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着睡衣?”林凡有些郁闷地问道,心下思忖难道还需拍摄花边照片不成?
仿若洞悉林凡心中所想,李慕枚说道:“慕容雪都不惧,你怕什么?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艳门主角?”
“慕枚……”慕容雪虽对林凡观感欠佳,然李慕枚此言却令她颇为尴尬。提及艳门二字,实令慕容雪心生反感。
林凡本欲拒绝,然忆起初见慕容雪时,她那忧郁眼神与洛影极为相似,遂应允下来。
或许在他心底深处,潜意识里已将慕容雪视作师父洛影,亦或借此思念洛影。再者,慕容雪都无畏,他又何惧?此事于他而言本就无关紧要,不过举手之劳。
身着睡衣与慕容雪并肩靠于床头,林凡心中涌起一股奇异之感。慕容雪身上散发的淡淡芬芳令他沉醉。
其香味与洛影有几分相似,却又似有不同,究竟差异何处,他亦说不上来,只是颇为喜爱。
他下意识地朝慕容雪靠近些许,全然忘却正在表演之事。
慕容雪亦身着睡衣坐于林凡身旁,眉头微蹙,似有不悦,然转瞬间神色便恢复如常。
林凡身上并无令她厌恶之气,反倒清新异常,那淡淡的男子气息夹杂着仿若婴儿奶香的味道,令慕容雪有些迷惘。
她似察觉到林凡的靠近,下意识地并未避开,反倒与林凡相依,闭目回味那种感觉,浑然忘了正在拍照表演。
慕容雪身姿柔软,令林凡倍感舒爽。然与她相偎未久,林凡便忆起正在拍照,旁边还有李慕枚,非是自己胡思乱想之时,心中一惊,正欲挪开。
李慕枚却诧异地开口:“你二人,不会是入戏了吧?喂,我已拍完,可起身了,真是的……”
慕容雪陡然惊醒,面色瞬间涨红,她委实不知自己怎会入戏。根本不敢直视李慕枚与林凡,匆忙拿起外套披上。
林凡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旁若无人地穿衣,转身出房。
“慕枚,我……”慕容雪似不知如何解释方才的表现,她不明白为何会被林凡吸引,而未推开他。
“罢了,照片已妥。稍后我交与静瑶,再带一份回燕京。
此后你暂且独自在此居住,我估摸着至少需住一月左右,事情方能明晰,我会常来看你。”李慕枚言罢,再次叹息,“幸得林凡有隐疾,不然你二人相处,恐真有危险。”
慕容雪自是知晓李慕枚之意,却不知如何辩驳。她甚至怀疑林凡乃是正常男子,不然怎会与许晴同居?虽有此疑,却羞于出口。
然她明白自己对林凡的感觉,无论林凡是否有隐疾,慕枚皆是多心。方才不过是意外,且那一刻她心中唯有宁静,别无他念。
……
次日最大新闻并非慕容雪成婚之事,而是世纪广场发现……且是开着宝马车之人。待警方介入,方知其中一位竟是副市长之子,且两人皆身负重伤。
显然,此乃人为。虽郑文宇二人经抢救保住性命,然却已成白痴。一时间,此案成悬案。
李慕枚离去后,林凡生活复归往昔。他发觉若自己不带饭归,慕容雪基本不食。
他不知慕容雪离家仅带一卡,卡已予他,自身身无分文。经上次之事,她一时羞于致电李慕枚,况且林凡收了五十万,便是由他负责饮食亦无不可。
若仅林凡一人,随意凑合亦或不食皆无妨,然慕容雪在此,他只得每日带饭。
然数日后,他发现每次所带饭菜慕容雪食用甚少。林凡轻叹,知她口味或较挑剔,不喜外买盒饭。
无奈之下,林凡只得自行买菜做饭。然他身上仅有五万,购置药材等开销后,仅余两万。
瞧着慕容雪所给之卡,心想如今她住于己处,食于己手,用此卡取钱应无大碍。反正多余之数他亦无意占有,届时归还便是。
然令林凡失望的是,慕容雪所给之卡莫说五十万,便是五毛亦无法取出。原是此卡已被银行冻结。
诸多不顺,所幸慕容雪对林凡所煮饭菜并不排斥,且食量渐增。这令林凡稍感宽慰,不然一月后慕容雪瘦骨嶙峋,恐李慕枚会与他拼命。与他拼命倒也罢了,就怕她在宁大撒泼。
且林凡对慕容雪并无恶感,反倒观感尚可,亦不忍见她挨饿。
慕容雪颇为奇异,林凡所买饭菜她少食,然自林凡下厨,她食量反增。或许林凡厨艺颇合她口味,仅一周有余,她竟发觉自己略有发福。
最令林凡欣喜的是,他的“银心草”终成熟,草籽亦可采收。
林凡小心翼翼收取三十九颗“银心草”草籽,以玉瓶装盛,不欲再于院中种植。因他无法在此续住两年,待此间事了,便欲离宁海而去。他有预感,宁海已不宜久留。
收取草籽后,林凡着手处理“银心草”。此株“银心草”已然成熟,如何善用至关重要,或许凭此一株,便可突破至二层。
剩余两万,林凡用以购置一万有余的药材,与“银心草”一同熬制药汤。
慕容雪常请林凡自图书馆为她借书,她甚少外出,多在院中静坐阅读。林凡摆弄花草时,她默默凝视,林凡熬制药汤时,她亦静静旁观,从不多问。
许晴每晚归时已迟,晨起又早,除与林凡寥寥数语,与慕容雪碰面甚少。令她忆起初来乍到的林凡,彼时亦是如此,鲜少相见。
林凡将满满一罐药汤熬成一碗,准备夜间修炼时饮用。
“林凡,我有事相求。”向来鲜少与林凡交谈的慕容雪,首次主动开口,似有事要他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