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丞相府安插在皇宫的眼线而已,扔回去便是,陛下脾气可不好,还是不要吵到陛下的耳朵为好。
小成子双目睁圆,眼眶几乎要瞪裂了去,疯了一般踢动着双腿,试图挣脱二人的束缚,可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太监而已,那点力道,在武功高强的暗卫眼中,和婴孩并无区别。
任凭他如何挣扎,都被死死捂紧嘴巴,送回了丞相府,传达完陛下的旨意,将人扔在冰冷的地面,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管小成子惊恐求助的目光。
缓缓关闭的大门隔绝了门外最后一缕风景,也隔绝了小成子最后一丝希望。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小成子还在后悔为什么在陛下问话时没有老老实实回答,陛下虽凶名在外,但真正惩罚的人其实很少,大多也就罚罚月银而已。
那些惨死的太监宫女,太多是他收到丞相的命令,为了铲除异己处理掉的,还有的是大公子见色起意强迫后命令他处理的善后工作,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小成子突然想开了。
死了也好,一切不过是他罪有应得罢了。
就是可惜,未能将真相公布于众,这样肮脏龌龊的的丞相府真应该放在阳光下让人唾骂,而不是小皇帝徒背骂名。
等再听到小成子的消息,已经是数月以后,邵侍郎满怀悲切前来与祁辞报丧,边哽咽边说成德公公为救他被歹人所杀,眼眶通红,哀嚎声声啼血,好不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丞相去了。
就是衣袖挥动间飘散出阵阵生姜的味道,辛辣刺鼻,属实影响了祁辞配合表演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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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坏人被拖走,毛球很是开心。
就是这个人帮丞相府给原身下药,昨天更是每道菜都加大了剂量,简直将毒粉当调料用。
还好自家宿主百毒不侵,不然就要让害了。
还不等毛球挂起笑容,就看祁辞脸色惨白,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栗,纤细的手指紧紧按住眉心,薄唇紧撇,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以前祁辞也白,但从来没有白到过这种程度,这是一种近乎于死人的惨白,查询表情,这不是健康人该有的颜色。
这一认知让毛球染上了焦急,可惜祁辞似乎虚弱到极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双眸紧闭,颤抖睫毛证明着祁辞还未沉睡。
祁辞从来都是游刃有余,慵懒且强大,毛球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脆弱的祁辞,捂紧嘴巴不敢出声打扰,生怕让本就不舒服的宿主更加难受。
焦急的蹲在御案上左一圈右一圈的打转,不时停下脚步,抬起小脑袋瞅瞅祁辞的变化。
良久,祁辞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点红润,却也只是不过分惨白。
睁眼对对上毛球担心的目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毛球头上压了压,立起的耳朵被按了下去,配上毛球担心的表情,显得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