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祁辞是不会承认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的,小狐狸嘛,傻乎乎的,好忽悠的很。
下场糖果雨就转移注意力了,刚刚说什么,分分钟忘光光,如果不行,那就两场。
一年,两年,祁辞‘微服私访’一直未能归来。
从大臣们焦急祁辞的去向,到默认这是摄政王把持朝政的手段,最后,除了上朝没有高呼万岁,已然完全将祁逸当做皇帝看待。
众人已经习惯了皇位虚设,一切听从摄政王的安排。
反正对大多数大臣来说,谁当皇帝其实没有太大区别,何况摄政王虽然手段铁血,气势逼人,但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勤政爱民的实事,被这样的人领导,也算是大祁的幸事。
至于那些心思不轨之人,也只敢偷偷藏着龌龊的小心思。
毕竟不听从命令,暗戳戳在背后耍手段搞事情的,坟头草早都已经三尺高了。
没看昔日想法最多的邵丞相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吗?
其他人还不如邵丞相劲折腾呢,哪里敢惹事,一个个乖的和鹌鹑一样,生怕被摄政王注意到翻旧账,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还是老老实实做人吧,兢兢业业为官吧,虽不至于名垂青史,抢个从龙之功,但至少也比普通百姓活的滋润了太多。
做人嘛,要学会满足,差不多就行了,不满足的,都已经不做人了。
这么想想,他们其实还是很有远见的,在这风起云涌的朝堂中艰难抉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坚持走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不理会众大臣的自我安慰,祁逸每五天按祁辞定的规矩上朝一次,朝堂一片安静和谐,无一人敢惹事,退朝的也快了很多。
剩下的时间便是回摄政王府为祁辞擦拭身体,按摩揉捏,讲讲朝堂琐事,读读话本歌赋了。
而床上的病美人,虽然从未睁眼,却面色红润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让人看了便心疼。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日子也算过得清闲。
两个当事人都不急不缓,却看急了毛球。
它虽然对这个位面的祁逸意见很大,经常嚷嚷着说要带祁辞离开,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没事过过嘴瘾罢了。
它知道,祁辞和祁逸感情好着呢,才不会舍得留下祁逸一个人。
但千算万算,毛球怎么也没想到,祁辞是舍不得放祁逸一个人,不愿离开这个位面,但窝在识海一窝就是两年。
两年啊,整整两年,祁辞就每天在识海里看看连续剧,挼挼狐狸毛,想祁逸了就打开光屏,还能听听祁逸讲睡前故事,生活过的好不滋润。
而祁逸,在得到了老府医的明确答复,知道祁辞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安眠不过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毕竟之前中了剧毒,虽然因祸得福却终究伤了根基,补需要慢慢来补。
醒来不过是早晚的事,祁逸也不再担心,反而有些庆幸,祁辞不用醒来忍受中药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