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远处传来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你们这帮臭道士,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可你们却助纣为虐,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今天就都留在这吧。”话音刚落,一股阴冷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众人心中一紧。只见面前的古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暗的墓道。
随即,吟诵咒语之声响起。一股邪恶的气息从通道内喷涌而出。浩丰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被这股邪气所困。这股邪气异常强大,不断侵扰着他们的心神。浩丰和其他几人的动作变得迟缓,法力似乎也受到了压制。
任阳见状,急忙从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铜铃,轻轻摇动,铃声清脆悦耳,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铃声所到之处,邪气似乎有所退却,浩丰他们得以暂时喘息,趁机凝聚法力,继续向面前的僵尸发起攻击。
任阳紧握铜铃,有节奏地摇动着,口中念诵着咒语,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那铜铃之声似乎唤醒了沉睡中的某种力量,随着任阳咒语的加快,周围凝重的气氛中竟隐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若隐若现的金光一步步逼近邪气,金光越来越盛,邪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不得不逐步退去。
金光虽然微弱,但逼退了邪气,所过之处,被金光笼罩的白僵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上尸气逐渐消散,它们的身躯开始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煎熬。浩丰等人见状,士气大振,法力也随之增强,他们的攻击更加猛烈。那金光如同阳光驱散黑暗,邪气节节败退,白僵在光芒中痛苦地扭动着。任阳的咒语声愈发急促,那金光如同一柄利剑,直指邪气的核心。
浩丰等人乘胜追击,法术威力大增,原本坚硬如铁的僵尸,被金光笼罩后,法器可以贯穿头颅和身体。他们一鼓作气,将白僵一一击杀。任阳铜铃摇曳的节奏越发急促,金光也越发明亮,直至将整个通道都照得如同白昼。终于,在一片金光中,邪气彻底消散,古墓恢复了宁静。
突然间,“哐当,哐当”两声巨响,前后两扇石门同时落下,震得连脚下的石板也跟着颤动起来。众人心中一紧,石门的落下意味着他们已被彻底封闭在这古墓之中。我们急忙在墓室内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但经过长时间的搜寻,却一无所获。
我们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墓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上面摆放着各种珍奇异宝,散发出淡淡的光辉。墓室四壁刻满了古老的壁画,记载着一段段悠久的历史。众人心中好奇,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触动机关,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石台,细致观察壁画的每一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第一幅壁画中心,是一位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双手托举的一个婴儿,周围跪了一圈人,高举双手欢呼。第二幅壁画描绘了部族继位仪式,第三幅开始都是与不同部落的战争。每幅壁画下边都配有一句奇怪的文字。任阳看到文字后喊了一声:“甘师兄,你过来看一下壁画下边写的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走了过来,开始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幅壁画。
任阳让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口中的这位甘师兄,他名叫甘文卜,是我五师兄的独子,专注于古代历史和古文字的研究,省里这两方面的权威专家,是省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甘文卜眉头紧锁,对那些古老文字仔细研究了起来,逐一解读。良久,甘文卜才看完,跟我们描述起壁画上的内容,从他口中得知这些文字是最古老的满文,记载了墓主人的一生。
墓主人是完颜乌古乃,壁画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继承部落首领,率部开始征服了白山、耶悔、统门、耶懒、土骨论五部落直至一统周边诸部族。随后参与大辽的政治,接触中原文化。建立女真最初的政权机构,为女真部族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的丰功伟绩。
乌古乃的生平充满传奇色彩,可他的一生又是短暂的,在北宋熙宁五年年仅五十四岁的乌古乃就病逝了。而这些壁画正是他辉煌一生的一部分,再往里应该还会有更多的壁画记录他的事迹。
在一幅壁画前,我们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凹槽,似乎是一个机关的触发点。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尝试启动这个机关,他们围在壁画前,任阳伸出手指,轻轻按下凹槽,只听一阵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前边的石门缓缓打开,而我们身后的石门却丝毫未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石门,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向下蜿蜒的石阶墓道,两侧依旧刻满了壁画,继续诉说着乌古乃的丰功伟绩,也验证了甘文卜的猜测。墓道的尽头,隐约可见一抹微弱的光线透进来,似乎意味着希望与答案的所在。众人沿着墓道缓缓前行,壁画上的故事如历史长河般在他们的脚步声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