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住处简易了些,已搭建完毕,夜里我与小孙负责值守,要不你先进去歇着吧。”猛烈走出来说道。
林凡笑了笑回应:“不必了,夜间的值守交给我吧,我偏爱在夜晚独处。对了,猛兄,你年龄比我长,往后直接唤我林凡就好。”
林凡觉得猛烈为人豪爽,重情重义,故而有了结交之意,他向来不喜薄情之人。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别再称我猛兄,部队里的兄弟都叫我大猛,你也这般叫我吧。
我就冒昧认下你这个朋友,不,是兄弟。你意下如何,林兄弟。”猛烈性格直率,不喜忸怩作态。
林凡点头称是:“如此甚佳。”
念及林凡独自在丛林中悠然自得地烤野兔,猛烈便不再坚持,多日奔波下来他着实疲惫,便进屋与赵宇先行休息。
帐篷内,邱琳看着若有所思的宋芷兰问道:“芷兰,你觉着林凡这人怎样?”
“啊……”正沉浸于思绪中的宋芷兰被邱琳问得猝不及防,不过轻“啊”一声后,迅速回过神来,沉默片刻才说道:“我觉得林大哥是个好人,且本事不凡,有一种,有一种……”
宋芷兰“有一种”了许久,也未能道出那种令她向往之感。
“芷兰,你来部队已然三年有余了吧,我知晓你参军的缘由。但女子终要寻个归宿,在部队里你对任何男兵都不假辞色。三年前你为躲避父亲安排的亲事,或许还因母亲之事投身军旅。
如今三年已逝,难道你打算就此孤老一生?有时幸福降临,莫要拒之门外。”言罢,邱琳轻轻叹了口气。
稍作停顿后,她又道:“那年我中专毕业,正值十九岁妙龄。刚参加工作,在省文工团任职。
我邂逅了他,他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不光是我,团里众多女孩皆对他倾心,我自不例外。
他对我格外垂青,多次邀我外出。半年后,他向我求婚。当时我年仅十九,面对二十七岁男子的求婚,我有些慌乱无措。
虽我对他满心欢喜,但只能以年龄尚小为由,请他等候。半年后,我二十岁生辰当日,他再度求婚,我仍想再缓一缓,毕竟自觉太过年轻,尚无组建家庭的勇气。
可自那日起,他便消失不见。我苦等一年,仍无他的音信,那时我心想,只要他现身,我愿即刻与他成婚。但他始终未归,我也没了上班的心思,便来到部队。
芷兰,机会往往只有一次,一旦错失,便难再拥有。信琳姐一句,我在部队见识过形形色色之人,林凡不似奸猾之辈,眼神澄澈无伪,只是略显清寒。
以你的家境,岂会在意他贫富与否?况且有言道‘莫欺少年穷’,若你只慕富贵,当年便不会违抗家人意愿来部队了。”说完,邱琳幽幽叹息,似是又忆起往昔之事。
“琳姐,我对林大哥并非你所想那般,我是说……唉,我也说不清楚。不与你多言了,我去瞧瞧林大哥。”言罢,宋芷兰起身欲出。
“咦,芷兰,你的腿能行走了。”邱琳诧异地指着宋芷兰的腿说道。
“是啊,其实林大哥治好后不久便能走了,只是久了会有些疼痛……”宋芷兰说到此处,仿若想起什么,不敢再言,急忙奔出。她顿感脸颊滚烫,仿若被人抓住把柄般羞怯。
望着宋芷兰离去的背影,邱琳若有所思。芷兰有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可林凡与自己昔日遇见的那人却毫无相似之处。
林凡此刻正坐于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沉思,他正以神识复原今日所见之图。图上的线路走向已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结合宋芷兰所翻译的几个词,确定是在冈仁波齐区域。
虽他未去过冈仁波齐,但华夏的地图他曾仔细研读过,主要地域还算明晰。只是那“灵谷”在何处,他毫无头绪。还有那“圣境”又是何物?
“紫心藤”林凡知晓,是炼气期诸多丹药必备的灵木,其生长条件虽不苛刻,但绝不可能生于雪山之中。因这种灵木生长时对水的需求颇高。
冈仁波齐峰常年积雪,气候严寒,怎会有此灵木生长?
林凡正思索间,宋芷兰一出来他便有所察觉,微微一笑,心想这丫头看似冷淡,对自己却似有几分亲近。
宋芷兰正纠结如何与林凡搭话,见林凡回首冲她微笑,心中一宽,忙快步走去。
当宋芷兰刚至林凡身后,她脸色骤变,一条双眼泛绿的银色小蛇竟朝着林凡的后背窜来。
不好,宋芷兰听闻三角头的蛇多有毒,这蛇不仅三角头,还是尖锐的三角。她不假思索,径直朝林凡后背扑去。
绿眼银蛇发动攻击瞬间,林凡便有所感知,若宋芷兰未扑来,他自能避开,可此刻要带宋芷兰一同避开却已不及。
绿眼银蛇与宋芷兰几乎同时抵达,宋芷兰在林凡身后,银蛇从数米外袭来,竟能同时到达,可见此蛇速度之快。
银蛇精准地咬在宋芷兰后背上,林凡心中一惊,但并不慌张,他不信自己连蛇毒都解不了。
转身将宋芷兰揽入怀中,林凡见绿眼银蛇停在不远处紧盯自己,竟还欲再次攻击。看样子这蛇是冲着他来的,林凡怒火中烧,扬手射出三枚石子。
“砰砰”两声闷响,石子竟未击穿绿眼银蛇的脑袋。
两枚石子从其外皮滑过,仅一枚划出一道细微血痕。而绿眼银蛇似是知晓眼前之人不好惹,转身“嗖”地一下消失不见。
不好,这不是普通蛇类。林凡率先反应过来,见怀中宋芷兰脸色已一片青灰。
好厉害的毒气,林凡心中暗叫不妙。
此时邱琳和猛烈等人皆已赶出,见状便知宋芷兰被蛇所咬,且是剧毒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