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转头间,脸颊刚好蹭着他的鼻尖而过。
温热的触感让厉瑾渊心情极好的轻哼了哼。
姜梨脸颊羞红未退,有种说不出的娇。
见女孩抿着朱唇不说话,厉瑾渊便轻吻了吻捂在薄唇前的手心。温热柔软的触感,惊的她立马收回了手,眼神嗔怪。
“梨梨和本王分床睡的话,被别人知道了不好。”
姜梨卷翘的睫毛轻掩眸色,他说的没错。
要是自己去找宋喆另要床褥的话,他肯定会多想的。
“那好吧,只不过……你必须把衣服穿上!”
女孩回头看向男人,目光不经意的划过他裸露在外的性感锁骨,惊的视线立马转到了别处。
“好。”
他答应的轻松,让姜梨意外了一瞬。
这么好说话的么?……
……
薄纱遮掩的床榻上,
两具朦胧的身影紧紧相拥。
姜梨睁着个大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他微敞开领口间露出的胸肌沟壑。
这哪里睡得着啊……
平日里倒床就睡的女孩难得的没了困意,男人清冽的雪松气息紧紧的包裹着她,让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着紧绷的状态。
厉瑾渊的下巴轻抵住女孩的乌黑发顶,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唇角微勾。
“梨梨睡不着么?”
“嗯……”
小姑娘闷闷的应声,从他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她红透的耳尖。
“那我们就不睡了,做一点其他的事。”
大掌从纤细的腰间抽离,下一秒,他就顺着腰线弧度下移,所到之处传来的酥麻感让姜梨猛的摁住了他的手。
其他的事!什么事?……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吧!?
“不!不……睡得着的。”
小姑娘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毛茸茸的发顶蹭过他的下巴,抓心的痒意让他凝结出一股欲火。
大掌重新搭在她的腰上,安抚似的轻拍了拍。
暗哑压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让姜梨放松了神经。
“乖,快睡吧……”
许是男人刚才的恐吓起了作用,不一会,就传来了女孩清浅的呼吸声。
厉瑾渊把薄唇印在了毛茸茸的发顶上,凤眸里浓稠的欲色暗的吓人。
“宝宝,乖乖睡……”
……
另一边,京城。
厉君凛右手执笔,微微俯身,浓黑的墨汁就在宣纸上留下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
季清晚站定在他身边,双手捏着墨条,小心翼翼的在砚台上磨墨。
“报!”
男人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进。”
一身黛色劲装的男人快步走近,单膝跪在了地上。
“启禀王爷,血一来信。”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随即阴翳的眸中划过一抹暗光,继续练着字。
“说。”
男人看了眼站在厉君凛身边的季清晚身上,这种密信本不该有外人在场,况且,还是一个曾经和三王爷不清不楚的女人。
厉君凛没听见声音,随即就明白了属下的担心。
侧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季清晚,吓得她手上的墨条都险些掉在砚台上。
“无事,晚晚是不会乱说的,对吧?”
季清晚慌乱点头,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怎么敢忤逆他。
“小女马上就要嫁与王爷,自然就是王爷的人,是断断不会做出伤害王爷的事情的!”
厉君凛没有说话,薄唇始终勾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说吧。”
下属低下头,随即就扬声说出了密信的内容。
“土匪在野山上行动失败,但并没有留下活口落入三王爷手中。”
厉君凛沉下了脸色,继续拿起笔写字,只不过力气显然大了几分。
都在预料之内,倘若区区几个土匪就能要了厉瑾渊的命,他那还需要和他斗智斗勇这么多年。
“还有么。”
“还有……”,那属下又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也算是重要,
“还有就是三王妃的事。”
闻声季清晚手上动作一顿,那个废材,她能翻出什么浪花?
“三王妃在菖州安抚住了受灾百姓,他们不仅没有发生我们预想中暴乱,甚至还十分有秩序的领走了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
“而且,据御卫兵里面的眼线来报,三王妃还想出了治理野兔的方法,正在和四王爷实施,效果……甚好。”
厉君凛笔尖用力,下一秒,宣纸上就晕染出了一大片墨渍。
“梨儿……?”
“怎么可能!”
高台上的两人同时出声,只不过一道是透着琢磨,而另一道,也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季清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故作镇定的握住墨条,笑的勉强。
“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姜梨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世家小姐,哪里会懂这么多的计谋想法。”
被怀疑的下属正了正神色,语气坚定,
“不会的,御卫兵里的眼线和血一都亲眼所见,断不会有假。”
季清晚还是无法接受,想转头说服男人的时候,却见他盯着眼前废了的宣纸发着呆。
女人神色一僵,他这副神色,明显是被姜梨勾去了意识。
修长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宫宴那晚两个男人都围在姜梨身边,而深深忽略自己的危机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个狐媚子,耍一点小手段就扰的两个男人都围着她转!
不可以……无论是三王爷还是大王爷,她都不能让姜梨得到!
女人的美眸中划过一抹阴狠,菖州那么乱,土匪横行,倘若她“不小心”被糟蹋了,还会有男人愿意看她一眼么?
一个恶毒的种子在她心底扎根,随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疯狂发芽生长,狠狠的占据了她的理智。
厉君凛还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间,姜梨好像许久没找过自己,也没让人再传信给过自己……
薄唇紧抿,一股莫名的空落慌乱占据心头。
自从宫宴那晚,她好像就不一样了……
样貌倾国倾城的她,在舞台上不卑不亢,大放异彩的她,以及,此时在菖州,聪慧过人的她……
这件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草包可以做出来的……
所以,她之前都是在掩藏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