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市,林凡曾经居住的小院已被慕容雪买下,她觉得继续留在渝州仿若置身炼狱,有心寻觅林凡踪迹,却又不知他身在何方。
无法在渝州继续待下去的慕容雪回到了临海,小院依旧,可伊人已去。
许晴并不知晓房子已归慕容雪所有,仍住在原来的房间。但近来不断有人前来盘查问询,最后连监控电脑都被搬走。许晴心底有种预感,此事或许与林凡有关。
回想起与林凡相识相知的过往,还有共处数月的时光,她才惊觉自己竟对林凡的职业一无所知。
打开院门,正欲出门买菜的许晴,瞧见慕容雪独自站在门口。她愣了片刻,下意识问道:“你来此处作甚?”
慕容雪明白许晴对自己心存芥蒂,可她并不觉许晴有错,毕竟在她眼中,自己对林凡的了解尚不及眼前之人。
“我住在此处,房租尚未到期。”慕容雪不想让许晴知晓房子已被自己买下,若说了,以许晴的性子,说不定立马就会搬走。
她渴望一切如初,可也清楚这只是奢望,哪怕其他都未改变,林凡也已不在。
许晴本想数落慕容雪几句,却又不清楚她与林凡究竟是何关系,况且林凡确实付了一年房租,她张了张嘴,终是未语,转身出门买菜去了。
慕容雪回到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莫名伤感涌上心头。那张床,她与林凡曾相依拍照。彼时,她似有假戏真做之意,李晓思还曾以此打趣,难道那便是自己心底的真情实感?
在床边坐了会儿,慕容雪将房间打扫干净,物归原位,只是林凡的小医药箱仍在她的行李箱中,于她而言,这或许是林凡留下的唯一念想。
再次打开医药箱,慕容雪终忍不住取出林凡写的信,此前一直强忍着未拆,如今回到临海与林凡曾生活过的地方,再也克制不住。
一手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慕容雪未料到林凡的字如此苍劲,仿若要破纸而出。
“陈宇你好,临行前留此信与你,本还有些物件欲给你,然你近期未到学校。
初来此地,我孤身一人,你是我唯一挚友。我被家族驱逐,遭昔日岳父当众解除婚约,唯有你不离不弃,故而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实则我最感激那日你将我唤醒,若非如此,我恐将长睡不醒……
唉,近日居无定所,书写不便,待有安身之处再续,就此搁笔。”
信戛然而止,慕容雪深知林凡无地可住是因自己所致,心中愈发黯然。
他本孤独,自己却又伤他。如今自己亦形单影只,慕容雪收起东西,走出房间。
许晴已归,独自洗菜,未与慕容雪搭话。慕容雪走到院子里林凡种花的花坛旁,欲整理一番,种些花卉。
一抹嫩绿的小芽引得慕容雪凝视良久,此芽生长之处,正是昔日那株灵草所在。慕容雪记得那株草叶心泛银,林凡极为珍视。且那草消失不久,林凡便离去了。
难道此芽便是昔日灵草?慕容雪小心地在草周围筑起护栏,与林凡所筑如出一辙。
无论此草是否为林凡所植,慕容雪皆决定悉心照料,只因它生于灵草旧地。
许晴做好饭,见慕容雪仍在花圃中精心翻弄,心中诧异,难道她与林凡关系匪浅?否则怎会爱好相同?
“饭已做好,你要来吃些吗?”许晴做好饭菜,看着摆弄花草的慕容雪说道。
“多谢,我不太饿。”慕容雪回应一句,思索片刻问道:“许晴,林凡常在此处用餐吗?”
“林凡?”许晴不知慕容雪为何有此一问,还是答道:“他只吃过一次,还说要回请我,却至今未兑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对了,慕容雪,你与林凡是何关系?”
“我……”慕容雪愣住了,是啊,她与林凡是何关系?婚约已解,婚事为假,她与林凡已无瓜葛,她留在这里干什么?
……
一周过去,许晴惊奇地发现慕容雪的生活与林凡惊人地相似,二者皆喜静居,甚少外出。
且还有一共通点,便是都钟情养花。慕容雪常于花坛畔一坐便是整日,却不觉乏味。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林凡昔日居此时鲜有人来访,而慕容雪入住后,李晓思来过数次,还有一位叫苏静瑶的也来过。
苏静瑶的美貌,让许晴颇受打击,她不知为何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佳人。
……
燕京陈家的一处私宅,陈家外事主管陈海正对着一幅地图沉思。数日前,他得到消息,称有一位与林凡极为相似的年轻人,一个多月前进入了青岩镇,还搭乘一辆私人巴士前往禹市。
据司机所言,此人未到禹市便中途下车,地点在灵秀山脉一带。但至此,线索便断了。
陈海此刻盯着的便是灵秀山脉的地图,此处山林密布,若林凡真的藏身其中,寻觅起来怕是有些棘手。
“铃铃”陈海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海皱了皱眉,为了找寻林凡这个“凶手”,他近来日夜操劳,此时来电着实令他心烦。
“何事?”陈海接起电话,语气不耐。
“海爷,慕容家的慕容雪已到临海,住进了林凡昔日居所,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请海爷示下。”
来电之人是他安插在临海的眼线,本是为监控林凡,未料林凡未寻到,却监控到了慕容雪。
陈海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后说道:“先盯着,莫要轻举妄动。若数日后仍无消息,便遣几个混混找借口将她带走。”
“是,海爷。”一个干脆的声音应道。
陈海放下电话,冷哼一声,喃喃自语:“慕容家我暂不招惹,难道你慕容雪我还动不得?就拿你为少文讨些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