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落入在场人的耳朵,如同晴天霹雳,谁都是明白人,襄王难不成有谋逆之心?!
刺客身手不凡,训练有素,行动迅速有条不紊,对襄王的护卫力量和行动习惯显然了如指掌。
等到锦衣卫和禁军赶来时,襄王的护卫们已被一一击溃,王妃被刺客一刀割破颈项,鲜血喷涌而出。襄王目眦欲裂,怒吼着冲向刺客,但为时已晚。
刺客们见大事已成,迅速撤离现场,消失在密林之中。
襄王妃暴毙,襄王身负重伤,人还未进宫,便发生了这等的变故,整个京城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皇上朱祁镇震怒,将锦衣卫和禁军上下严加训斥,责成他们必须尽快查明刺客的来历和背后的主谋。
锦衣卫和禁军加强了巡逻,京城内外的守卫比往常更加严密,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生怕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之中。
襄王遇刺的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在茶馆酒肆间窃窃私语。
“这襄王是倒了什么霉运?竟是接连遭遇不测。先是王妃惨遭刺杀,紧接着自己又身负重伤,这等厄运,实属罕见啊!”
“啧啧啧,真是奇怪,听说那些刺客竟然是从宫中逃出的太监,他们怎么会突然对襄王下此毒手呢?”
“这事儿可不简单,宫里头的水深着呢。太监们平日里虽然低眉顺眼,但谁知道他们背后有什么样的主子指使。”
“说起来,襄王平日里待人宽厚,从不苛待下人,怎会招来如此深仇大恨?”
“人心难测啊,谁知道那些太监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或者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这下好了,京城内外人心惶惶,连宫里的太监都成了刺客,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是啊,现在连锦衣卫和禁军都加强了戒备,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咱们这些老百姓,还是少出门为妙。”
“诶,你们不奇怪吗?为何那些刺客都是太监?该不会是东西两厂的......”
“闭嘴!”
闲话的客官呵斥完同伴,探头见四周的人好似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低声对同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时候还敢乱说话。现在京城内外人心惶惶,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同伴被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捂住嘴巴,紧张地四处张望。他们俩都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平日里只关心自己的生计,对于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并不关心。
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也不得不开始关注起这些平时不闻不问的国家大事。
“可你真不觉得奇怪?刺客都是太监,哪里的太监身手好又消息灵通?”
“嘘,小声点,这种事咱们私下说说就算了,可别让外人听见。”
一位老者压低声音,环顾四周,确保没有旁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我听说,这些太监都是东厂的人,他们训练有素,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和暗杀任务。”
“东厂?”
另一个年轻人疑惑地问道:“那不是皇帝的耳目吗?他们怎么会参与到这种刺杀行动中?”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者神秘兮兮地凑近道:“东西两厂如今在郕王手中,你说这其中没有蹊跷?”
年轻人不禁倒抽一口气:“啊!难道真是郕王要对襄王下手?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老者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兄弟相残,这朝堂上的事,谁说得准呢?东厂虽是郕王的势力,但刺杀皇族,这可是大罪,非同小可。”
“那东厂的人为何会参与其中?”年轻人的疑惑并未减少,继续追问。
老者四下看了看,确保无人偷听,才压低声音说:“东厂是郕王的耳目,但此事牵涉太深,非我们所能揣测。朝堂上的斗争,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过了不久,刺客出自东西两厂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京城,矛头顿时指向了郕王。
襄王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在御医的精心照料下,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襄王妃出自京城张氏,是大明的名门望族,在京城中势力庞大,
襄王妃暴毙,张氏一族跪在皇宫门前哭诉要为襄王妃讨回公道。
他们声称襄王妃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襄王痛失爱妃,天天以泪洗面,闭门不出,跪在祠堂守灵。
朱祁镇只能亲自上门哀悼,下令以王妃之礼厚葬入陵。
朱祁镇安慰襄王:“皇弟勿要过于悲伤,襄王妃的死,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襄王身穿素白的丧服,面容憔悴,眼眶深陷,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扯出一抹苦笑:“臣弟与王妃自幼结发,情深似海。如今她撒手人寰,臣弟心中悲痛,难以言表。恳请皇上为臣弟做主,查清真相,还王妃一个公道。”
朱祁镇听罢,心中也是一沉,“皇弟放心,朕定会彻查此事。”
关于郕王涉嫌杀害襄王的谣言在民间愈演愈烈,宛如野火燎原,无法控制。
早朝时,礼部尚书胡濙出列禀报:“陛下!臣已查明,襄王妃暴毙一事,实乃东厂所为。东厂提督郕王朱祁钰,利用其职权,指使手下太监暗中刺杀,导致襄王妃不幸身亡。此等恶行,天理难容,臣请陛下严惩凶手,以正朝纲。”
这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早朝炸响,满朝文武皆惊。
礼部尚书胡濙的指控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朱祁镇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证据何在?!”
胡濙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双手呈上:“陛下,臣已搜集到相关证据,包括东厂太监的供词和目击者的证言,足以证明郕王朱祁钰的罪行。”
朱祁镇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脸色越发阴沉,他沉声问道:“这些证据是否确凿无误?可有作假的可能?”
胡濙坚定地回答:“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些证据皆是经过严格审查,绝无虚假。东厂提督朱祁钰,身为皇族,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乃国之大患。”
“那供词的东厂太监何在?!传令上来!”
朱祁镇的命令刚落,便有侍卫快步而出,不多时,一名身着东厂服饰的太监被带到了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