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臣看向他,眸光微闪。
“又想进化了?”
宋少言肯定的点头。
“我觉得我现在的实力太差了。”
“帮不到主人,我想要帮主人,所以想要变强大。”
叙臣眸间一片晦暗不明,声音蓦地蕴上几分喑哑。
“是为了帮我还是……”
他没说出第二个选项,只是低笑了一声。
宋少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非常理直气壮开口。
“当然是为了帮主人了!”
他是不会承认是想让小青龙恢复实力的。
他怀疑小青龙恢复停滞是因为作为卡牌的他等级太低了。
要是他等级再高些,小青龙的实力就能恢复到S级。
要是作为卡牌的他等级进化到S级,那小青龙说不定也能进化成SS级甚至是更高!
光是想想宋少言就觉得心头火热。
SS级以上的卡牌啊,他还从未听说过。
说不定他就是那个第一人呢。
想到这里的宋少言越发坚定的开口。
“主人,你就帮帮我吧~”
他一口一个主人叫得太自然,听得叙臣眸中都多了几分红意。
叙臣睫羽轻颤,长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的光。
“好。”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宋少言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只高兴叙臣愿意帮自己。
他乖乖坐好,双手托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卡牌进化?”
“培月果还有吗?”
“还有你之前搞的那个什么透明液体是什么?”
叙臣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明天,我需要准备材料。”
“培月果还有很多。”
“那个只是普通的融合剂,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后,他再次认真说道:
“阿言,我说过,这场进化最重要的因素是你。”
在实验室里他不是没有实验过培月果与融合剂的结合才完成卡牌进化,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赵老师似乎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还曾告诉他,他们曾经实验过很多次,但一无所获。
换言之,他们都没能找到卡牌进化那一把正确的钥匙。
但叙臣找到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把打开卡牌进化的钥匙便是卡牌本身。
不,应该说,是不知为何变成了卡牌的宋少言。
…
从实验室离开后,叙臣来到了疗养院。
到达病房后,叙臣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母亲。
他走过去,恭敬的唤了一声。
“母亲。”
叙母缓缓转过身来,表情难得平静。
“小臣,你来了。”
叙臣应了一声,将买来的水果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我给你买了点水果。”
叙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小臣,你父亲死了。”
叙臣的手一顿,五年前父亲当着他们的面消失后母亲便一直说他没死,但今日却一反常态。
他眉头一跳,问道:“发生了什么?”
叙母长睫颤动了下。
“我没梦到过你父亲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没了什么希望。
“我快两个月没梦到他了。”
叙臣沉默了两秒,突然开口道:
“你之前说父亲变成了卡牌。”
这下换叙母一愣。
“我知道你们都说我疯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
“也许吧。”
“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卡牌。”
叙臣摇头。
“或许我们都错了。”
叙母瞳孔一缩,快步走到叙臣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捏得死死的。
“小臣,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父亲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叙臣面不改色,十分平静的开口。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但……人形卡牌是存在的。”
他并未直接说出人变成卡牌这件事,只是说出了人形卡牌的存在。
但聪明如叙母,又怎么会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眼里当即迸发出一道光来。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变成了人形卡牌?”
“他有可能在卡牌召唤空间等待被召唤?”
“不,不对,若是如此,以你父亲的性子肯定会被你召唤出来。”
叙母自顾自的的说着,说出猜测后又反驳自己,整个人陷入了重复的碎碎念中。
叙臣等她冷静了些后才开口道:
“如果他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呢?”
叙母抓住叙臣的双手更紧。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苏醒?”
叙臣抽出自己的手,“母亲,您该振作起来了。”
叙母抿唇,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你说得对。”
“我该振作起来了。”
叙臣见她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才朝她恭敬鞠了一躬,随后便离开了病房。
…
翌日,变成卡牌的宋少言乖乖坐到叙臣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叙臣拿出那张蓝色卡牌,将培月汁和融合剂倒在了卡牌牌面之上。
宋少言顿时觉得一股热流涌起,他舒服的哼唧了两声,身子软绵绵趴在了桌上。
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了卡牌牌面。
白光从指尖倾泻而出,落在牌面之上,迅速在边缘游走开来。
那蓝色的边缘便幻化成了极为绚丽的紫色,这也意味着这张卡牌在短短几分钟内便升为了b级。
卡牌之间的等级森严,越往上其进化难度本就会越来越难,像宋少言这张直接从E级晋升为b的,难度更是堪比登天。
就连叙臣也没想到这次进化会跨这么大的等级,视线不由得落在宋少言那泛着一抹粉嫩的指尖上。
好可爱。叙臣喉头轻动,强压下心中想亲的念头,沉声道:
“又进化了。”
宋少言舒服得完全不想动,听到叙臣的话也只软绵绵应道:“嗯呐~”
他发现卡牌进化的关键果然在他,这次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涌动在自己体内的纯净能量。
虽然没有像小青龙所说的那般带有些许甜意,但这股能量实在是太纯净太旺盛了。
他果然是天选之子!
宋少言嘿嘿一笑,嘴里发出一声嘟囔。
“我果然最厉害了~”
叙臣不置可否,顺着他的话说道:
“的确。”
“阿言最厉害了。”
宋少言耳根一红,虽然他知道叙臣是在叫“叙言”的阿言,但他总有种他其实是在叫“宋少言”的阿言。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太那么确定叙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宋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