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他心底最深处坚信着,既然敢站上这个舞台迎接未知挑战的人必然具备足够的勇气和准备,一定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底牌。
见状之下,莫如安也只能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对方有远见,并由衷感叹道:“好吧,看来我确实低估你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更进一步思考后,他还突然萌生出一个新想法:说不定今天这一切安排都只不过是凌予策特意赶来为江婉清加油助威而设下的局而已吧?
每次关键节点都能够准时现身于此,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这里,他严肃起脸庞认真地望着身旁那人缓缓讲道:“我可以理解你喜欢某个人,也完全赞同给予其全力支持。但无论如何希望你能把握好尺度,切莫因一时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才行。”
显然,此刻提到所谓“掌握度量”的问题,并不仅仅指眼下的情形而言。
更重要的是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状况。
对于这一点,聪明敏锐如凌予策怎会听不明白。
呵……
分寸?
在凌予策的心中,江婉清就是他的底线。
因此,他直接把莫如安的忠告当耳边风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婉清所在的位置,嘴角渐渐上扬,眼中满溢着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莫如安知道自己劝说无果后,摇了摇头,明白再坚持也只是自找没趣,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凌樾同样是满脸忧愁地望向江婉清。
自从得知她将要和白卿莲进行比试之后,他的心绪一直动荡不安。
在他两世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看过江婉清跳舞的情景。
一个明显并不擅长舞蹈的人,竟然草率地应战如此才情洋溢的白卿莲,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冲动,完全没有任何长进的迹象。
凌樾紧皱着眉头,脸色异常沉重。
他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感受:一边对她的鲁莽决定感到气愤,认为这是自讨苦吃。同时又担忧万一失败得太惨被众人耻笑该如何是好。
总之心里十分烦闷且焦虑,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与江婉清之间早无瓜葛的事实。
然而,从头到尾,江婉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
这引起了某些贵族小姐的好奇。
有一位小姐吃惊地问道:“那个江婉清怎么看都不着急也不怕似的?”
苏凝悦闻言则不屑地哼了一声,轻蔑地表示那不过是表面上装出来的镇静而已!
其他人在场并未发表任何意见,显然,在他们心目中,都认为江婉清根本不可能是白卿莲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别说她是普通人了,即便放眼整个京城也很难找到能够与全能优秀如白卿莲相匹敌的女孩儿。
就连一向不喜欢白卿莲的莫卿钰也不得不承认,今天对方的表现实在是惊艳四座、引人注目。
“婉清……”莫卿钰一脸担心地看着身边坐着的江婉清,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停下了半句话。
江婉清察觉到了好友心中的忧虑,随即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她轻轻拍打着莫卿钰的手背以示安慰,温和地开口让她不必太过紧张,并迅速起身前往准备场地去了。
白卿莲回到了自己的宴席上,刚好和正往准备的江婉清迎面碰上……
白卿莲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婉清听到白卿莲小声地说了一句:“京城第一…蠢货!”
江婉清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丝毫没有将白卿莲的挑衅放在心上,继续向前走去。
白卿莲刚才的一番表现已经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贵族公子的目光,大家都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她满脸得意的样子,昂首挺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仿佛周围的所有人都成为了她的配角。
对于之前帮着江媛媛讨伐她,现在又急着讨好她的那些贵族小姐们,白卿莲毫不在意,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看到江婉清出丑的样子。
江媛媛和江欣欣本来也想过去向白卿莲示好的,但看到她对别人的冷淡态度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
她们都觉得是江婉清这个精明的小人惹来的麻烦,连累到她们也被羞辱了一顿,因此心情都有些沉重。
由于白卿莲刚刚展示了她精湛的才艺,在场的人对她之后的表现赞不绝口,以至于大家对江婉清接下来的表演根本不抱期望。
毕竟大家都觉得普通的舞蹈怎么可能比得上白卿莲那套美轮美奂的《霓裳羽衣舞》。
这套舞蹈不仅是动作华丽,而且还非常具有挑战性。
所以大家继续饮酒聊天,并没有多关注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气氛依旧热闹。
突然间,大殿上发出了一些动静,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大殿里放了很多个圆形的大鼓,粗略数了一下竟有几十面之多,它们被围绕着大殿呈环形摆开,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氛围。
奇怪的是这些大鼓中间还有个直径长达三米的巨大圆鼓,让众人感到非常疑惑。
一些好奇的宾客忍不住问:“这位江小姐难道是要当众给我们打鼓?以她那娇小的身材够得到那么大的鼓吗?”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所有人都开始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他们注意到,那个摆在中间的大圆鼓上面覆盖着一长段纯白色的绢布,两边的绢布如同洁白的瀑布一样垂下,长度足有五六米。
绢布随风轻轻摇曳,仿佛有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气息在其中荡漾。
而且最让人感到好奇的是,在那巨大的圆鼓周围,整齐地排列着几盆黑漆漆的墨汁。
这些墨汁色泽浓郁得像夜色般深邃,令人不由自主地猜测其用途和存在的理由。
它们究竟是用于书写还是绘画,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而存在呢?
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呢?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了不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