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奶嬷嬷站在一旁,她们身着素色的衣衫,神色恭敬而又欢喜。
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眼中满是对新生命的喜爱与祝福。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嬷嬷微微欠身,声音轻柔而又带着几分欣喜地说道。
“皇上,小皇子们瞧着多精神呐,日后必定聪慧过人,福泽深厚!”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动着摇篮,动作娴熟而又温柔。
另一位嬷嬷也连忙附和:“是啊,皇上,您瞧这小模样,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她们轻声细语的夸赞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让这份喜悦更添几分。
此时,皇后的宫殿内,欢声笑语不断。温暖的烛火摇曳,将屋内映照得一片明亮。
宫女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点心穿梭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糕点的甜香。
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处处洋溢着温馨与幸福,满是新生命降临带来的融融暖意。
金銮殿中,雕梁画栋间,烛火明明暗暗,将大臣们的身影摇曳成影影绰绰的轮廓。
大臣们有的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颤动。
有的微微侧身,与身旁之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神色间都带着几分不安。
他们并非对锦瑞昭王能够救治皇后的能力有所怀疑,毕竟昭王在朝野之中向来以手段非凡、足智多谋着称。
过往诸多棘手难题,皆被他一一化解。真正让众人不敢肆意妄为的,是坐在最前方的苏相——苏锦韵。
苏锦韵身着一袭华丽朝服,绣着精致蟒纹的黑色锦缎,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她身姿笔挺,脊背如松,面容冷峻,双眸仿若寒星,锐利而清冷,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低气压。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却压得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就触了这位苏相的霉头。
苏锦韵心中暗自思忖,此次救治皇后,不过是提供灵泉水而已。
以皇后的体质,加上灵泉水的奇效,生产理应顺遂,芊落也该很快返回。
毕竟芊落不通医术,在皇后的寝宫实在难以施展什么助力。
况且那种充斥着血腥与痛苦的生产场合,本就不适合芊落这样未出阁的姑娘久留。
可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殿外的天色逐渐暗沉,殿内的烛火跳动愈发频繁,却始终不见芊落的身影。
苏锦韵的眉头越皱越紧,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的忧虑也愈发浓重。
她不禁暗自担忧,若是皇后有什么意外,芊落会不会被皇上迁怒。
皇上的心思向来难测,若是迁怒起来,以他的雷霆手段,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就在这份担忧如汹涌潮水般将苏锦韵的心彻底淹没之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只见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她脚步急促而凌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摆动,仿佛风中摇曳的残叶。
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显然是一路心急如焚地快走过来。
小宫女进殿后,先是气喘吁吁地行了个大礼,身子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而后赶忙向众人禀报:“启禀各位大人,皇后娘娘已顺利生产,将锦瑞昭王留下陪伴。”
听闻此言,苏锦韵原本高悬的心虽落了地,可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紧紧盯着小宫女,那目光仿若实质,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皇后留下芊落的真正缘由。
小宫女被苏锦韵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不自觉地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
小宫女报完平安便匆匆离去,苏锦韵黑沉着眼眸,望着小宫女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与不满愈发强烈。
暗自腹诽:皇后不让皇上陪着,留芊落做什么?
她家芊落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生产过程那般血腥和艰难,万一被吓到了,留下心理阴影可如何是好?
覃守正原本也满心疑惑和担忧,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暗自揣测着局势。
瞧见苏锦韵这副模样,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心里清楚,此刻还是少惹苏锦韵为妙,免得被她的怒火殃及。
殿内的其他大臣们,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苏锦韵的不悦,纷纷闭上了嘴。
一时间,金銮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更添几分压抑的氛围。
覃守正看似神色平静,实则内心翻江倒海,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气闷感充斥着。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殿外那被乌云渐渐遮蔽的天空,思绪却早已飘远,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尚不满双十的女儿。
女儿正值青春韶华,性格单纯得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暖阳,平日里娇养着,连见只蟑螂都会吓得花容失色。
如今却被卷入皇后产子这样血腥又充满未知的场景里。
一想到女儿或许正无助地直面那些令她恐惧的画面,他的心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又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丝丝冷意,身旁的空气仿佛都因这股冷意而变得稀薄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情绪即将彻底失控,这股冷意要毫无顾忌地弥漫开来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苏锦韵。
只见苏锦韵满脸气恼,平日里温润如同春日湖水的眼眸此刻仿若覆上了一层寒霜。
冷厉的目光扫过之处,旁人纷纷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她周身散发的冷意几乎要凝结成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尖锐的冰晶。
覃守正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试图将满心的愤懑与担忧强行压下。
他缓缓松开拳头,那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慢慢恢复了血色,默默收敛了自己即将外放的坏情绪。
他心里十分清楚,朝堂上的同僚们本就被苏锦韵的低气压压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稍有不慎便会触怒这位发怒的“猛兽”。
若是两位丞相同时发火,这金銮殿怕是瞬间会被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所笼罩。
再者说,这是皇家之事,皇上的面子无论如何也得顾及。
毕竟皇后生产关乎皇家颜面与社稷传承,是整个王朝的大事。
身为臣子,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大闹朝堂,闹得太僵总归是不合时宜。
只会徒增皇上的烦恼,甚至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覃守正按捺住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忍不住再次暗自打量苏锦韵。
平日里,苏锦韵总是一副温婉聪慧的模样,处理政务时条理清晰、游刃有余,妙语连珠间便能化解诸多难题,让人如沐春风。
可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年轻的姑娘生起气来竟如此有威慑力,气场全开,如同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让人望而生畏。
他不禁在心中默默思忖,自家女儿跟了她,往后想必也不会平白受委屈。
以苏锦韵这护短的性子,定是将芊落放在心尖上疼惜,又怎会容忍他人轻易欺负了她?
