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安全通道走廊,头上的灯光让男人的五官更加深邃分明,那双黑沉的眸光带着情绪看着她,许是裴湛喝了点酒,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她对你没有恶意,你没必要针对她。”
炽热的呼吸扑撒在她敏感的脖颈间,热热的,神经有些让她无力抗拒。
姜婳笑了声,“这么快就来为她出气了?要不要再把我绑起来烧一次?”
她抓着他的衣领,往自己靠近了几分,就这么直视的看着他的眼睛,“裴湛,我劝你还是别以为觉得,我针对宋清然是为了你争风吃醋,所以才故意这么针对她。”
“我只是不喜欢看见这么一个垃圾,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就凭你,你配得到我姜婳的爱?”姜婳拍拍男人的脸,裴湛看出了她眼底不屑的嘲弄,“我嫁给你,不过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不然…像你这样没有身份背景的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也不是什么很贱的人,倒是你跟宋清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到骨子里了,我怎么舍得让你们两个人分开。”
“人要有自知之明,做狗的也要有!”
许是这样的话,听多了,对裴湛没了太大的攻击力,他盯着她抹着唇彩涟漪的唇,她很少特意的化妆打扮,除非去特殊场合,见什么人。
“姜大小姐的心上人,也不少,一个季凉川,一个沉夜白…”
“不知道,姜大小姐最在乎的那个人是谁?!”这句话像是裴湛在试探什么。
季凉川这个人,在圈子里并不算是秘密,但也是姜婳这辈子永远的痛…也是她在帝都的禁忌,在她还未跟裴湛结婚前,有人在她面前提了这三个字,姜婳叫人把这个女人给轮了,还差点丢了半条命,知道姜婳的心狠手辣后,最近这几年里‘季凉川’这个名字,好久已经没有人在她耳边谈起过。
如今再次听来,仿佛只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姜婳对着他一笑,语气故作轻松的开口,“不管是谁,都是你无法能够比拟的存在,裴湛…我不在乎你在外面乱来,但是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被我丢掉的垃圾,就不会捡第二次。”
“就像我小时候养的一条狗,吃了别人喂的东西,就对别人摇头摆尾,你知道它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把它丢掉了屠宰场,最后成了别人桌上的食物…”
“你也一样…记住了,你是我,姜婳不要的东西。”
姜婳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痛点,他黑色的眸,沉了下来。
与此同时,安全通道走廊外,传来一阵声音。
“…宋小姐,没有裴总的吩咐,你不能擅自离开。”
宋清然穿着小清新的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亲自设计的项链,眼里蓄着眼泪,“…求求你们,让我走行吗,我不会乱跑的,我就是回家一趟。”
“抱歉,宋小姐,这是裴总的吩咐,我们不敢不听。”
宋清然哭的梨花带雨,看起来让人觉得心疼极了。
透着门中的缝隙,见到这一幕,姜婳笑着,“一个乡巴佬,还玩起了强制爱,裴湛…你挺会玩儿啊。”
如今,姜婳确实不在乎,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在重活一世,她对裴湛确实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包括他们这一个星期未见,她心中觉得也就那样。
现在的宋清然心里纵使有人,再怎么不喜欢裴湛,三年五年后…她的心最终还是被他给掠夺去,要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裴湛生了个儿子。
姜婳将他推开后,从口袋的包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刚刚碰他的手,随后将纸巾丢在一旁。
然后,开门离开。
在姜婳从安全通道口出现的那刻,女孩的眼泪逼了回去,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美的不可方物的姜婳,傲然,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经过。
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姜婳始终都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输给她…
姜婳走进包间,服务员端来了,一杯蜂蜜水,放在风光霁月的沉夜白身前,然而…沉宝儿站在一旁角落低着头面壁,服务员也是偷偷看了眼,放下蜂蜜水之后,赶紧出了包厢。
这是…大型家教现场?
见到姜婳回来,沉宝儿一个劲的给姜婳使眼神,满脸写着‘救救她’。
见到上齐的一桌菜,姜婳抚了抚裙摆,在沉夜白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就拿起刀叉,吃起来面前的牛排,“宝儿…她,怎么了?”
沉夜白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摸着温热的玻璃杯,看着有些赏心悦目,都说沉夜白是高岭之花,没有敢得罪他,在姜婳看来也就那样,好像他身上散发出来迫人的气场,对姜婳好像来说并不管用,起码…她是不怕沉夜白。
应该是姜婳从小无拘无束,骄纵惯了,没有沉家规矩多,姜卫国也没有用什么规矩来束缚她,姜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去了一场她陌生没有熟悉人的酒会,姜婳也能混迹的游刃有余,更不怯场。
沉夜白,“教她规矩。”
沉宝儿,“哥,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新来新生,她让人在学校论坛上,抹黑姜婳,说她霸凌还欺负她…你都不知道那些人骂的有多难听。”
察觉到看来的薄凉目光,貌似跟她有关系呢。
姜婳刚张嘴的嘴,又闭了回去,对着沉夜白眨了眨眼,‘啊’了声,“对,那时候我身体不好,很少在学校,是宝儿见到那些无缘无故摸黑我的帖子,所以她帮我出气。”
“夜白哥,还是让宝儿吃饭吧,有什么事你回去再教训她。”
“姜婳,你怎么说话的呢!”沉宝儿生气的跺了脚,“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沉夜白一个眼神看去,沉宝儿立马讪讪闭了嘴,堵着气看着窗户外。
沉宝儿从小就怕沉夜白,刻在骨子里的怕。
“最后一次,以后再给学校惹出麻烦,就给我回来。”
“过来吃饭。”
沉宝儿屁颠颠的拉着椅子远离沉夜白,屁颠屁颠的坐在姜婳身边,美滋滋的吃饭。
饭,吃了没多长时间,沉夜白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不下三次,他没管,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举手投足间,充满着矜贵之气,同时在他身上也有任何人都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沉宝儿吃的闹肚子,去了洗手间。
电话一响再响,在响第四次的时候,姜婳有些听烦了,“夜白哥,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