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拿授权书的事来诬陷我妈咪,这事全是律师一手策划的,跟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许婉玲辩解道。
“就算律师动了手脚,小妈如果能主动把位置让出来,交给大哥,而不是自己急不可耐的坐上去,谁又能怀疑到她呢?”羽安夏冷笑一声。
“文康性子顽劣,我是怕他承担不了许氏这么大的重任,才想着先替她管理的。”王燕妮恶狠狠的瞪着羽安夏,完全没有留意到旁边许文康投来的怨恨目光。
羽安夏却尽收眼底,她走到许文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小妈,你错了,大哥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能做的很好,现在恒远的人力资源部,被大哥管理的井井有条,过完年之后,我就准备让大哥跟我一起管理许氏财团。等他有了丰富的商场经验,许董事长醒来之后,他就可以在许董事长身边,当左膀右臂了。”
许文康听到她给自己正名的话,心里很高兴,朝她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了王燕妮,“好了,妈咪,既然爹地把许氏交给小妹,就说明他信任小妹。我们作为许家人,应该帮助她,而不是跟她作对,暗中搞些争权夺利,损害家族利益的事。现在,是许家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内部必须要团结,不然很容易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外人钻空子。”
许老太太看着他,脸上有了抹会心的笑意,她的大孙子终于长大了。
许二叔喝了口茶,开始发话了,“我和老四,一个在军区,一个在国外,对商场上的事是一窍不通,我们能做的就是尊重大哥的意愿,支持初曈。我是军人,就一句话,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好,许氏只能由流着许家血脉的人掌管,外姓人敢坐上去,我就一枪崩了他!”
这话无疑是在给羽安夏助威,王燕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羽安夏走过来,举起手,学着军人的样子,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首长威武!”
许二叔笑了笑:“这小机灵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的。”
吃完饭之后,羽安夏带着小熙和堂弟堂妹们一起在花园聊天。
“大堂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许安儿难过的说。
“我们派了一个连的打捞人员和潜水员,沿着河道下游寻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现尸体,相信姐姐肯定还活着。”羽安夏说道。
“大姐当年可是我们特种部队的队花,本事无人能及。我们特种部队经常进行各种水下训练,在水里逃生对大姐来说不是件难事。”许晟锐如有所思的分析道。
“吉人自有天相,大姐一定没事。也许爹地醒过来的那天,大姐就回来了。”小熙很坚定的说,大舅说过要相信奇迹,所以他坚信奇迹一定会出现在许初暇身上。
“最可恨的是害大姐的那个王八羔子死了,不然我非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丢进山里喂野狗。”许晟锐攥紧了拳头。
羽安夏在心里冷笑了声,死得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真凶还逍遥法外着,不过她会找出来的,到时候一定让这个混蛋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看是有人想当武则天吧?武则天可是六亲不认的,连自己儿子女儿都照杀不误,搞出一堆事来也不足为奇。”许安儿撅了撅嘴,转头望着许文康,“大堂哥,你可得小心了。”
许文康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王燕妮的心思连许安儿都看出来了。
许晟锐摇摇手指,“武则天是做不了的,但做慈禧太后还是有可能,关键要我们大堂哥镇得住,坚决不能让太后专权。”
许文康没好气的敲了下他的头,“别以为你是特种部队的队长,就能比我威风,我厉害的时候,那可是秋风扫落叶,吓得一帮龟孙子屁滚尿流,是你没看到。”
许文康嘿嘿一笑,“你还不如跟我讲讲你和方一凡的风流韵事,我可是她的粉丝。”
许文康低咳两声,暗自瞟了羽安夏一眼,有她这个好闺蜜在,他想胡诌两句也不成啊。
羽安夏哪能瞧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故意笑道:“我看过不了多久,方一凡就成我们的嫂子了。”
这话许文康喜欢,但是站在不远处偷听的人很不喜欢。
“羽安夏,你可真聪明,使一出美人计,把自己最好的闺蜜安排在我弟弟身边,就是想要控制我弟弟,对吧?”许婉玲走过来,凶恶的质问。
羽安夏没有说话,不想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她就等着许婉玲激怒许文康。
“姐,你能别乱说吗?”许文康浓眉深蹙,眼底闪过一道火光,“我跟方一凡的事,跟初曈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不是被方一凡迷昏了头,怎么会尽帮着这个外人,跟妈咪作对?”许婉玲几乎是在咆哮,她的亲弟弟竟然被小狐狸精用一个小明星收买了,真是太可恨,太可气了。
“我是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许文康双臂交错,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她,“姐,我知道,你是因为陆晧言的事,对初曈有意见,可是就算没有初曈,陆晧言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是你自己太执着,一直都看不透。”
“许文康,你真是被那个小明星灌了迷魂汤,连谁是敌人,谁是家人都分不清楚了。”许婉玲用力的拍了下许文康的头。这个动作惹恼了许文康,他愤怒的跳了起来,“许婉玲,我最讨厌别人拍我的头,别以为你是我的姐姐,就可以教训我,是非黑白,我比你要清楚的多。”
许晟锐瞟了许婉玲一眼,“堂姐,这话确实是你说的不对,都是一个家人,哪有什么敌人?”
“你给我闭嘴,”许婉玲低吼一声,凶神恶煞的瞪着许晟锐,“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插嘴。”
“许婉玲,你有病吧!”许晟锐浓眉拧绞,真有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不过她从不打女人,更不会打家人,所以他忍了。
“估计是疯病又犯了,算了,我们走吧,打桌球去。”许文康招呼道,于是大家都站起身来,朝活动室走去,把许婉玲一个人丢在了亭子里。
许婉玲攥紧了拳头,五官在暴怒中狰狞的扭曲了起来,对付不了羽安夏,难道还对付不了方一凡那个小明星吗?
晚饭之后,羽安夏和许弘熙一起回了别墅,原本是想陪着儿子和女儿过年,可某男连发三个短信催她回去,要是不理,搞不好他会飞过来把她拧走,被他看到米米和豆豆就完蛋了。
她叹了口气,耷拉下脑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