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灵宝连照了十几个酒坛,都没有什么异常,就连那个最大的酒坛,里面也全都是酒水。
镜子灵宝还在搜寻着……
大坛子都探完了,全部都是酒水。
镜子灵宝飞到一个小酒坛的上方,镜光照在了小酒坛上,里面的景象显现出来,小酒坛里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孩,睁着眼瘆笑着看着他们。
沈瑶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她忍住想尖叫的冲动,不自觉地捏紧了风瑜的胳膊。
风瑜控剑向酒坛砍去,酒坛一倒,飞快滚动着逃跑。
寒霜剑飞速追上酒坛,凌空一斩,将酒坛钉死在院中。
他控着镜子灵宝照过去,酒坛里的小孩,正双手握着寒霜剑,咬着牙努力往外拔。
风瑜输了一道冰灵力,注入寒霜剑内,酒坛和小孩都被冻成了冰块。
胡亚武:“能杀吗?”
沈瑶:“不知道杀了,会不会像里面那个一样,又复活。”
风瑜:“我去问问爹。”
沈瑶拉着他:“我跟你一起。”
六方界阵里的酒坛怪,还在呜哇哇地大叫,霍叠捂着耳朵,满脸嫌弃地看着它。
看见闺女和女婿进来,霍叠放下手问他们:“找到了?”
风瑜:“找到一个小酒坛,里面有一个跟它差不多的小孩。”
酒坛怪的脑袋一转,对着风瑜的那张脸,变成了哭脸,它哀求着:“呜呜呜呜,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霍叠:“那小孩现在怎么着?”
风瑜:“冻成冰块了。”
霍叠:“拿进来我瞧瞧。”
风瑜站在门口,控制寒霜剑挑着酒坛飞到霍叠身前,六方界阵里的酒坛怪,将哭脸转向了霍叠:“呜呜呜呜,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呜呜呜呜……”
镜光照在了酒坛上,显现出了里面被冻成冰块的小孩。
霍叠思索了一会儿:“把外面的酒坛都打碎,将这个小孩先带去嵩鳌兽屋。”
风瑜出去了。
沈瑶感觉瘆得慌,这小孩比丑陋的异兽还恐怖。
沈瑶:“爹,带去兽屋就一直这么冻着吗?”
霍叠:“带去兽屋,关在六方界阵里,你每天给它用神级清心术,渡灵四十九日,助它超生。”
沈瑶很不情愿:“什么?我每天还要对着它用清心术?”
霍叠:“对,四十九日后,它灵魂解脱,肉体死去,你们的灵根就回来了。”
行吧,为了灵根,她也得战胜心理恐惧。
沈瑶指着六方界阵:“这个大酒坛怪,该怎么办?”
霍叠:“破了酒阵,它就没了,坛子里小孩是它的本体,小孩借着酒阵才变出的它。”
正说着,大酒坛突然破碎,大酒坛怪在六方界阵里,化成了血水。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霍叠拎起挑着小酒坛的寒霜剑,带沈瑶出了门。
院中的酒坛,都已经被风瑜和胡亚武击破,酒坛里哪有什么酒水,满地都是血水。
众修回到了嵩鳌兽屋,风瑜召回了寒霜剑,霍叠施出六方界阵,将冰块酒坛封在了界阵中。
冰块渐渐消融,小孩从酒坛里探出头来,惨白的脸眼下乌黑,它仅看了一眼便迅速缩回了酒坛中。
胡亚武:“霍老爹,这娃娃到底是什么东西?”
霍叠:“它就是十灵阵,也是十灵阵的阵眼。”
霍叠长叹一口气,愤愤地说:“建阵的修士实在歹毒,将满岁的娃娃从小关在酒坛中,每日用修士的血水喂养,养上一千年,再将它困于某处,以它为阵眼,形成十灵阵。”
“那个修士定然擅长血祭之法,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利用十灵阵,吸取修士灵根里的精华,助自己修行。”
“能造这种阵法的修士,至少也是个八灵根。”
众修一时间沉默了,为一己私欲,力强而虐生,实在可恶。
风瑜:“爹,十灵阵还能运转,作恶的修士还活着?”
霍叠掐算了一下:“气若游丝,灵力衰竭,行动不便,应当是,也困在这秘境之中。”
沈瑶:“他在这个山中吗?”
霍叠:“不在,很远。”
沈瑶:“若我们遇到他,一定要杀了他!”
霍叠:“必须杀了。”
……
对小孩用完神级清心术后,沈瑶回到房间,骑坐在他腿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闷闷地不想说话。
风瑜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问她:“吓到了?”
沈瑶带着鼻音:“嗯,吓到了。”
小孩怪什么的,最可怕了,长的还这么阴森可怖。
风瑜轻抚着她的头和背,试图用温柔,化去爱妻心里的恐惧:“别怕,我和爹都在呢。”
沈瑶:“我总觉得背后发寒。”
风瑜用火灵力温着她的后背:“好点了吗?”
沈瑶:“嗯。”
风瑜继续给她温着背,沈瑶觉得背后暖暖的,很舒服,趴在风瑜怀里也暖暖的,很舒服。
就是脑子里面,老浮现出酒坛小孩瘆笑的脸。
沈瑶:“云河,你知道丧尸吗?”
风瑜:“那是什么?”
沈瑶抬起头看他:“就是一种被病毒感染的行尸走肉,病毒是一种毒素,修士被感染后,便会身躯腐烂,但烂而不死,见到活物就咬。”
风瑜:“我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有这种病毒。”
沈瑶:“那不重要,大的丧尸并不可怕,你强一点,可以一群群杀。”
沈瑶的语气加重,语速变缓:“可一旦丧尸群里,出现了一个小崽子!基本除了主角,谁都跑不掉。”
风瑜很好奇:“这么厉害的吗?为什么猪脚能跑掉?”
沈瑶神色认真:“主角要是跑不掉,那故事就没啦!”
风瑜恍然大悟:“你是说…话本子?主角(jue)?”
沈瑶:“啊,对,主角。”忘了他们发音严谨这一茬。
风瑜轻笑,将她的头按回肩头,轻轻抚着她的发,宠溺地说:“什么话本子的里小丧尸,竟把你吓成这样。”
沈瑶长叹一口气:“哎……你不懂。”
信其有则真有。
风瑜凑到她耳边低语:“我不懂,你多跟我说说,我就懂了。”
沈瑶:“嗯。”
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想多说。
风瑜突然将她抱提起来,往怀里更压了几分。
沈瑶:“你干嘛?”
风瑜:“替你消除恐惧。”
沈瑶:“我刚用完清心术……”
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