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殿前的较量就这样无声了落下了帷幕。
怜惜不知道生辰宴会上的刺杀到底怎样了,淑妃和澜之云又被做了什么处理,说明皇上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隐晦。
说不定是淑妃又争取了些什么?
而另一边,怜惜的生辰宴会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被令安歌抓了起来,一顿怨声载道之后,在牢里呆了一天的相关人员才被放出来。
顿时人人对令安歌恼恨不已。
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皇上圣旨宣告天下。
“……公子府澜之初公子,温润如玉,深情如一……将军之女左曦怜大小姐大方温婉,才情高雅……天作之合,赐予婚配……理应于左大小姐及笄之年完婚,然左大将军边境公务繁忙,则定于除夕之前腊月中旬完婚……”
众人只觉得天雷滚滚。
公子府的之初公子什么时候深情如一了?将军府的大小姐,又什么时候才情高雅了?怎么关了一天,出来就变天了?
而且,这成婚似乎很匆忙,寻常家的女子十三岁定亲,及笄之年才婚嫁,如今怜惜才过十四就要完婚了。
而且,一些知道内幕的人可是知道的,之前将军府的大小姐,可是要赐婚予大内禁卫统领令安歌的,如今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圣意?
市井之民只觉得惊讶又刺激,一个风流才情的公子竟然要娶一个呆傻兽女,真是天妒英才。
而那些权谋的站位者却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这势力恐怕是要变了,要重新考虑站位了。
一时间,公子府突然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初秋的天气有些微凉,怜惜抓紧披风,坐在大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向那些抬着无数大红箱子的下人来来往往。
一向冷硬风格的将军府此时热闹不已,澜之初身着喜庆的红底衣袍,显得更为妖魅,站在人群中对怜惜轻轻一笑。
怜惜向天翻了个大白眼。
圣旨下来之后过了几日,今天便是澜之初送聘礼上门的日子,再有三个月,她就要成婚了,无论真假与否,怜惜都有些怅然。
她竟然要结婚了,真的是……哔了狗了。
“小娘子在想什么?”澜之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伏在怜惜耳边轻轻说道。
“……”滚!
怜惜在心里怒吼,没见她正在这里怅然失色悲春伤秋着吗?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澜之初微笑的说着,眼里有一抹明显的威胁。
“难不成我还能造反。”怜惜无语说道,随即又想起了澜之初殿上念的诗。
“你那首《关关雉鸠》又是从哪里来?”怜惜皱眉询问。
澜之初微微挑眉。
虽然在殿上他把这首诗念了,但是并没有说这首诗叫什么诗名。他赌的是怜惜也知道这首诗。
现在怜惜把诗名说出来,更证实了澜之初的猜测。
“你又怎么知道?”澜之初微笑挂在脸上,语气却有些听不出的意味。
“你知道的似乎我都知道。”怜惜看着澜之初,微微一笑,同样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澜之初带着微笑看着怜惜,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不过,他不急,等怜惜过门,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剥开她的秘密。
远远看去,两人相谈甚欢。众人识趣的不上前打扰这两人的互动。
受邀前来道贺的令安歌却没有那种自觉,他毫不迟疑地举步朝两人走去。
澜之初微微蹙眉,不再说话,看向走来的令安歌,一脸不悦。
怜惜猛然见到令安歌走来,也不由得吓一跳。
令安歌没有看澜之初,却柔和的看着怜惜。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想办法。”令安歌温声说道。
“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挑拨我和我夫人的感情?”澜之初不悦的说道。
“未过门,谈夫人尚早。”令安歌不看澜之初,哧声一笑。
“曦怜,你愿意嫁给我吗?”令安歌柔声说道,眼里一片期待,仿佛眼前的聘礼、订媒不存在。
怜惜一愣,本以为令安歌询问的是是否愿意嫁给澜之初,没想到令安歌问的竟然是是否愿意嫁给他。
在她的订婚宴上询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令安歌……确定脑袋没有问题?怜惜有些怀疑的看了眼令安歌。
虽然很感激令安歌救了她,但是怜惜对令安歌有一种下意识的抗拒,总觉得令安歌有一种变态的偏执。
“我对曦怜,也是一片真情。”令安歌缓缓说道。
“令大人,你若再对我夫人不敬,休怪我不客气了。”澜之初冷冷说道。
“就算是你夫人又如何?”令安歌转向澜之初,眼里的柔情一瞬间变得冰冷。
“没想到令大人如此无耻。”澜之初似乎讶然地抬眉,一脸寒霜。
“彼此彼此。”令安歌冷哼,转过脸看向怜惜。
澜之初一把抱过怜惜,拥进怀里。
令安歌眉毛跳了跳,最终没有拔出御刀。
“曦怜姑娘,即使完婚,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令安歌看向怜惜,突然露出一床洁白的牙齿。
他笑得明媚又期待,他脸上的执着和深情,让她不由得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揪住了澜之初的衣服。
令安歌看了眼怜惜抱着澜之初的手臂,眼里有些受伤,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明月公主本来是从另一面转角过来,见到令安歌,下意识的要欣喜上前,却见令安歌径直走到怜惜跟前。
令安歌和怜惜的对话,明月公主一字不差的听了个一清二楚,躲在暗处的明月公主咬碎了银牙。
听到圣旨之后,天知道她有多高兴,却没想到,即使怜惜被赐婚了,令安歌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明月公主扶着柱子,看向令安歌,他脸上的深情深深的刺痛了明月公主的心。
为什么,两个男人都为她争风吃醋?
她都定了媒,为什么还要出来招蜂引蝶!?明月公主看向怜惜,满腔恨意倾泻而出,狠狠的盯着怜惜,那表情仿佛要将怜惜吃掉。
澜之初皱眉看过来,明月公主暗自一惊,连忙隐身暗处,急急忙忙的悄悄离去。
“怎么了?”怜惜随着澜之初的目光看向大厅后的柱子,那里过去之后是后院。
“没什么。”澜之初揽着怜惜,心里一声冷笑。
【作者题外话】: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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