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是自己的，用着确实不方便。
“成！想要我后院那种能载货的，还是舒适性高的？”
“我就不用载货了吧？军中上千辆货车还不够？”
梁思远想都没想，连连摇头。
“行，那我知道了！”
秦墨将玉佩收起来，表示了解。
“对了！秦兄，不是说第一批纸张已经造好？在哪呢？”
“瞧我这记性！”
话题越扯越远，秦墨差点忘了叫他们几个过来的真正目的。
带着几人朝后院走去！
打开仓库大门，几人顺着狭小的缝隙侧着身子前行。
“秦兄，纸张在哪呢？”
“是啊！这仓库堆的东西也太多了，根本没看见白纸啊！”
几人走出过道，前面堆的全是超市货品，根本没找到白纸。
秦墨一拍脑门，十分无奈，“纸张都看见你们了！”
众人十分诧异，“什么？在哪？我们怎么没看见？”
几人原地转了几圈，目光将整个仓库扫视了一遍，愣是没看见。
秦墨指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不就在那儿！”
几人回过头，看着来时路。
狭窄的过道两侧，像是两堵厚厚的墙，直通棚顶。
“秦兄，你说……这些都是纸？”
梁思远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些东西，压根就没往纸上联想。
“没错！”
秦墨笃定的点点头。
关州也被惊呆了，“我的天啊，这么高，得多少纸啊？”
他们刚刚可是沿着通道走了大几十步。
万万没想到，身边竟然全都是纸！
“多少真没算过，反正皇宫一两年用不完！”
秦墨双手环抱在胸前，估算道。
“咝……”
杨贤倒吸一口凉气，感慨造纸厂惊人的产量，“造纸厂才开工几天啊，竟然能造出这么多纸？”
“产量不高的话，价格怎么可能低的了？又怎么能解决百姓读书难得问题？”
秦墨悠哉说道。
梁思远的表情从难以置信，逐渐转化为惊喜之色，“太好了，太好了，以后百姓就再也不用为买不起竹简而发愁了！”
“没错……！”
秦墨找了工具，从最上面抽了一张纸下来，“这样一张纸，售价两文！所能书写的字，绝对不比竹简少！”
梁思远赶紧接过白纸，惊喜道：“是了，是了！确实能写不少字！”
杨贤摸着柔软的纸张，激动不已，“售价才两文？即便是普通百姓家，也能买得起！”
“没错！或许有一天，我天启真的能够实现人人识字！”
关州是个武将，对文人还是十分敬佩的。
“人人有书读，个个明事理，朝堂将有更多人才，推动天启，更进一步！”
梁思远双眼都在放着光。
“纸张已经造出，不知朝廷需要多少？”秦墨问道。
刚好梁思远是乘坐货车而来，需要多少，可以直接送到宫里。
“宫内消耗量巨大，每天光是花在竹简上的钱就不少……！”
梁思远顿了片刻，稍一琢磨，开口说道：“这些我全都拉到宫里去！等到第二批造好，秦兄再对外出售，如何？”
秦墨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可以！”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
之前修建水泥厂的时候，与老皇帝谈好，可以以成本价供给朝廷使用。
但造纸厂不同，完全是他们几人合股开设。
与朝廷没有半点关系。
该收钱，就得收钱！
“秦兄就放心好了，两文钱一张而已，你还怕朝廷给不起吗？”
梁思远无奈的笑了起来。
从前竹简一两银子一卷，每天都整车整车的往宫里拉。
还能差了这两文钱的纸张？
“贵重物品我还真就不怕朝廷不给！怕的就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嗯？秦兄此言何意？”
“就因为没几个钱，朝廷完全不在乎，就将此事忽略了！”
几人相视一眼，爽朗的笑了起来。
“哈哈！秦兄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忘了朝廷国库是谁在掌管？”
秦墨一想，是姜常那家伙。
那老家伙眼睛不大，比他还会算计，绝对不吃一点亏。
纸坊有他的股份在里面，这份儿钱绝对差不了！
这么一想，就放心多了。
大手一挥，“全拉走吧，哈哈！”
“哈哈哈……”
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秦兄啊！你哪哪都好，就是对钱……嘿嘿！”
“我一个商人，能不爱钱吗？”
秦墨故意绷着张脸，白了他一眼。
“哈哈！也对……！”
梁思远表示理解，“不过秦兄你与其他商人并不一样！处处还是为了天启和百姓着想的！”
秦墨耸了耸肩，并未开口。
心中暗自念叨：没办法啊！就指着天启赚钱呢！总不能让自己财路断了吧？
梁思远按下对讲机，让军中将士开了一百辆货车出来，到仓库装纸！
一个时辰过后，一辆辆货车缓缓开入皇宫。
老皇帝见到一车车满满的纸张，激动不已。
捧起一张，老泪纵横，“我天启就要崛起了！”
“是啊父皇，以后朝堂将会有更多的能人异士，很大程度避免朝臣结党营私！”
梁思远为人端正，最忌讳的就是朝臣勾结，把持朝政。
“没错！”
看着一车一车白纸往国库送，老皇帝连连点头，眼中充满希望。
第二天，各部门桌上的空竹简全都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轻薄的白纸。
大臣们从前只听说过，却很少有见过的。
如今见到，也是满心欢喜。
“这就是白纸吧？我的天啊，真如雪一样洁白啊！”
“这……真要在这上面书写吗？我……我怎么觉得有些舍不得？”
“我听说这东西价格低廉，远比竹简便宜的多！”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比竹简还便宜？”
“可不嘛！纸坊最近一直在收购干草、树皮，好像白纸就是用那些东西造出来的！”
“干草、树皮能造出这么好的东西？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打听啊……！”
白纸一出，各部官员全都在讨论此事。
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