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了抚她平坦的小腹,“老婆,你可要陪我一辈子,不能食言。”
“等看到鉴定报告再说。”羽安夏撇了下嘴,白纸黑字才能当依据。
陆晧言躺到沙发靠背上,双手交错托住后脑勺:“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会由我扶养,他会跟着我们一起生活,你能接受吗?”
羽安夏没有回答,打开pad,进到字典里翻看了下,“先给孩子取个乳名吧?”
陆晧言知道她这样是接受了,嘴角微扬,低下头,和她一起查找。最后他们决定给孩子取乳名叫然然。
第二天,当陆晧言把亲子鉴定书拿到许婉玲面前时,她犹如五雷轰顶,简直不敢相信,抓起来就扔到了地上,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这不可能,你骗我,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怎么可能?”她崩溃了。
疯掉了,怀胎十月,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却闹了个大乌龙,“那天晚上的人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她发疯般的嘶叫。
陆晧言冷笑:“就凭你,也想设计我?”
“不——不——”许婉玲扯开嗓子拼命的尖叫,完全陷入癫狂状态。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神情十分的严肃,似乎有不好的消息:“我们对孩子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他患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陆晧言剧烈一震,“孩子不能有事,你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现在他的肺部还没有发育完全,不能正常呼吸,必须等两个月之后,肺部发育完全,才能进行心脏手术。”医生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孩子是一种极特殊的血型,我们查过血库档案,目前还没有关于这种血型的资料记录。幸运的是,我们同母亲的血型进行了比对,发现他们是同一种血型,所以许小姐可以在手术中给孩子输血。”
“我不要给他输血,让他死掉好了,他是个假货,他该死!”许婉玲狂吼喊道。
“你给我闭嘴!”陆晧言低吼一声,让医生先出去,然后走到床边,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微微一收紧,痛得她大叫,“许婉玲,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他还是胚胎的时候就会被做掉,还能有机会让你生下来?”他一向冷血无情,从来不在乎杀掉不该有的孽种,只有他认定的女人才有资格为他生孩子。
许婉玲打了一个哆嗦,“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这是我的事。”陆晧言沉声道。
许婉玲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深浓的恨意,她恨他,更恨羽安夏,她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我可以答应你,给孩子输血,但你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有抹绯色钻进陆晧言眉间,他最恨有人跟他讲条件,但已经忍耐了九个月,不在乎再多忍两个月,这个孩子必须要好好的活下来。
“你说。”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许婉玲嘴角有了不易察觉的阴鸷笑意,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很清楚他在乎这个孩子,这就是她可以利用的软肋。
“第一,在手术之前,你不能把亲子鉴定的结果公布,尤其不能让羽安夏知道,如果她知道孩子的身份,那我就宁愿他死,也不会给他输血。第二,我要在陆府坐月子,你要好好的照顾我,把我当你的妻子一样看待。”
陆晧言眼底寒光飞掠,他不介意多等两个月,只是……
沉默半晌,他冷冷的吐了四个字:“我答应你。”
别墅里,羽安夏正在等着他拿亲子鉴定书回来,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就迎了过去。
陆晧言连忙搂住了她:“慢点,你现在可是有宝宝的人,不能在再像从前一样急躁。”
“东西呢。”羽安夏伸出手来,她要看到上面的结果才能放心。
陆晧言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倒了杯水才缓缓启口:“今天,医生告诉我,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动手术。”
“会有危险吗?”羽安夏微微一震。
“还不知道,要等两个月之后,肺部发育完全才能安排手术,所以……”他顿了下,“我……还没有做亲子鉴定。”
羽安夏剧烈一震:“亲子鉴定只要一根头发丝就可以了,又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他抿了抿唇,心里有万分的歉意,“我想……等孩子手术完再做鉴定。”
羽安夏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你答应过我的,等孩子一出生就去做亲子鉴定,现在又要拖到两个月之后,你是不是心虚,不敢做?”
“安夏。”他揽住了她的肩,“我不知道孩子会有问题,我只是想让他顺利的做完手术。我答应你,两个月之后,一定把鉴定书交给你。”
两个月?羽安夏冷笑,之后还会有新的借口继续拖延吧?
“陆晧言,我看许婉玲的孩子根本就是你的,是你自己没种承认而已。”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陆晧言心里苦闷无比。
“我不清楚,我看不懂你,一点都看不懂。”羽安夏猛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胸口的怒气像热气球般剧烈的**,几乎要裂腔而出,“你根本就是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我,欺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
她转身要冲出去,被他从后面抱住了,“鉴定书对你就那么重要,我们已经要有孩子了,难道你还想着离开我?”
“对,只要许婉玲的孩子是你的,我就会离开,有没有孩子都一样。”她几乎是在咆哮,许婉玲和她老妈一样是个蜘蛛精,她不能重复母亲的悲剧,让自己的婚姻被第三者无休止的纠缠。
“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陆晧言受伤了,感觉像掉进了冰雪窟窿里,内脏和四肢都是冰冰凉的。
羽安夏用力的掰开了他的手,转身死死的盯着他,她的眼里全是怨恨,深浓的化不开的怨恨,“我不可能把感情放在一个只知道欺骗我的混蛋身上。”
陆晧言沉重的叹息着,脸上堆满了无所适从的愁苦和无奈:“我没有骗你,只是事出有因,我只需要两个月,孩子手术一做完,我就把签定书交到你手里。”
“我一天都不想再等。”羽安夏的语气决绝而冷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做亲子鉴定,要么离婚。”
一抹戾气从陆晧言眼底升腾起来,他最讨厌听到得就是“离婚”两个字。
“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不想等也得等,没有选择。”他只能再用强制的手段,逼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