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柔柔?
霍闻仲认真审视白玄洛,这么个没大没小的称呼,白玄洛是怎么说出口的。
资料显示,曾瑾柔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比白玄洛大了整整十岁。
这十岁的年龄差摆在那里。
白玄洛竟然是一副以姐姐自居的口吻,而且还理所当然得很。
“白玄洛,注意分寸。”霍闻仲不得不提醒一句。
“什么分寸?”白玄洛有一点好,就是不懂就问。
霍闻仲道:“她比你年龄大,你应该叫姐,或者瑾柔姐。”
“哦,就这个啊。”
白玄洛笑吟吟,将湿漉漉的脑袋,朝曾瑾柔靠近,
“姐是一种感觉,不是实际年龄。
我们柔柔一心只有她那些瓶瓶罐罐,心思单纯,心理年龄小,我护着她些,没毛病。”
曾瑾柔心跳又加快了几分,红着脸道:
“只不过是个称呼,玄洛妹妹怎么叫都行。”
白玄洛瞧着曾瑾柔脸红可爱,忍不住伸手,要调戏一把。
霍闻仲抬手,隔着手套,猛地一下,拍向白玄洛手臂。
当然白玄洛反应敏捷,立刻收回自己的胳膊,没让白玄洛得逞。
“又怎么了嘛?”白玄洛极为不满,头发也顾不得擦,叉腰丁字步,忿忿瞪向霍闻仲。
霍闻仲黑眸一沉,道:“渣女。”
“我,渣女?”白玄洛简直被气笑,望向曾瑾柔,认真问,“柔柔,我渣吗?”
曾瑾柔咬了咬唇,慑于霍闻仲威势,没敢搭话,却立即摇头表示否认。
甚至她还在心里默道,她家玄洛这么一个阳光大美女,多交几个朋友,怎么能叫渣了,顶多算博爱而已。
霍闻仲却冷哼,开了尊口道:
“见了美色就两眼放光,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你能不能有点矜持。”
白玄洛理直气壮反驳:
“我欣赏漂亮的人,又怎么了?
更何况,我又不是只看美好的脸,我还更看重美好的内心。
而且,应你要求,我都不直勾勾看美男了,你总不能,让我跟美女都不能接近。”
“冥顽不灵。”霍闻仲揉起眉心。
白玄洛撇撇嘴,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嘀咕咕:
“管那么宽,又不是我的谁。哼,要不是有补充协议……”
霍闻仲看向她翕动的唇,学唇语的心情,又迫切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成为导火索的曾瑾柔,突然两腿并拢站直,摆出十分专业的架势,恭敬开口道:
“霍总,白小姐,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现在开始我的工作,您二位看,是否可行?”
霍闻仲冷眼一扫,沉脸点头。
白玄洛主动朝曾瑾柔,伸出自己线条优美的紧致胳膊,笑着道:
“来来,柔柔你闻,你好好闻。”
于是曾瑾柔便强压笑意,以及略微加快的心跳,将自己灵敏的鼻尖,凑近了白玄洛的香肩、藕臂、发丝、身前、腹部、背脊……以及再往下的位置。
霍闻仲眉头拧紧,忍不住低声呵道:
“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让你闻气味,并没有让你像裁缝量尺寸一样,闻遍她全身。”
几乎被闻遍的白玄洛,却是淡定异常,并反过来说教霍闻仲道:
“专业的人,正在做专业的事,你一个外行,少插嘴。”
霍闻仲浅浅一噎,略有些头疼。
然后就见曾瑾柔,面颊微红,却义正辞严道:
“霍总,我也是应您的要求,才有此略显冒昧的举动。
但实在是您说的那种奇特气息,太浅太淡,抱歉,即便这样,我也没嗅出,白小姐身上有您说的那种特殊气息。”
霍闻仲不耐烦皱眉,刚要出声,打发曾瑾柔拿钱走人。
下一刻,就听曾瑾柔,语气柔柔地道:
“白小姐,可否脱鞋坐下,让我闻闻你的双足?”
霍闻仲面色陡然一沉,黑眸瞬间变得凌厉。
不过是闻个气味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还有,那种气息,难道就那么难以捕捉?
不可能!
他跟白玄洛肩并肩时,一低头就能嗅到,完全没有曾瑾柔嘴里说的,那么难以捕捉。
但白玄洛已经坐在了梳妆台旁,从善如流脱掉脚上的鞋子,露出了自己白皙的玉足。
曾瑾柔半跪在地,双颊酡红,异常专注地,捧起白玄洛线条极美的小腿,并低下了头,准备将自己灵敏的鼻尖,凑上去。
“够了,你们两个臭女人!”
霍闻仲忍无可忍,突然爆呵一声,破天荒地,用戴手套的手,钳住白玄洛的香肩,将白玄洛大力往上一提,又顺势往自己这方一薅。
白玄洛登时也来了脾气,仰头呵斥道:
“霍闻仲,你发什么疯?!”
被惊到的曾瑾柔,很是无措地站在两人对面。
霍闻仲强忍不适,松松钳住白玄洛肩头道:
“当着我的面,乱搞,嗯?霍太太,出轨不分男女!”
白玄洛叉腰,踹他一脚,骂道:“有病!”
曾瑾柔越发无措,焦急解释道:“霍总,你误会了!”
“误会?”霍闻仲哼笑,“误会,你还闻脚?”
曾瑾柔委屈无比:
“您也说过的,那种特殊气味极淡,从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散发出来,都有可能。
我只是想确认得更仔细些,对身为客户的您负责,请您千万不要误解。”
“我误解?”
霍闻仲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我此刻,就我现在跟她的距离,都能清楚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
你一个专业调香师,鼻尖都快杵到她身上了,你还说你没能闻到。
你是故意骗我,还是想以公谋私,趁机揩油勾引?”
被冤枉的曾瑾柔,委屈得眼眶含泪。
霍闻仲这话,既质疑她专业,又质疑她人品。
她当真是有些百口莫辩。
然而长了嘴的白玄洛,却突然站了出来,又踹霍闻仲一脚,道:
“霍闻仲,你给我清醒点!
我说过了,你跟我身上的气息,对彼此都是特别的存在。
旁人闻不到很正常,闻到了才显得,我们对彼此不够特别。”
说罢,又将鼻尖,凑近霍闻仲颈边,狠狠嗅一口,道:
“呐,这么近的距离,你身上的气息,对我来说也很强烈。
但是,你再请一百个调香师来,也闻不出你身上的特别。
所以,别冤枉人家国内最好的调香师,给我家柔柔道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