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听着外面没什么声音了,大概是结束了,可这张学兵不会是死了吧?
张学兵要是死在他这里,怕是要出事儿了。
故作虚弱的说:“谁啊?”
“干爹,是我,高启强。”
说完,听见了里面有脚步声,陈泰打开门,就看见了陈泰虚弱的站在他的眼前。
“干爹,你这是怎么了?”
“启强啊,我这难受的很,心脏不舒服,你怎么来了?”
“干爹,张学兵要欺负舒婷,他怎么会在您这,欺负舒婷啊?”
陈泰捂着心脏;“不行了,我难受的很,我要去吃药,启强啊,你先带着舒婷回家吧。”
“干爹,我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
陈泰根本就没病,他怎么敢去医院呢?
这要是被高启强知道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还不得出大事儿啊。
“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行了,你赶紧去照顾舒婷吧。”
陈舒婷给陈金默使了一个眼色:“去啊……”
陈金默走到陈泰的面前, 就把人给扛起来了。
陈泰吓死了,这陈金默不会是要把他给埋了吧?
陈金默把他塞到后备箱里,然后上车,等着高启强和陈舒婷也上来,开车就走。
陈泰在后备箱里喊:“舒婷,你这是要干什么?停车啊!”
高启强一脸关心的样子:“干爹,你不去医院不行,您先忍一下,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那你们也不能把我塞到后备箱里啊,我喘不上气来了。”
高启强才不管呢:“干爹,后备箱里的透气性是最好的了,您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下。”
陈金默开的车不快,陈泰蜷缩在后备箱里,特别的难受。
到了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都麻了。
高启强告诉医生,能开的检查都开,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要检查一遍。
陈泰被折腾的难受死了,被塞进这个仪器,又被塞进那个仪器,最后出来的时候,晕头转向的。
在高启强的强烈要求下,让陈泰住院了,虽然不用什么药,但是营养药是天天都要给打,一个月以后才让他出院。
病房里,陈泰看着高启强:“高启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高启强坐在病床边上给他削苹果:“干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身体不好,就好好的在这养着,舒婷是您的干女儿,我是您的干儿子,张学兵差点侮辱了舒婷,您要是在这时候住院的话,说出去也不会觉得是您把女儿给卖了,您说呢?”
陈泰看着高启强,他慢条斯理的削苹果,苹果皮都没断,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胆大心细,难道自己以后就要被他给压在下面了吗?
“启强,你是想要软禁我吗?\"
“干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对您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我要给您养老送终的,您就踏踏实实的在这住着,所有的费用都是我来出,您想吃什么,用什么,说一声就好,我都给您送来。”
“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出院?”
“不急,不急,好好养着,您的病好了,才能出院啊。”
“高启强!你!”
高启强把苹果放在了他手里;“干爹,别动气啊,您知道的,我高启强其实什么都不想要,您怎么欺负我都行,但是您今天真的错了,舒婷,安欣,阿盛和小兰,哦,还有晓晨,是我高启强最重要的人,谁敢动他们,我就要谁的命,今天舒婷没事儿,不然的话,今天在场的人都要陪葬。”
说完,就站起来走到门口:“干爹,好好休息吧,别再那么累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了,陈泰将手里的苹果摔在地上:“高启强!”
高启强搂着陈舒婷:“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压压惊。”
陈舒婷指着自己的衣服:“衣服都湿了。”
“买去。”
陈舒婷笑了:“你今天真的害怕了吗?”
“当然了,老默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绿灯。”
陈金默也不说话,打开车门就上车了。
“老默,去商场。”
商场里,高启强把陈舒婷摸过的衣服都买回来了,陈舒婷虽然很御姐,但谁不想让心爱的男人宠着呢?
陈金默看着俩人先出来,后面跟着七八个服务员拎着衣服出来,放在了后备箱里。
陈金默还没见过有人这么花钱呢,不禁想起来和黄翠翠,那时候家里没钱,给她买衣服都是去最便宜的地下商场,现在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她却死了。
“老默,走吧,回家。”
陈金默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开车一边问:“强哥,我想买一块墓地,可是……”
“给谁?”
“翠翠,虽然我知道,她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情不光彩,可是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如果我不进去的话,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陈舒婷跟陈金默说;“放心吧老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谢谢嫂子。”
“就你这一声声的嫂子叫着,我也得给你女人找一个最好的墓地。”
“嫂子,别,我没有那么多钱……”
“有嫂子在呢,还缺钱吗?”
“嫂子,谢谢嫂子,谢谢强哥。”
“行了,跟你哥和你嫂子还客气什么?”
陈舒婷问高启强:“启强,干爹那边你真的要让他一直都在医院里吗?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敢伤害你,送他进医院那都是我给他莫大的面子了。”
“我以为你做事儿从来都不冲动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因为他碰到了我的底线。”
张学兵一路回到家里,保姆看他如此狼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不仅头发衣服乱糟糟的,身上还有一股骚臭的味道。
张学兵一句话都没说,冲进洗澡间,脱了衣服就开始洗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勒痕。
“陈金默,高启强!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想到这里,也无心洗澡了,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拿起电话:“你赶紧到京海来。”
“老板,要谁的命?”
“过来再说!”
“是,明天就到。”
听见这句话,张学兵的心才算是放下了,重新回到浴室里,把自己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但还是觉得自己一身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