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城上空,一艘精致的房舟,穿行而过,房舟周围,隐有神兽环绕守护,当是显露的威压,就让月华城里,人心惶动。
“月华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竟然有如此人物降临,可别是什么坏事啊!”
“龙吟凤鸣,实在是太震撼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开道,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来我月华城做什么。”
“看其方向,好像是山平宗方向过来的啊,这速度也太快了。”
城中的人,你言我语间,天空已经重复清明,再也看不到那房舟的踪影了。
速度之快,可以说是眨眼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豪华的舟船上,文墨舒看着渐行渐远的山平宗,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离开的时候,自然是和大长老打了招呼,让大长老多照看着点李阳,至于李阳的身份,因为李承志的阻拦,文墨舒选择了听从夫君的意思。
是啊,他毕竟还是孩子,山高路远的,本来就显露出了顽劣的天性,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相信有了他们的招呼,大长老刘泽肯定明白他们的意思,不会再让人欺负阳儿了。
文墨舒想到李阳,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重病在床,需要救治的李乾,真是愁下眉头,又上心头。
二十多年来,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来看李阳,可又一直忙于侯府的各种琐碎事务,一拖再拖。
可是哪怕再忙,文墨舒也有关注着山平宗传回去的消息,确定了阳儿无恙,哪怕不知道是真是假,文墨舒也终究安心许多。
心情慢慢恢复的文墨舒,皱着眉头,因为想到了,在家等着救命的大儿子李乾,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本来想着事情,会很顺利,哪里会想到弟弟李阳性情大变,根本没有把他们爹娘放在眼里,哪怕诚心道歉,李阳都没有原谅他们的意思,
没错,文墨舒也承认,她和承志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尽到父母爹娘的义务,可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直都有关注着他的消息。
李阳就算受到的委屈再大,自己都已经向他认错道歉了,并且好心好意来接他回去,李阳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待他们啊。
文墨舒想不通,根本想不通,事情的发展结果,已经完全超出了来时的想象,将文墨舒打了个措手不及。
另外一边的李承志,同样十分的恼怒,要不是夫人文墨舒拦着,早就出手教训那个不孝子了。
“侯爷,还请息怒,我想二少爷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这些年,二少爷过的挺不容易的,不知道侯爷和夫人,有没有真的看完那些,我给你们寄回去的信息……”
常德以山平宗客卿的身份,常驻在山平宗,其目的,也就是关注着李阳的一举一动,将李阳的所作所为传递回侯府。
只是消息传回侯府之后,所有的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侯府从来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这一次,突然来到山平宗,实属意外至极,常德也想不通,侯爷和夫人看到那些消息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又突然找了过来,而且和二少爷的谈话,好像十分不愉快。
李承志压制着满腔的怒火愤意,冷声说道:“不是说,那逆子无恶不作,不学无术,在山平宗目无尊长吗?我真想不到,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出来,要是能够回到过去,应该直接掐死了算了,现在倒好,将我们都不放在眼里,还对他母亲动手,要不是夫人拦着,我一掌……”
听到李承志的话,常德惊愕,犹豫之后,又开口问道:“侯爷,恕奴才多嘴一句,侯爷的那些消息,是怎么传到您耳中的,没有看到信件吗?”
“什么信件?不就是传回来几句话吗?”李承志皱眉看向常德。
当时,一开始的时候,李阳的确叛逆,但其实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常德的确是说过一些二少爷的具体情况。
通过捎口信的方式,传回侯府那边。
可到了后面,二少爷慢慢懂事长大,欺负他的人,也就多了,特别是骂二少爷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
懂事后的二少爷,也从来没有和他们发生过冲突,只不过,二少爷的懂事隐忍,换来不是平等对待。
只有愈发变本加厉的欺负欺压,二少爷都咬牙忍受了下来。
一开始捎口信的方式,传递的信息也不准确,后面就改成了驿站书剑的方式,传回郡城那边。
“侯爷,我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捎人口头传信回去,那时候二少爷也还小,但后面二少爷慢慢的长大,也变得懂事了,就再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为了让侯爷你们了解详细,我就改为了驿站的书剑方式,给你们传递信息,一直到现在。”
常德躬身,如实回禀李承志,心中也生出疑惑来,看侯爷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收到书信啊,那么,自己寄出去的那么多书剑,又去了哪里。
哪怕可能出现被打落的意外,也总有一份书信,能够到侯府吧!
李承志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微微皱起眉头,常德是自己的心腹老部将,不可能说谎,那么,常德口中的那些信,怎么一封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信件去了哪里?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这件事,我会调查的,还有,不要乱说,也先不要告诉夫人!”
犹豫了一会儿后,李承志抬了抬手,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能不外扬,就不外扬的好。
常德知道事情的轻重,拱了拱手,点头道:“放心吧侯爷,属下先行告退了。”
李承志点点头,等到常德出去了后,才抬手揉着太阳穴,心情复杂。
一阵脚步声响起,文墨舒走进房间,刚才她刚好碰到常德匆匆出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常德应该和侯爷说了什么。
看着皱紧眉头,揉着太阳穴的李承志,文墨舒开口问道:“承志,你和常德说了什么,刚才我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阳儿,又做出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情了。”
李承志看到夫人进来,就放下了揉太阳穴的双手,挤出一丝微笑,摇头说:“能说什么嘛,就说了说这些年的经历,阳儿的事情,我肯定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文墨舒没有能够从李承志脸上看出什么来,也只能叹了口气,坐到夫君身边:“承志,你说阳儿是不是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不应该现在才过来找他,都怪我,一直想过来看看,都被耽搁了……”
李承志伸手搂过文墨舒,笑了笑,安慰文墨舒道:“能受到什么委屈嘛,我们成为现在的身份地位,不也是为了他吗,行啦,夫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就不要为那逆子不开心了,夫人,您看,这舟船之上,我们来亲热亲热?”
文墨舒没有注意之下,李承志的大手已经伸进了衣袍中,文墨舒忍不住哼了一声,身子变得柔软,倒了下去。
的确,已经感觉好久了,李承志刚回来,都没有亲热一下,就赶着过来找阳儿,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几分钟的狂风暴雨过后,李承志于闷哼声音中,鸣枪收兵,文墨舒不舍的放开李承志,穿好衣袍,刚才郁闷,现在感觉更加郁闷了。
看着一脸舒爽了的李承志,文墨舒压下心中的想要,脸色不好看的说道:“现在阳儿也带不回去,乾儿的伤势,该怎么办,能不能恢复,你该想想其他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