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姜婳整理操作台上的东西,摄像机按下了暂停键,“除了听到你离婚之外的话,别的话,包括什么所谓的答案,我都没有兴趣。”说着姜婳开始摆弄摄影机,“爸爸那边我自己会跟他说,今晚我不回御龙湾了,学校附近我有房子,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
沉宝儿躺着浴缸里泡澡,享受中泡泡浴,看着群里的群消息,这个摄影师在聊关于姜婳的事,这人也是圈子里认识的人,也是沉宝儿给她介绍过去的人,知道姜婳还没有离开学校后。
沉宝儿心中打着小九九,往浴室外喊了声,“兰嫂~”
“怎么了小姐?”保姆赶紧走来。
沉宝儿问说,“我哥回来了吗?”
“少爷?还没有我上来的时候,没看见院子里有车。”
也是稀奇了,平时小姐躲少爷躲都来不及,别说还要打听少爷的去处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沉宝儿摆了摆手,下刻转手就把沉夜白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秒挂。
“嗯?难道还在忙?”沉宝儿一遍又一遍的打去电话,等到第三通电话的那刻,她索性直接给沉夜白发去了消息。
沉宝儿:哥,婳婳还在学校里,你去接她回家呗。
沉夜白闭着眼睛正在休息,等听到手机震动响起的消息提示音,拿起手机看了眼,才明白过来,打来的电话是宝儿的。
男人对着来电记录点了回拨。
沉宝儿见到回电来的人,一脸傲娇,“哼,现在知道要找我了。”手指滑动屏幕,直接秒挂。
沉夜白温玉的眸子里,泛着清冷,手机收起,“去帝大。”
“是。”
秘书转头调去了帝都大学的方向。
当初姜卫国不让姜婳碰这些不是没有道理,姜婳对珠宝修复有着极大的天赋,设计这一行业,她不喜欢,当初也是爸爸给她报的专业,当初她就硬着头皮读了,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学了也没意思。
现在重新捡起来,姜婳就已经废寝忘食,会一直专注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裴湛站在走廊的吸烟区,手搭在栏杆上手中夹着一支烟,头顶上的感应灯暗下,瞬间将男人的身影藏匿在了黑暗中,烟雾缭绕,被一阵风吹散,等烟燃尽,裴湛身形微动,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正准备要带姜婳离开时。
倏然,本该在这时会无人出现的学校里,电梯门响动打开。
沉夜白从电梯门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保温盒。
秘书,“应该就是这里了。”
沉夜白朝那间还亮起的教室走进去,姜婳还在看有没有出错的视频,等看到视线中出现的那只手,姜婳瞬间抬起走来,皱着眉头的神情,意外见到是沉夜白时,姜婳怔了下,“你怎么来了?”
沉夜白的目光注视在她脸上,“宝儿说你还在忙,让我带你回去,忙完了吗?先吃点东西,我可以等你。”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姜婳确实胃里有些饿了,晚上她也没有吃东西,她好奇的打开保温桶,“是什么?”
沉夜白:“馄饨。”
“附近差不多都关门了,只有这些,将就下。”
姜婳心中瞬间燃起一丝暖意,“没关系,我吃什么都行,就是麻烦你了,大半夜的还要你亲自来跑一趟。”
“你坐着吧,等吃完我就回去。”姜婳将自己身边的凳子给了他,她也旁边挪了挪。
沉夜白坐下,“身体不好,别熬这么晚。”
馄饨还是热的,姜婳吃的慢条斯理,吹了吹。
“我随身带着药,不会有事,大概最近也就忙这一两个星期吧。我现在都大三了,休学了一两年,很多东西忘记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是真的要毕不了业,趁着还有时间,想着把学分赚回来,别的要求不高,能混到顺利毕业就行。”
沉夜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意给我打电话。”
“嗯,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姜婳饭量不多,但是带来的馄饨,也全都吃完了。
姜婳收拾好东西才跟沉夜白一起离开,她也是没料到沉夜白会来,本来打算住学校附近的公寓,既然都来了,她就跟着沉夜白回了御龙湾。
也正好沉夜白跟她顺路,两家也就相差十几公里,开车也就一会时间就到。
等到家,姜婳困得不行,迷迷糊糊下车,等看见院子里的牌子,才想起被她抛之脑后的裴湛。
想着八成应该是去了繁花似锦,姜婳懒得纠结这么多…
一到家,姜婳忍着困意,洗了澡,连身体乳都没擦,直接趴在床上就睡过了去。
等到夜里,男人神出鬼没的出现,房间门被打开,姜婳趴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遮盖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面容,身上盖着的薄毯盖在腰间位置,上半身吊带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裴湛走上前,那道黑色影子延长靠近,捡起地上的薄毯给她盖好,落地窗外吹进来的冷风,裴湛也一并给关上了,拉上厚重的窗帘,静静在床边站了会,一会后,裴湛没有多待的离开。
桌上的水晶球,亮着灯光还在转动,衬着房间的天花板,如同星河一般,闪烁着无比耀眼的星光。
裴湛不知道到底是上天眷顾,还是命运捉弄…
十五年前,我回找你了。
那天为什么没有等我?
为什么,带走了季凉川?
一分钟,就差一分钟,如果那天你再多等我一分钟…
你我终究还是错过了!
人都是不满足于现在的一切,越有了什么,越想得到什么…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低沉的声音,让人听得十分不真切。
姜婳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但是沉重的眼皮,让她睁不开眼,只是一会会,又继续睡着了。
裴湛从姜婳房间走出来的这一幕,正好被徐秋兰看见,徐秋兰手中抱着脏衣篓筐,今日要洗的衣物。
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瞧得出来,明明在乎大小姐,却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这样忙碌,姜婳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等到第四天,清晨。
姜婳匆急的从楼上跑下来,“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