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璞听完陆冕的话,烦恼的抠了抠自己的眉角。“陆大人!”他说:“人事任命这一块陛下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到了西北,一切由大帅做主!我虽说奉天子令巡查,可这没有任何实权。”
陆冕眼色一变,可瞬间又呵呵笑了起来。“贾大人说笑了!”他将贾璞空了的酒杯给斟满,“谁不知道您和牛大帅的交情,你们都是武勋一脉,再者,”他说着敛去笑容,“这不是我陆冕为了私利求您,咱们这都是为了殿下,您说是吧!”
贾璞牵强的笑了笑。陆冕让他同牛继宗说一下到时候城墙建设的时候要让恒毅派来的人多立功,而且还让牛继宗以后有什么事情同恒毅通一下气儿。贾璞与陆冕虚与委蛇,待回到贾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爷!”
“你怎么还没睡?”贾璞刚进门就见力林丰迎了上来,“不是说了留个门就行。”
“这如何能行,”林丰替贾璞提着灯,“这要让我爹知道了不得打死我,再者现在天儿不冷,我和他们在门房上待着也不累!”
“别回后院了,去书房吧!”他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身酒气一会儿再将你们奶奶给吵醒。”说着径直往书房去。“有没有我的信?”回到书房喝了一口热水后问道。
林丰一听赶紧将怀中收到的信递给贾璞,“巧了,”他笑道:“是柱子的飞鸽传书!您看!”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贾璞瞬间清醒坐直了身子,林丰一见赶紧又点了两盏灯。“再拿过来一点儿,”他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向那张巴掌大的信,“等柱子回来让他多读书写字,这字让他写得!”只见柱子用狗爬一般的字告诉贾璞自己已经到了须弥山附近,正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作为驻扎点,并且告诉贾璞一路遇到很多修行人前往须弥山。“你早些去休息,”贾璞对还在一旁候着的林丰道,“这我自己来!”林丰见状也不推辞,毕竟贾璞可以晚起,可自己不行。
贾璞从软榻上起身走到书桌后面坐下,“这突然怎么了?”他好奇的自言自语,他们一路走来都没见什么修行者说要前往须弥得大道成仙的,这怎么突然这么多修行人前往须弥山?他边想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日贾环忙完大营的事情来到贾宅接李氏听说贾惜春和了静她们就要离开了。“不多待一段时间?”
“已经修整了一些时候了,”贾惜春笑说,“修行最忌沉迷于安乐。”
“得!”贾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回顾过去总想弥补曾经对自己好过的那些人,即便那个人只给过自己一颗糖。他知道自己不能让贾惜春留下,“那就多带些干粮再多带些银子,路上别委屈了自己。”
“厨房那边已经在准备了,”李氏将那晾了一会儿的茶水递给贾环,“嫂子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众人因为即将的离别已经不像前几天开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连同在地上跑的那三个孩子好像也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都纷纷缠着贾惜春。
“三哥呢?”贾环坐了一会儿发现没见贾璞,“他忙什么去了?”
“许是在书房,”林黛玉细眉微蹙,“这两日用过饭后便去书房。”
“哦,”贾环同李氏说了一声便起身,“那我过去看看!四妹妹,”在出门的时候他又回身对一旁的贾惜春说,“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贾惜春点头应下。
翌日,将贾惜春和了静她们送走之后众人回到院子的兴致都不高,“这四姑娘们她们走了感觉整个宅子都空落落的!”鸳鸯给林黛玉递上一杯热茶,“奶奶,别难过,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又见上了。”
“你这还劝我呢!”林黛玉拿过放在小茶几上的帕子,“快擦擦!”只见鸳鸯脸上的泪痕还在。“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你不必如此!”
“也不知怎么回事!”鸳鸯苦笑道:“四姑娘以前也不是我伺候的,只是打小看着她长大后头又在一起住了一些时候,这心里就总放不下她。”
“现如今她得了大自在,”林黛玉说,“相比以前,我觉得她倒是更好了些!”
“奶奶说得是!”鸳鸯破涕而笑,“现在看着亮堂多了,”她笑呵呵道:“以前四姑娘总不说话,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儿没有,现在虽说也不热络但那眼睛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林黛玉和鸳鸯在屋里说着贾惜春的事情,突然听见乱糟糟的又喊了起来。“怎么了这是?”她皱眉,“我们出去看看。”
“怎么都这副表情,”贾璞笑呵呵道,“这几日在抓奸细全城戒严,城门关了!”他笑说:“所以,四妹妹她们还得多待几天!”
在城门被拦住的贾惜春等人随着贾璞回到贾宅,了静上前同林黛玉见礼。“快去安排!”林黛玉赶忙吩咐一旁乐呵呵的鸳鸯。将一切都安顿好后林黛玉随着贾璞一同回了房间,“出什么事儿了吗?”
贾璞将刚才牛继宗派人来和自己说的话同林黛玉说了一遍,“这两日让她们都小心点,除非必要之外不出门!”交代完正事之后,“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在西北除了漫天黄沙,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林黛玉打趣道,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她除了没有出城去感受那无边的沙漠,城里各种稀罕物件贾璞都给她找过来看过。
“你看看就知道了!”贾璞拉过林黛玉那柔嫩的手,“不过,你可以先猜猜,要是猜中了有奖励!”林黛玉兴致不高,可见贾璞那般高兴便随意的猜了几个东西可都被贾璞给否决了。“难不成......”
“三爷,奶奶,有客来了!”林丰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进来,贾璞问是谁,林丰苦笑道:“是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