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地再次增大,甚至稀稀疏疏的下起了血雨。
他手中的三色长刀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漆黑如墨,就如一根千丈黑色光柱捏在他的手中。
上面传来的狂暴能量,即使像个十余里距离,段根依旧觉得身体刺痛。
他体内的三运法丹急速修复这身体的各种机能,他自己甚至还运转起了易筋经,直接用命源恢复。
同时手中也出现一瓶丹药,此丹专门恢复元气。
不过他却并没有往口中噻,而是放出道图,连带着丹瓶一同丢进了北冥真璇之中。
黑色光柱对着那血红色的天地力劈而下,然而那王灵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段根头顶道图出神。
就连那恐怖无比的攻击降临头顶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的丹田一阵翻涌,血色天地开始出现一道裂缝,随即裂缝扩大,然,一分为二。
王灵立马一口鲜血喷出,同时眉心处一条半寸伤口,伤口下面无数红色丝线连接,用力的将裂开的伤口又拉了回去,看起来诡异无比。
就这样他也没能回过神,他喃喃自语道:“太玄经,那是太玄经,那和尚是华夏人?”
这时,他脑海想起一个小孩的声音:“王灵,你再发愣就要死了。”
此声直入灵魂,王灵立马回过神,黑色光柱已经不足头顶十丈。
只见他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急速将手放到了后腰处。
用力一抽,白光闪耀,那光芒之霸道,竟将这无边黑暗都彻底照亮了一瞬。
随即他对准落下的黑色光柱抬手砍去。
段根目瞪口呆,那柄刀他见过,整体方正无刀尖,加上刀柄总长一尺八寸,意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柄刀在上一世,叫做,《西瓜刀》。
段根喃喃自语道:“他是地球华夏人?”
他还未说完,就听到剧烈爆炸声与兵器碰撞的巨大音爆。
同时黑色光柱消失不见,王灵也全是渗血的站在原地。
三婴魔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中的断刀,那是他的本命法宝幻化而成,名叫《命劫》。
但此刻刀尖三分之一断裂,而且好巧不巧正是对应血婴的刀尖。
王灵脸上出现一抹笑容,不过立马开始咳血,同时抽了一巴掌旁边一脸兴奋的血婴,口中说道:“还不赶紧进行第二步计划。”
这话还未说完,三婴魔主的手中多出了一个黑色元婴,元婴眼中充满了恐惧,在那元婴之上还有着无数冤魂的凄惨嚎叫,在不断哀求中,三婴慢慢的将元婴塞进了口中。
段根还以为会出现上次刘天齐那种卡喉的事情,结果到了嘴边,那元婴就直接变成了一道黑气被三婴吸入。
血婴看到那元婴,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不是王灵助他拿回命魂,也就是手中的红色莲花,就是刚才被王灵斩下来的刀尖。
他最后的下场估计与魂婴一模一样。
王灵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立马吼道:“赶紧的,红孩儿。”
旁边的血婴立马抬手就朝着王灵脸上一巴掌。
但却在碰到之际收了八分力,看上去就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一般,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俩的故事。
王灵却再次朝血婴抽了一巴掌,说道:“再不用力,我俩都得死。”
此时三婴气息正在急剧暴涨中,不过在这过程却出现了意外。
因为魂婴居然也留了一手,他在自己身上隐藏了一个后招,此刻他正在识海中与三婴魔主抢夺身体控制权。
但,当他真正看到三婴魔主的识海之时,他绝望了,比起三婴,他就如同一只大一点的蚂蚱,最多给人啃掉一块脚上的死皮,他自嘲的说道:“我还真是天真啊。”
外界。
“啪!”
极为清脆的巴掌抽在了王灵脸上。
他那双眼睛立马出现红色光芒,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抽脸,他心中那股多年未见的愤怒再次出现,他吼道:“没吃饭吗?想死吗?在不用全力激怒我,你那主身就醒过来了。”
段根若有所思,他口中微动,一个声音传入血婴脑海
“你在他吼的时候吐一口仙液给他尝尝先。”
血婴浑身一抖,他忍不住看了段根一眼。
段根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右手握拳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狗蛋坐在段德肩膀上,两条腿搭在段德胸前,前腿放脑袋上,正在津津有味的学着斗法经验。
却听到了段根的话语:“赶紧下来,准备跑路。”
这时,王灵再次抬手抽了血婴一巴掌。
同时,三婴魔主双眼斗睁,气息已经平稳,几人都无法分辨出他的修为。
段根骇然,这是炼虚吗?
不过这时。
“喉。呸!”
一口浓痰进入了王灵口中,王灵先是一愣,随即两股白烟从鼻孔一喷而出。
他的双眼红光形成了实质,射出的光束竟连空间都出现了扭曲。
在他头顶的红色世界,本来已经被三婴一刀劈开,此刻那被劈开的红色世界开始了急速倒卷。
然,在王灵手中形成一柄巨大血刀。
血刀红光流转,同时,血刀中还传出暴怒的嘶吼声,一股极为愤怒的情绪开始弥漫这方天地。
紧接着他口中巨吼。
“泯神斩!”
此声出,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柄连接天地的红色光柱。
不对,那并不是光柱,那是一柄看不到顶的红色血刀。
这时还在竖立装逼的三婴面色大变,他并没有进入到那一层次,他只是在这一刻得到了炼虚在天地间的各种感受,若是血婴一同被他吞下,他才有一丝可能性。
他本来想多拖延一些时间,或许他有机会不用血婴,就能触摸到那个境界。
结果没成想,这王灵也能施展那疯子的泯神魔刀。
血刀划过一道红色红色匹练,像是一张染血的画卷铺展天地。
段根被这超越自身实力不知多少倍的攻击给深深震撼住,他忍不住轻言道:“这才是前辈高人啊。”
下一刻,他的脚下一疼,狗蛋咬着他极限的闪开百丈。
那条红色匹练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