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啦,他今天还不一定回王府呢。”
温香软玉在怀,心上人又这么虚弱,他可不得好好哄着。
流苏也知道厉瑾渊是去找了季清晚,见王妃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她却只认为她是在强颜欢笑,忍不住为她心疼。
“那我陪王妃再逛逛吧!”
省得回到伤心地,惹得王妃心头更加难受。
“好哦!”
姜梨往前走着,对于街道上的一切都很好奇。
直到一个拐角处。她看见围在一起的人群更密集了,难道是在卖什么好东西?这种热闹她怎么能错过!
“呀!王妃您慢点!”
流苏手里拿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的跟上姜梨的步伐。
女孩凭借着清瘦的身形,很容易的就挤到了前排。
杏眸忽的一顿,圆形场地的中央,除了一个模样跋扈的大娘,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就没有其他了。
哦,那少年怀里还抱了个小姑娘,灰头土脸的,眼睛都哭肿了。
姜梨忍不住皱眉,这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抱着妹妹,就像是无父无母的留守儿童,生活窘迫。
事实上也是如此。
那大娘单手叉腰,另一只手还气势汹汹的指着少年怀里的女孩。
“哼!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这么小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娘一定要把你送进衙门,让他们好好惩治你一顿!”
小姑娘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被她话里的衙门吓到了。
“呜呜哥哥……我没偷……没偷!”
“那是恩恩的荷包……”
少年紧紧搂住女孩,青涩的脸上却有着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低下头时,则又是换上了温柔的神色。
“不怕,哥哥相信恩恩,那就是恩恩的东西。”
“笑话!你相信她有什么用,这荷包可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难不成是我诬陷她不成!很何况你们两个乞丐,怎么可能会有钱?”
“妈死了,爹跑了,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就算你科考拿了名次又怎样?你有钱去念书么?”
“你们这种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阶级,还不如跟着老娘我去讨饭,看看你们兄妹两这张小脸,啧啧渍,也就这脸能看了,到时候老娘再给你们养壮一点,有的是客官给你们打赏。”
少年的目光越来越冷,面对大娘恶心的打量目光,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狼,下一秒就能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住嘴!”
他不想让这些污言秽语脏了恩恩的耳朵。
姜梨细细的打量着少年,哪怕围观的众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姿态,他也没有让自己处于劣势,脊背挺得直直的,宛如一根破势的竹。
“呦!你还挺有骨气,可那又怎样,老娘很快就能把你们两个小贼送进衙门!”
“倘若你们现在点头跟了我,签了这份卖身契,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们,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我呸!”,突兀的女音打断了大娘的诱哄。
就在她脸色阴沉的时候,姜梨往前跨了一步。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倘若能配个bjm,她一定会放“正当的光,落在了大地上……”
她现在在拯救失足少男诶,一定超酷的!
大娘见站出来个小姑娘,顿时放松了警惕。
打扮的这么精致,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小姐。估计也是看中了这少年的脸才出来打抱不平的。
如此一想,更加坚定了她要把少年收入囊中的欲望,到时候,他一定能帮自己从富圈小姐们的手里捞不少钱!
“这位小姐还请你不要插手,我就是在惩治两个小贼……”
少年的目光越来越冷,看着大娘就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呵,小贼?怕是老贼才对吧!”
女人谄媚的笑意顿时僵硬在了脸上,表情也很不自然。
少年也有些错愕的看向姜梨,这一圈子围观的人都没有相信他们的,这个女孩……
“您这是什么话!就是他们偷了我的荷包!”
“哦?你说这是你的荷包,那它是在何时何地被偷的呢?”
姜梨背着双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走到大娘身后,看着她心虚的目光,便越发确定了心中所想。
这个老东西就是想嫁祸这两个小孩,不仅倒打一耙,还召集了这么多人对他们逼供,真是可恶。
“就,就在那个街口,没多久前发生的!”
“没有……恩恩都没看见这个大娘!”
小姑娘见有人愿意帮自己和哥哥说话,即使害怕也忍不住出声反驳大娘。
那人果然转头阴狠的警告小女孩,却被少年挡住,同样冷漠的瞪了回去。
“那你如何证明这个荷包就是你的呢,它写你名字了?”
姜梨直直的看向她,即使长的软嫩,但乌黑瞳孔里散发的光,却是让大娘不敢直视。
“这,这怎么证明!市场上买的荷包都是这个样子!”
“哼。”,姜梨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说你这荷包是在市场上买的?”
“对啊!”,大娘梗着脖子,料定了姜梨是在诈她。
女孩浅笑不语,随即从女人手里拿过荷包,放在了恩恩面前,俯身轻柔的询问。
“那恩恩告诉姐姐,你这个荷包是从何而来的?”
“是母亲做的!独一无二的!里面还有母亲给恩恩绣的小老虎!”
话落,在场的人一片喧哗。
“还真是这老妖婆倒打一耙啊!”
“哎,两个可怜孩子,被这么个恶心的人盯上了。”
大娘见众人风口转变,心里急切的不行,一个猛子上前就试图把荷包抢回来,阻止姜梨把里面的小老虎刺绣拿给众人看。
“贱丫头!还给老娘!啊!”
可还不等她的手伸张姜梨,就被少年给死死攥住。
看得出他是用了力气的,大娘痛的面目狰狞,嘴里的脏话止不住的往外冒。
女孩嫌弃的离她远了一点,随即就把刺绣翻出来给了众人看。
“大娘可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这市场上哪有用云锦这种昂贵布料制成的荷包。”
大娘见事情败露,也不愿在这里过多挣扎,直接挣脱了少年的桎梏就欲离开。
“走?还没进衙门呢,怎么能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