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怜惜感到身上一凉,那裹着的单衣竟然被玉面狐一把扯掉了!
怜惜抬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玉面狐正盯着她胸前,眼神愈发深邃,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怜惜大怒!想也不想甩手就给了玉面狐一巴掌,却忘了眼前的男人戴着面具,柔软的小手用尽力气这么扇去,顿时抽得疼起来,不由得龇牙咧嘴。
玉面狐只是这稍稍分神的功夫,竟然被怜惜掴了一掌,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看着某个小女人眼泪都蕴出来了,心疼的抓过她的手,想给她揉揉。
怜惜却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要抓自己,正要往后退去,却又被他一把拉入怀里。
身无他物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玉面狐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传来,怜惜有些恍惚,这拥抱太熟悉,好像是澜之初的怀抱!
这样的错觉让怜惜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抬头,透过面具看着那双眼睛,那丝熟悉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你是谁?”怜惜问道,紧紧的盯着玉面狐的眼睛。
面具下的双眼很是好看,只是透露出的森冷与澜之初完全不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遮住了他原本他的气息。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玉面狐眼神一冷,抱着怜惜迅速滚到床上,用被子将两人裹了起来,手指一弹,沙帐徐徐垂落,遮住了床上的情景。
屋门在这时被推了进来,牧安然声音响起,“怜惜,你没事吧?”
怜惜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被子里的手紧紧捂着胸口,身下却压着玉面狐,玉面狐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扼在怜惜的脖子上。
听见牧竟安然就如此推门进来,还喊她怜惜,玉面狐身上顿时迸发出一阵冰寒的杀意,怜惜一颤,这杀意冰寒而真切,顿时令她不敢妄动。
正是这股杀意,让怜惜否定了刚刚的猜测,这人肯定不会是澜之初。
澜之初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对她起杀意,可是身下的男人那股冰冷的杀意,怜惜却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牧安然似乎感到了不对劲,一边说一边朝床的方向走近几步。
玉面狐掐在怜惜脖子上的手收了几分。
怜惜连忙说道,“你别过来……我,我没穿衣服。”
此话一出,玉面狐的杀意更为森冷,牧安然不由得一愣,连忙转过身去,脸上一阵尴尬。
“呃,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牧安然磕磕巴巴的说道。
怜惜心里有些急,很想叫住牧安然,只是扼在喉咙上的手又是一紧,一股威胁的气息传来,怜惜不得不改口说道,“好的。”
房门重新关上,屋内一片沉静。
“可以放开我了吧?”怜惜恼怒到。
“嘘……”身下的男人收紧搂住她细腰的手,示意她不要妄动。过了一会,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离去,玉面狐才放开了扼住怜惜喉咙的手。
握在腰上的手却没有动。
“无耻,下流……”怜惜咬牙切齿。
玉面狐呵呵一笑,“是吗?有多无耻,多下流?”
说罢,扼在她脖子上的手竟开始慢慢向下,搂在细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将她用力贴在他身上。
身上的小女人没有穿着任何衣物,被这样用力贴紧过来,却压住了玉面狐的小腹。原本只是想威胁她的,却不禁带起了他的**。
小腹腾起欲火,手附在她的手背上,隔着她的手背用力抓住她的柔软。
怜惜脑子轰了一声,自己的手被他这样捉着捏住自己的胸,一种羞愤顿时蒙上怜惜的心头,瞬间整个人都炸了,却挣不脱那双大手。
“士可杀不可辱!阁下欺人太甚!”怜惜冷冷的怒道。
“就欺你了,如何?”沙哑的声音瓮里瓮气的传来,透过面具下露出来的呼吸依然透着炙热。
怜惜气得用手肘用力朝他胸膛撞去,更是完全运起了束月心法。
如今怜惜的束月心法已经练到四层,这一肘的威力不可小视,玉面狐不得不放开怜惜,伸手捉住她的手臂,翻身压在她身上。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怜惜咬牙怒骂。
什么歪理邪说?面具下的脸不由得一阵好笑。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阁下这没皮没脸的,够天下无敌了!”怜惜嘴不停的低骂。
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嘴里不停咒骂,她眼里却泛起了泪光,玉面狐心一软,毕竟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禁锢她,确实是对她的折辱。
这么想着便伸手捞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裹好,一面帮她将衣物拿来放在床头。
怜惜一愣,想不到自己这样骂,他竟就松开了她,还给她拿来衣服,这是什么操作?
玉面狐…脑子也抽了?
一面想着,一面裹着被子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玉面狐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怜惜,淡漠的说道,“以后再敢偷偷溜走,绝不轻饶!”
怜惜咬着嘴唇,看着玉面狐问到,“我只想知道,怜零的失踪是不是与你们无上尊有关?如今他在哪里?”
玉面狐露出的双眼没有一丝波动,冷冷的说到,“此事与我无上尊无关!”
怜惜定定的看着玉面狐,他眼里的毋庸置疑竟让她有些相信了。
“那他的玄铁令,为何会出现在你们无上尊手里?”怜惜揪着被子,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一身冷意的玉面狐。
想不到他听到这质问却沉默了下来,没有辩驳。
怜惜冷笑一声说到,“既然与你无上尊无关,却又解释不了令牌为何会在你们身上寻到,阁下莫不是上下嘴皮一翻,张口说胡话吧?”
玉面狐眼眸蒙上一丝怒气,她竟然敢这样质疑他!
“本尊说不是便不是,你不信便罢!”说着,冷冷的转身,屋内一阵寒风穿过,大氅微飘,屋内已经不见了玉面狐的身影。
怜惜有些莫名其妙,不信他的话很正常啊,她不认识他,与他非亲非故,不信他乃人之常情,他发什么火?
竟像小孩闹脾气一般!
怜惜摸摸鼻子,感觉怪异不已。对玉面狐这个人更是感到奇怪起来。
不过无论怎样,他那真切的杀气却是不假,怜惜不能肯定,那一刻他是不是真的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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