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月眉头紧锁,回忆那段时光,似乎确有此事。他喃喃自语:“确实,那段时间阿瑶和孟夫人似乎总在密谋些什么,脸上总是挂着神秘的笑容,我还曾好奇地问过,但他们只是含糊其辞。后面,阿瑶还离开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
朝阳轻拍轩辕月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那便是了。阿瑶在那段时间里,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暗中废了那金光善,金光善现在可不能.....”
轩辕月震惊,心想阿瑶真狠!一劳永逸啊!心想“难怪两年前金氏大肆寻找名医,其势汹汹,金氏还差点就找到初辰山舅舅这来了,也不知是何原因金氏最后放弃了。这也是轩辕月为何记得这麽清楚的原因,
轩辕月未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审视着手中的资料。轩辕月的目光逐一掠过字里行间,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众多熟悉的名字,不禁轻声惊叹:“这金光善果然是不拘一格。”这些名字里,既有已嫁作人妇的女性,也涵盖了金光善麾下附属世家中的妻室,甚至金夫人的亲妹妹也赫然在列。
这上面的名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轩辕月紧紧地抱着那沉甸甸的卷宗,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份都承载着不可言喻的重量。轩辕月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不安,抬头望向站在面前、面容沉静的朝阳,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犹豫:“舅舅,您将这些如此私密且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的卷宗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将它们公之于众吗?这其中的内容,若是曝光于世,对于那些被揭露的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会不会太过……太过残忍了?”
朝阳听闻此言,眼神变得深长,朝阳缓缓地步至轩辕月面前,以指尖温柔地抚过轩辕月的发顶,语调低沉而充满磁性:“在你的心中,舅舅是那般冲动不顾一切呢?”
朝阳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轩辕月的内心,但那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着无尽的温柔。朝阳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肩膀,声音柔和:“阿婴啊,你需知,这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这些卷宗,是揭露真相,亦是保护无辜的利器。若将它们束之高阁,那些隐藏的罪恶将继续侵蚀人心。”
“但舅舅也明白你的顾虑,毕竟,每一张纸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可能因此破碎的家庭。”朝阳停顿一下,才接着说道:“我们既要揭露真相,又要尽量减少对无辜者的伤害。”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所以舅舅相信,阿婴你能找到那个平衡点。对吗?”
轩辕月抬头望向朝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舅舅,阿婴知道怎么做。”
朝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他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肩膀,仿佛是在传递着无穷的力量与支持:“去找阿瑶吧!舅舅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随着朝阳的话语落下,轩辕月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舅舅那我走了。”
“去吧!”
轩辕月与轩辕颈密谈后,不久,兰陵之地便流言四起,称江少主江澄为人乖张暴虐、小肚鸡肠的废物,江大小姐平淡无奇,不但没姿色,还未曾修炼,每日里出入厨房,立志当个厨娘,平时与江氏弟子一起嬉笑打闹,还在公共场合声称想某位弟子,真是不守妇道,这云梦江氏的家教真是别具一格。
江氏闻讯后勃然大怒,即刻反驳,直指金氏少宗主年纪轻轻,不修口德,不懂尊重,还口出恶言,连自己未婚妻都不放过,大庭广之下毁人清誉,为了打散婚约不惜与大舅子打架,终于得偿所愿,婚约解除,是金少宗主配不上江大小姐。
两位宗主夫人原本交情匪浅,因此事发生后,二人会面后竟打了起来,此后两家之间的流言蜚语愈发猖獗。
现如今,云梦地区充斥着关于虞紫鸢的风言风语,各种版本层出不穷。有传言称虞紫鸢在闺阁时期便行为不检,与虞家一名家仆关系暧昧,甚至传出她已珠胎暗结的消息。更有甚者,声称虞紫鸢之所以逼迫江枫眠成婚,完全是看中其性格懦弱,欲为腹中胎儿寻找一个易于掌控的“父亲”。
另有传言称,江大小姐并非江宗主亲生,否则何以解释这位名门世家的嫡出千金竟未涉足修炼之道?否则江家为何会吝啬于嫡女所需的修炼资源?
还有传言称,虞紫鸢频繁外出夜猎,实则是为了与金光善私会,否则怎会在外的时间远超于在莲花坞的日子?这不免让人猜测,她是否已对江枫眠失去兴趣,转而寻求他人的慰藉?更有甚者,对江枫眠的能力提出质疑,认为虞紫鸢之所以外出寻觅,皆因对其不满。
而兰陵地区到处流传着金光善的风流往事,轩辕月与轩辕颈的又在助力下,将金光善在外的有意前往金陵台的情人及私生子女,大张旗鼓悉数护送至金陵台。
这一举动令身在金陵台的金夫人再度气得浑身颤抖。她本就因外界关于金光善与虞紫鸢的种种流言而心力交瘁,好不容易从金光善那里得知那些传言并非真实,并亲自查证后确认其并未说谎,方才在外界澄清谣言,稍稍松了口气。然而,未过多久,一群自称金光善女子与孩子的人却大张旗鼓地出现在金陵台,
金夫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无休止的漩涡之中,每一个转身都伴随着刺骨的寒风与锋利的刀刃。金夫人紧攥着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似乎仍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然而她却又不得不挺身而出,去为金光善收拾这个棘手的烂摊子。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都在热议此事,云深不知处也并未与世隔绝,学子之中,不乏身在教室心向外界的现象,他们各自拥有独特的信息渠道,对时下流行的八卦话题总是乐此不疲,津津乐道。下学之后,有学子在低声讨论最新的流言,什么金家两家少宗主其实互生情愫,当时打一架以为能解散婚约两人在一起等,还有什么江澄不是江枫眠的孩子等............
这些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偏离了事实真相。朝阳听闻后,不禁对那些造谣者的想象力感到钦佩,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无奈。然而,在这纷扰之中,他却莫名感到一种莫名的畅快,仿佛是对人性复杂多变的一种讽刺与嘲弄。
哈哈哈哈哈!
云深不知处。
金子轩愤怒地不屑道:“本公子身为天之骄子,怎可能与断袖之事沾边,更遑论是与江晚吟那等歪瓜裂枣有所牵扯!”
江晚吟怒斥:“荒谬!谁竟敢无端诽谤我为断袖之癖?除非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对金子轩那种人有所企图。造谣者何在?待我寻得,定不轻饶!”
若非他们二人屡遭阻挠,恐怕早已再度打起来。
轩辕月与轩辕颈、轩辕焚、轩辕隐四人,在学舍内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关于金氏与江氏的种种消息。
“这几日的金陵台和云梦,可是让仙门百家吃尽了瓜。令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