这么一想,覃守正原本揪紧的心倒是稍稍放松了些,神色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只是偶尔看向殿门的眼神里,还是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原本在朝堂之上,覃芊落与苏锦韵即将喜结连理的消息,如同一场悄然而至的风暴,迅速在朝臣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些心怀鬼胎的臣子,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开始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他们的眼神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言语中尽是对这桩婚事的恶意揣测和无端质疑。
尤其是那几位初入朝堂、乳臭未干的年轻官员,他们身着崭新却略显不合身的朝服,在这庄严的朝堂上,显得格格不入。
稚嫩的面庞上还带着初出茅庐的轻狂与无知,对朝堂的水深火热、权力的错综复杂还未有深刻的认知。
他们满心幻想着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官场中,凭借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迅速崭露头角,跻身权力的核心。
在他们狭隘的认知里,这桩婚事便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契机”。
他们躲在昏暗的角落里,或是在朝房的隐秘处,或是在府邸的密室中,交头接耳,谋划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
他们对锦瑞昭王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街头巷尾的传闻和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里。
从未真正见识过她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在朝堂上的纵横捭阖。
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将这桩婚事大肆宣扬,添油加醋地编造一些谣言,便能掀起舆论的惊涛骇浪。
让苏相和锦瑞昭王声名扫地,从而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平步青云的捷径。
他们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急切,仿佛权力的宝座已经近在咫尺。
然而,命运的巨轮却在此时悄然转向,一场足以改变朝堂格局的变故突然降临——皇后早产。
眼看着锦瑞昭王凭借令牌进入后宫,没有丝毫的慌乱与迟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
与此同时,在金銮殿中等待消息的苏右丞相,也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气场。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朝服,端坐在大殿之上,身姿笔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她的面容冷峻,双眸仿若寒星,锐利而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每当她的目光扫过,大臣们纷纷不自觉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她周身散发的冷冽威严,如同寒冬腊月的狂风,席卷着整个朝堂,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首先,诚挚地感恩每一位踊跃建言、热忱互动的友友。
与你们相逢,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作者而言,实乃莫大的幸运。
第一本书在大家的支持下逐渐成长,每一条反馈都让我收获满满的满足与感动。
这种被关注、被在意的感觉,是我创作路上最温暖的光。
在这里,也想再次向大家说明一下作品设定。
这是一本以双女主为主线的故事,字里行间都围绕着她们的羁绊与成长,并无男主的存在。
阅读本是一场自由的心灵旅行,倘若您对这种独特的叙事视角不感兴趣,不必勉强。
轻轻转身,去寻找更契合您心灵的作品即可,我完全理解并尊重您的选择。
最后,我想说一个小插曲。
在第五十六章中,我提及了裹小脚这一沉重的历史话题,却收到了一条令人哭笑不得的书评。
对方质疑 “对女性不利的全是封建糟粕,有利的全是传统文化是吧”。
看到这句话,我心中五味杂陈,仿若被一层难以言说的无奈笼罩。
裹小脚,那是一段黑暗历史的残酷烙印,是对女性身心的无情戕害,是用痛苦与束缚编织的枷锁。
它与传统文化中那些璀璨的智慧、温暖的情感、深厚的底蕴毫无关联。
若将这样的糟粕与传统文化混为一谈,无疑是对传统文化的亵渎与抹黑。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裹小脚无论在何时,都是封建时代的毒瘤,是女性压迫史的沉痛见证。
如果您对我书中的观点持有异议,大可以坦诚交流。
但若是无端曲解、强行杠精,那真的大可不必。创作不易,尊重和理解是对创作者最好的鼓励。
最后,祝每位看到这里的友友都能开心幸福,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