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一人死无所谓,他一认罪,他苏家满门都要出事,而他就这么认罪了。
翟妘和封辰奕也是惊讶不小,翟妘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苏北千就这样认罪了,只是他就这么认罪,那他身后的人呢?
翟妘瞬间明白了什么,苏北千之所以这么爽快的认罪,押上自己一家老小,就是为了保他身后的人。
翟妘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三皇子,只见大皇子居高临下,眼中似是有得意的神情。
“皇上,苏大人只是小小官吏,怎么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一定是受人指使,请皇上明查。”翟妘有些急不可耐。
她们这一路被刺杀,在将军对峙之际被调包了箭,这其中是很多的性命,怎么能还没抓到罪魁祸首就结束了。
这个结果也不是石将军想看到的。
三皇子猛然开口:“翟侍卫!苏大人都已经认罪了,诛连九族的大罪,是开玩笑的吗?你说有幕后主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小小侍卫,竟敢妄议朝政。
”三皇子说罢,朝幸安帝行礼道:“父王,切不可纵容,坏了祖制。倘若小小侍卫都可以议论朝政,这天下岂不乱套!”
“三弟。”封辰奕一声呵斥,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幽暗:“你这么害怕一个侍卫,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翟妘心中吃惊,这种怼人的话,封辰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亏自己还怕他吃亏,一直护着他,没想到他怼起人来,更加有威信。
三皇子被封辰奕怼得一愣,看着封辰奕的眼神有些心虚,此刻的封辰奕仿佛能看透他一般,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带着震慑力。
跪在地上的苏北千缓缓开口,“皇上,三皇子说得对,小小一个侍卫都敢肆无忌惮议论朝政,没大没小,传出去我凤璃国皇室的脸无处放。需加惩处,以儆效尤。”
苏北千已经是罪臣,这个时候还敢开口,朝中纷纷有人无论他的忠心,怀疑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有大臣纷纷道:“小小侍卫竟引得睿王大肆挥霍,还为了他明目张胆杀害皇上身边守卫,堪比红颜祸水,小小侍卫更是仗着睿王的身份,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确实该罚!不罚皇家颜面在何处!”
三皇子和苏北千摆明就是想拉个垫背的,让幸安帝处置了翟妘,好挫挫封辰奕的锐气,翟妘是封辰奕的救命恩人,封辰奕把翟妘看得十分重要,处置翟妘,封辰奕若是不同意,再次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来。
他们就能借此事,让封辰奕背负骂名。
听着四处的议论声,翟妘忽然有些认命了,她前世尚且是个妃子,都要被这些规矩礼仪掌控,被他们所谓的皇家子弟玩弄于手掌。
如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确实不能让封辰奕为了得罪更多人,至于三皇子再想办法就是,没必要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非要争你死我活。
翟妘没再说话,拉了拉身边的封辰奕,示意让封辰奕不要再为自己说话。
只要幸安帝能处置了苏北千,三皇子也就失去了左膀右臂,他倒台只是迟早的事情。
封辰奕看了翟妘一眼,像是安抚,他行礼朝幸安帝道:“儿臣敢问父王,相比翟妘的不知礼数,混淆皇室血脉,任由庶民之子搅弄朝堂,哪个罪名更大?”
封辰奕话一出,整个朝政殿一片唏嘘,混淆皇室血脉,任由庶民之子搅弄朝堂,睿王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不敢开口,愣愣的看着说话的封辰奕,就连幸安帝也是满眼震惊。
翟妘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隐约有了预感,封辰奕知道了什么?他想做什么?
难道他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拆穿三皇子的身世?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翟妘满眼不解的看着封辰奕,封辰奕并没有看任何他,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再次缓缓开口:“苏贵妃打入冷宫,世人都不知是何原因,可是父王,苏贵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弟,怀疑过他儿子的身份吗?”
所有人都注意到,封辰奕不再称呼三弟,而是用苏贵妃儿子的称呼代替了,幸安帝满眼愤怒,看着封辰奕的双眼就要喷出火来。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是耻辱!
他已经吩咐皇宫上下不得传出半点风声,而睿王竟然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议论这件事,并且怀疑封辰木不是他的儿子。
幸安帝直接抢过一旁的茶盏,朝封辰奕砸了过来,封辰奕不躲不闪,单手拦住了欲要上前挡的翟妘,茶盏砸在了他的满门之上。
茶水茶叶污了他的衣服,他绝色的容颜之上还溅落了不少茶水,血水混着茶水从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流下,在他脸上显得异常刺眼。
翟妘吓坏了,连忙拿出随身的手帕替封辰奕捂住额头,封辰奕面色不改,看着幸安帝继续一字一句道:“难道相比于父王的颜面,混淆皇室血脉这件事就显得不重要了吗?”
幸安气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愤怒得看着封辰奕,“逆子!住嘴!”
脸色铁青的三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封辰奕,“二哥,你真狠,为了挑拨父王与我的关系,竟编造出混淆皇室血脉这种罪名,二哥,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将父王置于何地!”
跪在地上的苏北千更是面色惨白,本来只是私铸兵器一事,他已经抗下了。
可!谁能想到睿王这么狠!
缓过来的大臣,属于三皇子一边的纷纷炸开了锅。
“没想到睿王竟然为了个小小的侍卫,污蔑皇子,真是毫无底线!”
“睿王仗着自己有军功,从回到皇城开始就指鹿为马,为所欲为,可笑的是,整个凤璃国国,竟然拿一个小小的王爷没办法,任由一个王爷祸乱朝纲!”
“还有没有天理!”
喊冤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朝政殿,就连一向站在封辰奕这边的陆侯爷这次也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