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额头沁出了冷汗,他只是收钱在适当的时候起哄而已,没想到,枪打出头鸟,他一冒头就被逮住了!
不过这人脑子颇为灵活,当即看向苏青璃:“战王妃,苏相辞官是不是跟你有关?”
苏青璃水眸微转:“家父辞官之事,尚未公之于众,知道的人屈指可数,纵然是朝中的官员,不知道的也占了大多数,你一个平头百姓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
“这么说来,你是被人收买,前来这里抹黑王爷与本妃的了?”苏青璃不答反问。
“你胡说,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相府中发生命案,京兆府的人不曾离开,相府的人不曾出来,神武卫的人才刚到,你是如何知道死的是我父亲的?”
“别说是京兆府的捕快告诉你的,也别说是去报案的人告诉你的,前去京兆府报案的是战王府的玄甲卫,去神武卫报案的也是玄甲卫。”
“玄甲卫出自玄甲军,规矩森严,纵然是严刑逼供也不可能从他们口中探取秘密,你觉得你一个无赖能让玄甲卫开口?”
“再说家父辞官一事,知道此事的,除了当时在场之人只有几位高官,陛下打算在今日的早朝上公布此事,可事情尚未公布,你一个平头百姓却知道了朝廷命官都不知道的消息。”
“我是不是该夸你比朝廷命官还能干,比京兆府,比神武卫还厉害,他们都没有查到谁是凶手,你到是知道了,难不成你是凶手?”
“我怎么可能是凶手?”男子顿时急了,目光悄悄的看向人群中,然而却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殷泽一挥手,两名神武卫上前,将男子拿住:“带去神武卫,不管你是比京兆府的捕快能干,还是比神武卫厉害,进了墨台狱,便见真章。”
“饶命啊,将军饶命,我……我只是收了五十两银子,来这里起哄而已,我真的不是凶手。”
“刺杀战王,诬告战王妃,其罪当诛,带走!”
围在相府外的人,看着被神武卫带走的人,神色各异,他们都是京都中各府邸的人,其中只有少数几个百姓。
他们家主子得知苏相辞官,但是不知缘由,让他们等在这里,是为了打探消息,看看接替苏相的人是谁,不曾想相府发生命案,苏相被杀了!
昨日辞官,今日就被杀,脑子颇为灵活的,已经联想了一出卸磨杀驴的大戏,谁知又有人藏在人群中,试图将战王妃污蔑为凶手!
“都散了,再有围在这里的,以疑凶论处,统统带回墨台狱!”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顿作鸟雀散,转眼间,相府门外别说一个人了,连条狗都瞧不见了。
苏青璃不由得咂舌,难怪京都中的百姓都说殷泽是血修罗,一句话便让这些人瞬间退走,仿佛身后有恶犬在追一般。
“战王妃,请吧。”
苏青璃上了马车,墨云霆紧随其后,殷泽看了一眼,便翻身上马,不管战王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苏青璃都得入墨台狱!
一行人到达墨台狱时,典狱官看到殷泽,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迎上来,只不过,在看到随后下马车的战王与战王妃时,生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战王就送到这里吧,里面是牢狱了。”
“无妨,本王总得看看王妃住的如何。”
殷泽哂笑,墨台狱的环境谁不知道,别说女人了,五大三粗的汉子进去了,都的吓得尿裤子。
只是,当他们走进墨台狱时,殷泽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了一般,本就不算宽敞的路,铺上了红色的地毯,竖起了屏风,一直通到最里面的单人间牢房。
可这牢房哪里是牢房,一张汉白玉床放在最里面,垂挂着浮光锦做的纱帐,波光粼粼,床边又置了梳妆台,书桌,书架,文房四宝、典籍名册一应俱全,还专门隔了一片区域出来做梳洗间。
殷泽看着处处透着奢华的单人间牢房,险些以为他走错的了地方,墨台狱不应该是阴暗的,潮湿的,充满血腥味吗?
在这里,只有五花八门的刑具与层出不穷的刑罚,什么时候墨台狱变得这般干净整洁,如同度假屋一般,还带着一股花木的清香?
殷泽吃人的目光看向典狱官,典狱官欲哭无泪,他刚想说来着,战王府的人来了,将墨台狱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还把犯人全部拎出去清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裳。
把墨台狱唯一的单人间牢房打扮的跟女子闺房一般,把进墨台狱当成度假的,仅此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