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沤术与罗浮梦正面碰撞,幻术的力量四散激荡,同时冲击两人的奇经八脉。
应徽鸣和少女齐齐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应徽鸣勉强扶住桌子,浑身的经脉像是被针刺一般,疼得人没有半点力气。
另一边,少女捂着脑袋表情亦是非常痛苦。
两人都不敢大意,拼命运转真气冲击周身大穴,想要尽早恢复行动力将对方制住。
若论只幻术应徽鸣应当在少女之上,可功力却似乎逊色不少。
不过片刻工夫,少女的脸色便由白转红,痛苦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糟了!”应徽鸣大惊。
他受到幻术力量的冲击,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一旦少女复原轻易便能要了他的命。
少女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她不由得苦笑道:“我的幻术果然还欠些火候,偷袭都只能与你战成平手。也罢,现在也只能请应先生随我走一趟了。”
应徽鸣面色凝重,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过来。
就在少女俯身去抓应徽鸣时,一只手如毒蛇般缠住了她的脖子。
宋牧星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我还欠这家伙一笔钱,还请给我个面子不要把他绑走。”
少女大惊,猛地一肘打向身后。
宋牧星啧了一声:“真是不乖。”
只见他的手猛地收紧,少女顿时感觉到窒息的痛苦弥漫全身,整个人挣扎着被举离了地面。
“住手,别杀她!”应徽鸣虚弱地冲宋牧星喊道。
宋牧星挑挑眉:“哟,应爷都被整成这副德行了还怜香惜玉呐?”
“住口!”应徽鸣怒瞪一眼:“这女人在调查季若川,她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等问清楚这些情报我亲手掐死她!”
“好嘞,都听您的吩咐!”
宋牧星放开少女,出手如电连续封了她身体的七个大穴。
应徽鸣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到阿衣娘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宋牧星上前检查了一番,道:“放心,她应该是中了术,睡一觉就好了。”
应徽鸣刚松了一口气,不料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宋牧星面色一变:“不好,是杨十一和翼卫的脚步声。”
“怎么办?”应徽鸣问道。
面前的少女身上肯定有很多他们需要的情报,若她被翼卫的人掳走,恐怕这些情报就要永远沉入水底了。
宋牧星眼珠一转,忽然抬头看向了房梁。
杨十一走进茶馆,一眼就看到了应徽鸣正和少女对面而坐。宋牧星站在应徽鸣身后,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应老板,原来你在这儿啊。”
应徽鸣笑着拱手行礼:“苍狼兄早啊。”
杨十一快步来到面前,指着少女疑惑地问道:“这是?”
应徽鸣道:“这位姑娘是苗疆的卜师,我正请她帮我卜卦。”
杨十一哂笑道:“应老板还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应徽鸣无奈地耸耸肩:“我是做生意的,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叫兄长笑话了。”
杨十一道摆摆手:“对了,我听说兄弟有事儿寻我,这不一早便来了。”
应徽鸣点点头,将杨十一拉到一边。
杨十一一愣,不明白应徽鸣究竟想问什么,竟然这般神秘。
走到角落里,应徽鸣道:“杨兄,你可是真把我当作兄弟?”
杨十一立刻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将你当作亲兄弟看。”
“好!”应徽鸣道:“敢问杨兄,那‘青案琼凰’究竟是何物?”
杨十一面色一怔,压低声音说道:“你都知道什么?”
应徽鸣将宋牧星之前分析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若‘青案琼凰’只是寻常美玉,似乎也不值得你‘一件啸西风’为它舍命。”
杨十一面有难色:“兄弟,你为何要问此事?”
应徽鸣轻叹一声:“‘青案琼凰’虽是被那个紫衣人打碎,可我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你也知道我有意将天罗商会的生意做到苗疆来,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将来和危染城主做生意会有麻烦。若玉璧只是寻常宝物,我大可以花钱买个更好的送来。可若它如我猜想那样,是华山派的宝物……我便只能尽全力把那紫衣人抓回来了。”
杨十一松了口气:“兄弟,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你猜得不错,‘青案琼凰’乃我华山派的镇山之宝,是华山派掌门传承的信物。当年崔勇那厮仗着自己将军的身份硬要华山派献出此宝。我们不愿意,他便用强。”
“华山派为了守护‘青案琼凰’不知死了多少人,可最终还是被那厮夺了去。我气不过,便想办法潜入了将军府将此宝偷了出来,后边的事情兄弟你也知道了。”
应徽鸣心中惊喜交加,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面色愁苦地叹一口气:“果真是如此吗?唉,看来我这次不但得罪了危染城主,还得罪了华山派!如今也只有尽力找出那个紫衣人才能赎罪。”
杨十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其实不必如此,‘青案琼凰’虽是我华山的掌门信物,但终归是个物件。我华山派遗失此物这么多年,不还是屹立在江湖之巅吗?一个门派的兴盛与物件没关系,关键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如何为人。”
“这件宝物留在无双宫就是危染城主的一块心病,这么多年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没必要继续让他再为华山派承担风险。那紫衣人能抓就抓,抓不到也是命运使然罢了。”
应徽鸣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青案琼凰’摔碎后,杨兄你的境界似乎都高了不少。”
杨十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兄弟过奖了,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毁掉也好,至少没有便宜那些狗官,华山的师长们和危染城主也不用再为它提心吊胆了。”
应徽鸣点点头:“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之后我也会尽全力寻找那个紫衣人。”
“那就多谢兄弟了,时候不早我要继续去巡街,兄弟你继续卜卦吧。”
应徽鸣忙将他送出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