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立即让曹管家那边寻找七七之阳。”不管怎么说,先找到这些极阳虫草,备着也好。
澜之初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江芷彤那边怎么办?”百里离迟疑了一下说道。
江芷彤那边要求成为侧妃,而且从侍妾到侧妃,其中原因却不能说。如今怜惜已经过了门,她成为侧妃,肯定瞒不住。
“真的不和姑娘说实话吗?”百里离内心总是觉得不妥。
“你觉得江芷彤一个人,能算计到这地步吗?”澜之初缓缓说道,“若是她便罢了,可是那是令安歌,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澜之初也知道瞒着怜惜不好,可是他如今还不懂令安歌后面还有什么安排,是不是会威胁到怜惜,或者,直接拿将军府开刀?
“可是……”百里离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
澜之初摆摆手,“查清楚再说。”
百里离听闻,无奈退下。
原本没有一个婢女的公子府,在封澜之初封安王之后,婢女阿嬷便不少。
初冬的早上正好赖床,天刚亮安王府却已经忙罗了起来。婢女阿嬷们在怜惜过门前便已经做好了安排,大婚第二日有许多的事情,却不至于慌乱。
让他们意外手忙脚乱的是,突然冒出一个江侧妃来,顿时有条不紊的安排平添了一丝忙乱。
洛书阁经过重新修缮之后,分为了内外两院,内院除了桃红和百里离,没有其他人能进去。因此即便外院人手不少,但是内院还是静悄悄的,屋内是还在熟睡的怜惜。
桃红轻轻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怜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满眼红色映入眼里,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嫁人了。
一个机灵,怜惜便爬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衣,有些疑惑。脑袋还有些疼痛,却是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你醒啦!”桃红端着水,连忙快步将温水放到床边的木架上。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怜惜愣愣的说道。
“小姐,你也真是的,洞房花烛夜竟自己喝醉了。”桃红念叨到,“殿下一早便出去了。”
桃红还在念叨,怜惜却有些愣然。
努力回忆了一下,怜惜依稀记得,自己把澜之初扑到了,好像还摸了澜之初……除了这印象比较深刻的片段,其他便不记得了。
天啊,怜惜捂住脸,顿时觉得丢脸到家了。虽然想不起其他,但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奇怪的是,怜惜感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样,以怜惜对澜之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因为她喝醉便放过她才对。
澜之初,脑子又抽风了?
疑惑的洗漱完,吃完早饭,天已经大亮了,桃红利索的给怜惜梳妆打扮,怜惜要趁早入宫给淑妃和皇帝请茶。
澜之初的母妃不在,是淑妃给代的礼,一想到要去给淑妃请茶,怜惜就暗暗叹息。
“奴婢拜见王妃……”刚一出外院,外面就呼啦啦跪了一片,怜惜微微愕然,她还不习惯这样的礼仪。
“起来吧。”怜惜淡淡的说道,一个阿嬷上前,扶起怜惜的手,将她朝外带去。
下人们目光有些微闪。
怜惜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大早起来,她非但没有见到澜之初,更是连百里离都没见到。
如果说澜之初是去早朝了,那百里离呢?他应该在府上,可是在府上却不来看自己,这才是让怜惜真正觉得奇怪的地方。
入宫请茶,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里的疑惑渐渐放下,怜惜出了意淑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去仁慧殿,给澜之初的母妃上香,阿嬷和宫女太监将怜惜送到佛堂门口,便恭立在外。
将最后一把香烛点上,怜惜虔诚的跪拜,便算是完成了上香礼。起身正要跨出佛堂,却听闻牌位后一声轻响。
怜惜看向那声响发出的地方,微微皱眉。缓缓朝那里走了几步,却没见到什么,正奇怪的时候,一抹黑色的影子顿时从柱子后面闪身而出。
人吓人吓死人,怜惜当即一声尖叫。
“嘘……别怕,是我。”令安歌的声音响起。
怜惜抚着胸口,看着几步跨越已经走至自己眼前的令安歌。
“令安歌,你这是干什么?”怜惜拍着胸口说道,心脏还在狂跳。
令安歌听到怜惜直呼他的名字,顿时眉眼笑意连连。
“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令安歌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
“什么事?”什么事非得让他这样偷偷的出现?怜惜有些警惕,看向佛堂门外,自己这样一声尖叫,却没有人闻声进来。
“你不用担心,她们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令安歌说道。
怜惜无语,便是因为这样,她才担心。
令安歌却好像看懂怜惜想什么,“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希望令大人记得自己说的话。”怜惜生疏的说道。
令安歌眼神微微一暗,对怜惜改称呼有些不满。
“令大人如果没事,那我要走了。”怜惜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我来是将这个东西给你。”令安歌说道,“这是暗零组织的玄铁令。”
怜惜脚步没有停,对令安歌手里的东西不感兴趣。
“暗零组织,是怜零建立的。”令安歌却说道。
怜惜脚步顿时停住,惊愕转头。
“这是你哥哥,怜零建立的。”令安歌走近,拉起怜惜的手,将玄铁令放在怜惜手中。
这是第一次握到怜惜的手,令安歌嘴角微微翘起。
处在震惊中的怜惜却没注意,只是看着手心里躺着的一枚玄铁令。
一块棱形的玄铁,刻着一个“零”字。这个“零”字不是这个时代的字,是她熟悉的现代字体。
怜惜只是一眼,便相信了令安歌的话,这个字迹与怜零给她在《九转阵法》里标注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你这是哪里拿来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怜惜焦急的问道。
令安歌却看了看外面,“我时间到了,若你想知道,明日午时三刻,到艺德茶楼来罢。”
说罢,便果断的转头离去。
“你等等!”怜惜却急了,说话说一半,没有这样折腾人的。
“对了,不要让别人知道哦。”令安歌顿了一下,“不然,我不告诉你。”
语气里是与令安歌本人完全不符的调皮,这怪异让怜惜想要拉住他的手莫名一顿。
就这一顿的功夫,令安歌已经消失在佛堂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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