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看着封辰奕开心的样子,想也该把苏贵妃会私会的这件事告诉他了。
“奕哥哥,最近宫中可有什么聚会。”一个陌生无官无职男子若要进到些深宫里来,估计还是需要宴会的掩饰。
封辰奕惊讶的看着翟妘:“你怎知明日是太后生辰。”
封辰奕此话一说,换作翟妘惊讶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是因为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翟妘说罢凑到了封辰奕耳根,小声跟他说了苏贵妃明晚会在冷宫与人私会,让他想办法将幸安帝带过去。
为避免人多眼杂,只能带少数人过来。
封辰奕皱眉,“父王我可能没办法,但太后娘娘以前还是很喜欢我,把她带过来可以吗?”
“可以啊!”翟妘欣然答应。
太后娘娘可是幸安帝的母妃,她比幸安帝更容不得这些混淆皇室血脉的人。
“不过你怎么那么相信我呢?”翟妘诧异的看着答应那么爽快的封辰奕。
他竟然一点也不怀疑翟妘。
封辰奕露出两排牙齿笑:“因为我开始相信你说的重生了。”
翟妘看着封辰奕露出的两排贝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封辰奕虽然不受宠,但太后娘娘生辰这种大事,封辰奕还是要出席的。
翟妘帮衬着封辰奕将寿辰要穿的衣服穿戴整齐,看着一身华服的封辰奕,翟妘不禁感慨。
果然人靠衣装。
封辰奕穿上了这身华服才真的像一个皇子。
清秀俊逸,仪表堂堂,比起三皇子封辰木不知道强了多少。
翟妘满意的看着封辰奕,夸赞道:“小小年纪便如此俊俏,长大后不知要祸祸多少女孩子。”
封辰奕被翟妘说的羞红了耳根,随即拿出一套干净整齐的衣服,“我也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一套,你也去。”
翟妘看着青蓝色的衣服,犹豫要不要接过来。
“今晚太后娘娘寿辰,有很多好吃的。”封辰奕诱惑说。
翟妘看着封辰奕仍把她当做那个喜欢吃的小孩,还为她准备了一切,心中不由得暖暖的。
翟妘接过衣服,心想这样也好,能更好的监视苏贵妃,确认她是不是真会去。
翟妘接过衣服,躲到一旁换衣服去了。
虽然翟妘是小孩模样,但也无法说服自己当着封辰奕的面换衣服。
封辰奕看着翟妘躲起来的样子,不禁含笑道:“呦,还会害羞了,有进步。”
翟妘红了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会穿不,不会还是我帮你穿吧!反正你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给你穿的,我还帮你洗澡呢。”
翟妘一听就知道封辰奕是在调侃她。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翟妘的脸都红透了,听到他往这边走的脚步声,翟妘更是惊吓出声:“别,别过来。”
“看把你吓得,我门口等你。”
翟妘没看到封辰奕此刻脸上的表情,但翟妘能感觉到他此刻特别开心,还憋着笑。
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合身,翟妘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走了出去。
封辰奕看到她的一瞬间也出了神。
以前他们在冷宫中,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甚至都不怎么洗脸,如今换了衣服,洗干净了脸,都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虽然翟妘知道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很美,但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她真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封辰奕结巴的说出两个字。
封辰奕的夸赞让翟妘忍不住想找个铜镜仔细看看自己,可他们屋里什么都没有。
封辰奕拉着翟妘跑到了水边。
水中翟妘稚嫩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小巧玲珑,还没长开,却也赏心悦目。
封辰奕痴痴的看着翟妘:“你以后也一定是个美人。”
翟妘坏笑了起来,用手沾了水朝封辰奕脸上弹了过去,“你再洗下脸会不会更俊俏。”
封辰奕也不甘示弱,用手沾了水甩了回来,笑着:“你洗,我帮你洗。”
翟妘躲闪不及冰凉的水洒在翟妘脸上,冰冰凉凉的。
封辰奕脸上的笑意洋溢着,看着翟妘的样子心里开心不已。
封辰奕似乎从没那么笑过,看着他的笑翟妘心中也知足愉悦。
距离太后娘娘晚宴开始还有几个时辰,自自己母妃出事后,封辰奕再也没去看过太后娘娘。
翟妘记得前世自己经常听太后娘娘身边的丫鬟提起太后思念封辰奕的事。
太后是真的喜欢封辰奕。
看着闷声不吭,眉头蹙起的封辰奕,翟妘不由得宽慰他:“太后娘娘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封辰奕看了翟妘一眼,眼中有些失意,“以前太后喜欢我是因为太后喜欢母妃,现在母妃不在了,你说她能见我吗?”
原来封辰奕一直不去看望太后娘娘,是怕太后不喜欢自己。
翟妘很确定的告诉封辰奕:“太后也很想你,你应该去看看。”
封辰奕听到翟妘的话,眼中一亮,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宫女通报后封辰奕一人进去面见太后了。
翟妘站在宫外的花园等着,冷不丁看到一个宫女十分眼熟,翟妘想着记忆中那副面孔,不由得跟了上去。
她身边从前有个嬷嬷叫可柔,是她当上妃子后教她宫廷礼仪的嬷嬷。
那个丫鬟有点像年轻时候的可柔,五官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翟妘追了上去拉住她,那宫女并没见过翟妘,转过头看着翟妘的眼神有些陌生:“姑娘有事?”
翟妘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可柔,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她并不清楚翟妘身份,但也不敢怠慢,只能回答:“奴婢可柔,在太后宫中当差。”
翟妘拉住她衣袖的手轻轻松开了,愣愣回了声:“谢谢了。”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翟妘回想起前世。
那时候的自己只空有一张面孔,做了大皇子的妃子,却不受宠。
是可柔嬷嬷给她出谋划策,找来了皇都最出名的花魁调教她。
只是现在她要去北荒了,可柔也不记得她。
翟妘回程的路上都心事重重,以至于撞了人都不知道,直到被呵斥,翟妘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