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谁都不要动,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面对已经被鼓动的人群,高峰伸出双手挡在他们面前。
眼看有人要强行推开高峰,朱瑞及时站了出来,呵斥住他们,
“都给我别动,站回去……”
朱瑞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前面的几人都比较怵他。
“他是我救命恩人,谁敢碰到他,老子跟他玩命。”
朱瑞长得人高马大,又在工地干重活,身体的健硕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头牛。
有他站出来,一时间确实没人再动了。
“你们前面的几个别动啊,他也是我恩人,动了他我也跟你们玩命。”
又有几名中年男子警告前面的人别冲撞到高峰,全都是当晚高峰从工地救出来的。
当然,也有旁观的人,不是谁都是朱瑞他们这种,有恩就会报的。
只是今天,闹事的组织者是铁了心非得弄出点动静来,哪怕是流血事件他们都不在乎的,又岂会因为高峰的阻挡,就能阻止他们。
“大家伙别管他们,直接冲进去,拿回属于我们的工钱,拿回属于我们的工钱。”
不知是谁,突然的大喊,人群瞬间杂乱。
举着棍棒的农民工,直接朝着伸出双手挡在前面的高峰挥去,
“卧槽,你们还真捶我啊?”
连这种他们都捶自己,高峰不敢想象,要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不得头被打烂了。
手臂处的棒子,朝着脑门袭来,高峰又不是什么练家子,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棒子落脑袋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朱瑞眼疾手快,推开了高峰,自己后背接下了这扎实的一棒子。
“嘶~~~”
饶是朱瑞这种身体素质,都疼得倒吸凉气。要是击中高峰脑门,不得直接去找阎王报到了。
“你们干嘛,谁让你们动的?”
其余几人看到朱瑞被打了一棒子,立即上前阻止,可架不住对方人多,瞬间就把他们这六七人淹没了。
更为糟糕的是,马文浩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高峰曾经让他顶替前秘书下乡驻村心怀恨意,嘴里大喊道:
“高副市长在这里,都别乱动,都给我住手。”
高峰听到他的话,脸当场就绿了。
尼玛,你这不是故意要害我吗?
这群农民工就是打着冲自己来的旗号,这下把他爆出来,可不是直接撞在刀口上了。
你别说他们,朱瑞等帮助高峰的几人,在听到他就是高副市长后,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那表情就是在说,“你欺骗我们?我们还给你挡刀子?”
不过好在,这些人是重恩的人,哪怕知道高峰是副市长了,还是拼命的用身体挡住冲撞高峰的人。
“朱瑞,你们疯了,他就是高峰,就是他害我们拿不到工钱的,赶紧让开,不然老子要动刀了。”
一名四十多岁,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掏出了一把菜刀,随时有可能砍过来。
朱瑞则是忍着全身的疼痛,看了眼身后的高峰暂时没收到伤害,对着前面几十人说道: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朱瑞的救命恩人,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恩人。”
“今天,你们想伤害他,踏着我朱瑞的尸体过去。”
“我们也是,做人得讲良心,没有他,我们三十二人,当晚都活不成,你们来吧,只要我们还站着,人你们别想动。”
一名年纪稍大的大姐,也是挡在高峰前面唯一的一名女性,站出来勇敢的说道。
可能是受到大姐的话感召,又有当晚被救的几人倒戈,站在了农民工闹事群体的对立面。
只是,他们这些人,相比起闹事的人群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闹事的人,为了工钱,已经到了能杀人的程度了,他们身上透露出的冲动,根本不是高峰几句话能化解的。
而且,还有人不断的拱火,情况更加的糟糕。
目睹被自己救过的农民工被围殴,高峰心里很是难过,可他又不能一打十几,只能是被马文浩拉着不断后退。
“高副市长,您快走,我先抵挡一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马文浩看着棍棒袭来,焦急的说道。
不过高峰眼神坚定,表示一定要留下来,他们都在这里,自己独自跑了那是人干的事情吗?
“我的副市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赶紧走,报警,晚了县政府都被冲烂了。”
马文浩真想刀了高峰,手无缚鸡之力,非要表现自己多英勇,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此刻,高峰就算想走都没机会了。
闹事的人,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他就是高峰,农民工兄弟们,动手啊,就是他害得大家工钱都拿不动,给他点教训,快动手。”
在故意搅乱局势的人拱火下,棍棒朝着高峰的脑袋袭来。
“艹,托大了,要完……”
到了这个时候,高峰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这些人不止棍棒,连铲子和钢管都用上了。
这些铁质、钢制的硬物,要真爆在自己头上,高峰敢肯定,他又得重生,必须去古代当皇帝。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男人来了。
粗壮的手臂,横空出现,直接一把抓住三根砸向高峰脑袋的铁器,随后三五脚,扫倒一片,十几名农民工全都被打倒在地上。
“市长,来晚了,见谅!”
来人正是高峰的司机谢一忠,当了八年特种兵的男人。
比起打架,十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在不使用热武器的情况下,干翻十几二十个问题不大。
谢一忠的打架方法,绝对不是用他一身的蛮力,相反,他技巧性十足,每次出招,全中敌人的弱点。
比如手关节,腿关节、裆部、腰部、眼睛等等,能把你打得第二下无法再次还手的地方。
这样的出招方式是最有效的,能更快更准确的干掉目标。
谢一忠的出现,扭转了不可控的局势。
一下子,无人再敢动手,都拉开距离看着他。
“卧槽,真是牛人啊,没想到县政府还有这号人物。”
朱瑞一面正在用纸擦鼻血,一面看着谢一忠,对他那可真是既好奇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