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往房间后面走。
“小姐,小心!我去看看。”紫竹看见木锦沅从房间出来就迎了过来,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冲在小姐的前面。
木锦沅紧张地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不会有人偷听吧?
没一会儿,紫竹却抱出来一个雪白的团子。
“小姐,是只猫。”
木锦这才放下了心,眼神投向紫竹怀里的猫。
不过这只小白猫白白胖胖的,脸圆鼓鼓的,不由得让她想起了芙姐姐肉嘟嘟的脸。
她没忍住想要伸手去摸它,没想到小白猫却忽然“喵呜”一声,从紫竹的怀里窜了出去。
吓了木锦沅一跳。
逃走之时,小白猫还不忘转头瞪了她一眼。
凶的很!
木锦沅无奈摇头,没想到看上去挺可爱的,还怪凶的。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猫,吓到小姐了吧。”紫竹连忙扶木锦沅往房间里去。
“无妨。”
身后却又传来了一声猫叫,似是在反驳紫竹。
“有种出来啊!”紫竹叉腰在院子里喊了一句。
“喵呜!”
就是看不见那只猫在哪里。
一人一猫,惹的木锦沅莞尔。
次日清晨,木锦沅梳洗完以后,收到了徐嬷嬷写下的认罪书。
还算是个识相的。
其实徐嬷嬷根本没得选。
庄子里简陋,简单的几个时蔬和一个鱼汤就是晚膳。
她让人去叫木云衡哥哥过来一起吃饭,顺便想多和他沟通一下,增进一下感情。
但紫竹是苦着一张脸回来的,“表少爷说他已经吃过了。”
木锦沅期待的心瞬间落到崖底,不过她也能理解,木云衡一个人被抛弃了这么多年,想一下和他拉近距离是不可能的。
换成是她,她也很难接受。
估计还没有对她卸下防备。
她随便吃了两口,便让人撤下了饭菜,又问紫竹,“除了收集郑永旺的罪证,你可打听到云衡哥哥的情况?他这些年过的如何?”
紫竹立刻将打听到的消息都如实告知,“玉衡少爷这些年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太和庄子上的人接触,庄子上和他同年龄孩子经常说他是没人要的……”
野种!
木锦沅从紫竹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郑永旺又是个贪心的,故意指使一些大孩子欺负他,想以此向府中要高额的医药费。被欺负的狠了,云衡表少爷和那些孩子拼命似的打在一起,脑袋破了好大一个洞,留了好多血,郑永旺向府上通报却一直没有回信,也不给银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云衡表少爷更加的沉默寡言,但可能是郑永旺觉得在云衡少爷身上捞不到油水,也不再管他。从那以后欺负他的人越来越少,这几年过得还算顺心。”
木锦沅听了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估计通报到木府的时候消息被婉娘拦住了。
不是她的亲儿子,她又怎么会管!
“不好了!”
木锦沅还想继续问,却听见了外面人来报。
“徐嬷嬷不见了!”
木锦沅一个激灵,忙往关徐嬷嬷的房间去。
一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人怎么能跑?”木锦沅冷冷地看向看守的人。
“后面窗户都被盯住了,谁能想到她竟能够撬开窗户跑了,是我们大意了,但已经派人去找了,她伤成那样肯定跑不远!”
但愿吧!
可徐嬷嬷已经写下了认罪书,跑回木府找老夫人也没有用,东西都攥在她的手上了,以木秉文和祖母她们的贪婪,徐嬷嬷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毕竟徐嬷嬷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她知道老夫人她们做的那些事情。
她最好的选择便是留在这个庄子里,至少能活着。
她为什么要逃跑?
皎白的月色在晚风中摇曳,不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更加深邃。
等了小半天,还是没有等到消息。
老夫人的寿宴在即,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木锦沅当机立断,留下两个人沿路找寻,她们得回府了。
本来想着木云衡会有情绪,却未曾想到一出房间就看见他坐在门槛上,手边放着一个包裹。
“我和你回去给外祖母贺寿。”木云衡看向木锦沅,声音不大却坚定,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木锦沅唇角上扬。
昨日还别扭说不回去,今日却早早收拾好了东西等着,想来心里还还是盼望回去和家人在一起的,只不过是嘴硬罢了。
收拾好东西,木锦沅率先上了马车,木云衡也跟着她一起。
于妈妈和紫竹都在,也不怕别人说什么,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妹。
木云衡上了马车就抱着他唯一的包裹紧紧靠在马车的边上,蜷缩成一团,似是不适应和木锦沅她们呆在一处。
“哥哥,你脖子上……”木锦沅忽然发现木云衡的脖子处有一丝红痕,“受伤了?”
似是刀割的。
“烧火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的,小事。”木云衡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听的木锦沅眉头一皱,本该是大少爷,却要自己烧火做饭。
对木秉文他们的恨不禁又多了几分,不是他们,又怎么会让她哥哥受这种苦。
她命紫竹给木云衡上药。
木云衡一声不吭,目光悄然探向外面,事实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昨晚他刚刚睡着,徐嬷嬷那个蠢奴才竟然跑到他的房间,想去挟持他去和木锦沅要银子!
幸亏他睡眠一向浅,及时发现了。
“吁……”马车这时候忽然停住,车里的人都被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