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气质还真是不一般。”
“这人是干啥的?”
“应该不是专门扫地的清洁工吧?”
秦阳的目光在老爷子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试图从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
这个看似普通的扫地老人,实际上并不普通。
也许他曾经也是在某个领域有着非凡成就的人物。
只是如今选择了这样一种低调的生活方式。
又或者,他与这家医院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才会在这医院的走廊里出现。
老爷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阳的审视,他只是专注地开始清扫着地面。
那扫帚在地上轻轻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爷子的动作很是娴熟,每一下都扫得很认真,不慌不忙,就好像他正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使命。
任建华依旧在一旁气呼呼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你看看那副院长,简直就是个疯子!”
“五个亿啊,他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哪里是在谈合作,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古往今来,哪个集团敢这么要价的啊?”
“再看那个态度,这也就是在医院里,要是去外面,早被人打死了!”
“就这种人,还教我们做人啊?估计这人自己都没活明白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秦阳微微叹了口气,他暂时将目光从老爷子身上移开,转头看向任建华,轻声说道:“建华,先别激动。”
“我也觉得这事儿很蹊跷,但我们现在这样冲动也无济于事。”
“我们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种沉稳与理智,试图让任建华也能尽快平复情绪。
然而,任建华此时根本听不进去秦阳的话,他继续愤怒地说道:“怎么冷静?”
“唉……我们辛辛苦苦筹备了这么久,就盼着能拿下这个合同。”
“结果却被他这样羞辱,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任建华叹了口气,再怎么愤怒,也没有用,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现在心里,有些无奈。
秦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任建华现在正处于情绪的爆发点,一时半会儿很难冷静下来。
他再次看向那个扫地的老爷子,只见老爷子依然不紧不慢地清扫着地面。
他的身影有些孤独,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宁静。
秦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他很想走上前去和老爷子聊几句。
问问他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副院长的事情,或者这医院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秦阳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任建华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走,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们去找院长,我就不信这医院里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人了。”
他的声音在周围回荡,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秦阳微微皱了皱眉头,“算了,省省力气吧。”
他轻轻挣脱开任建华的手,表情严肃地说道:“找院长没用,省省吧。”
任建华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言论,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阳,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
秦阳微微抬起头,看了任建华一眼,随后又目光深邃地看向远处。
随后秦阳缓缓开口道:“你进‘副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办公室里的奢华打扮?”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任建华更好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任建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那间办公室的模样。
那宽敞得近乎夸张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套又一套昂贵的真皮沙发。
沙发的皮质光滑细腻,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名贵的字画,那些字画的笔触细腻,色彩斑斓,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师之手。
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羊毛地毯,脚踩上去柔软而又舒适。
秦阳看到任建华点头,便接着说道:“你觉得一个医生赚多久能赚到这么多东西?”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眼神中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像是在引导任建华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
任建华微微低下头,开始在心中默默盘算。
他深知医生虽然收入不错,但要积累起如此奢华的财富,那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
普通医生靠着工资和奖金,即便工作多年,也很难拥有这样的奢华配置。
哪怕是到了副院长这个级别,也不会有这么多钱。
秦阳并没有给任建华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那个副院长手上的手表还是老利士金表,你觉得这是一个医生能赚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手腕,模仿着戴着手表的样子,着重强调了“老利士金表”这几个字。
任建华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震。
他对名表也略有了解。
老利士金表那可是手表界的顶级品牌,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
这样一块手表,绝不是一个普通医生的薪水能够负担得起的。
他的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丝顿悟的光芒,他开始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秦阳看着任建华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已经有些明白了,便继续说道:“这医院里肯定存在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任建华微微点头,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刚刚的愤怒.
秦阳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缓缓说道:
“那个副院长这么嚣张,这么富贵,肯定成了这家医院的老大了。”
秦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轻轻比划着,仿佛在勾勒出副院长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和他在医院里如日中天的权势地位。
“你想想看,他在办公室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还有对我们提出那般无理且天价的要求,全然没有一丝忌惮。”
“那办公室的奢华程度,哪里像是一个普通副院长该有的?”
“还有那院长,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人影,而这医院里的大小事务,似乎都由副院长一人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