说过你。城南的三狼，城北的猎鹰，城东的疯狗，全都栽在你手里，你是个狠人，但我不是他们。”
赵羽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刘元笑了。
“我想说，我们可以合作。”
黑五从后面走进来，听到这话，直接笑喷了。
“合作？你配吗？赵哥要打谁，还需要合作吗？”
赵羽没有理会黑五，眼睛落在刘元的脸上。
“你想怎么合作？”
刘元拿起桌上的酒杯。
“城西的水很深，你现在动了我，城外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但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替你挡住所有的麻烦。”
赵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