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殊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军功最后换来的居然是仁宗皇帝把林仙儿指给了自己,还当场立陆展元为信阳侯世子!
仁宗皇帝像是办了件天大的好事似的,高兴得手舞足蹈。
“既然林氏已经是你的继室,私生子也变成了世子,那这一切就都名正言顺,不怕人说道了!”
言外之意,在场的各位想传八卦的尽管去传,朕绝不怪罪。
沈月华讥讽一笑,对林仙儿说:“林仙儿,你在我身边虚与逶迤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求仁得仁,我可得恭喜你啊!”
林仙儿原本疼得要死,听到沈月华这句话,还以为她嫉妒自己,忍不住又得意地笑起来。
“蠢货,你苦心经营的侯府,如今都是我的了!你的几个儿子以后就跟着你遭人唾弃吧!现在的侯府世子,是我儿子!”
沈月华依然嘲讽地笑着:“那我就更要恭喜你了!那么大个宅子,还有家产,全都是你的了!”
仁宗皇帝摆摆手说:“既然一切都解决了,那就散了吧,朕今天也乏了。”
沈长青和沈长风过来分别扶着沈月华和沈老夫人起身,沈长松扶着沈长柏,沈长柏虽然不哭不闹,但清澈的眼神出卖了智商的不足。
几个人对上首三位行礼告退,身边的陆家人却要互相搀扶,艰难起身。
临走的时候,沈月华在陆彦殊身边顿住脚步,又看了一眼林仙儿,轻启红唇道:“侯爷方才一直怪罪我这些年没给你后院儿添人,侯爷是不是忘了知雪?
我本来是惩罚知雪,让她去松涛院做粗使丫头伺候侯爷,可是侯爷收用了知雪,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林仙儿震惊地抓住陆彦殊的袖子问:“知雪怎么了?侯爷,知雪到底怎么了?”
沈月华盯着林仙儿说:“知雪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自然是……有孕了啊!”
沈月华笑眯眯地对林仙儿说:“恭喜侯夫人,自己都还没正式过门,后院儿就有了庶子和妾室。
陆侯爷对于以前后院儿没有妾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相信新夫人入府,一定会张罗着给侯爷多纳几房妾室,为侯爷开枝散叶!”
林仙儿恶狠狠道:“那也是我们侯府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个弃妇管!”
“弃妇?”沈月华讥讽道:“我是和离,你才是被休弃的弃妇!
林仙儿,你还是把你这副善妒的嘴脸收起来,免得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又因为善妒被再次休妻!
陛下赐婚是看在陆侯爷的面子上,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下次被休妻,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户部的李大人凑过来,对陆彦殊说:“陆侯爷,陛下刚刚判了你要赔偿陆继昌白银两千两。本官刚才都看到了,你口袋里揣着银票呢,不如今天就把罚金一交,咱们这事儿也就算是了了!”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也帮腔说:“是啊陆侯爷,知道你人逢喜事,但陛下的旨意还是要放在前面,你就先把罚款交了吧!”
陆彦殊忍着肉疼,又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陆继昌。
一万两银子眨眼就只剩下四千两了,想要用四千两银子赚回十几二十万,只怕这仗还得多打几年。
陆彦殊在陆老夫人的搀扶下,才刚刚爬起来,御书房外忽然有人送来最新的军情。
“启禀陛下,沈将军七战七捷,把契丹大军逼退国境之内五十里!契丹王送来投降书,愿意跟大燕和谈!”
“什么?”
陆彦殊大惊失色:“大燕赢了?”
昨天的战报不是还说大燕连连败退吗?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七战七捷?
还有那个沈将军是怎么回事?沈家的男人不都停职了吗?
仁宗皇帝拍手大笑:“哈哈好啊!好!这一切还要归功于沈长松你啊!”
沈长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微臣也只是运气好,本来想着带领三百人的小队去打游击战扰乱契丹的军心,没想到就那么水灵灵地把契丹大皇子给抓来了!”
陆彦殊更加震惊:“你去抓了契丹大皇子?你不是一直被关押在天牢里吗?”
沈长松虽然不屑对上渣爹,但为了气他,给娘亲出气,还是得意地说:“你傻呀!陛下是个明君,是沈家犯错,还是敌军污蔑,陛下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不过就是陛下给外敌做的一个局,是做戏给他们看的!舅舅们说是闭门不出,早就跑到前线杀敌去了!”
沈老夫人弯了半天的脊背也终于挺直,用帕子在脸上抹了两下,那憔悴的样子居然是化妆术!
皇后娘娘亲自走下来扶着沈老夫人说:“委屈姑母了!本宫已经备了上好的药材,送给姑母补身子。”
沈老夫人笑道:“我这把老骨头,不碍事!那我就先带着孩子们去跟太后聊聊天,也给太后娘娘报个喜!”
陆彦殊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门外又来了一个斥候。
“启禀陛下,镇南将军三战三胜,把在边境跳跃试探的突厥大军打退三十里!”
接着又进来一个斥候。
“启禀陛下,镇西将军五战五胜,把西夏逼退七十里!”
“好啊!好!”仁宗皇帝忍不住搓着双手站起来踱步:“三十里……五十里……七十里……我大燕的版图又要扩大了!”
“传朕旨意,犒赏三军!镇南将军、镇北将军、镇西将军全部晋升为正二品骠骑将军,加封一品侯!再给他们赐侯府!赐封地!朕要重赏沈家!”
“还有沈长松,在此次战役中立下大功,封安北将军!”
“沈国公教子有方,加封……加封封号:忠勇!”
两个字的封号,一年就多两万两银子。有封号的国公,也比没有封号的国公高了一级。
这已经是仁宗皇帝能给沈国公最好的赏赐了。
仁宗皇帝高兴地想接着加封安宁,被皇后娘娘扯了一下袖子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