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妹妹,上次害你得那个人有消息了,我的手下打听到有人在c城见到过他,手腕上的纹身和图片里一模一样,应该不会错。我已经派人过去找了,抓到他一定扭断他的胳膊腿。”秦如枫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一点兴奋的光芒飞进了羽安夏的眼睛里,“我就知道如枫哥哥最厉害了。”
“那当然,我秦家的势力从来不比陆家差,要不是这些年我都在欧洲照看生意,龙城第一少的称号哪里轮得到他陆晧言。”秦如枫剑眉微挑,露出一脸自得的神情,说罢,小啜一口酒,望着羽安夏拍拍胸脯,“曈妹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谁再敢害你,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多谢如枫哥哥。”羽安夏嫣然一笑,美目弯弯似新月。
许初暇看着两人,眸光微微阴黯了下,“秦少,你刚才说得陆晧言就是我的前妹夫吧?你这么公然的追求我妹妹,不会是为了向他挑衅吧?”
秦如枫摆了摆手,嗤笑一声:“他已经退出,变成我的堂妹夫,连对手都算不上了,我才没闲工夫理会他呢。”
许初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你堂妹比我妹妹强吗?他为什么要跟我妹妹离婚,跟你堂妹结婚?”听语气像是在为妹妹打抱不平。
秦如枫耸了耸肩:“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在我眼里,曈妹妹比我堂妹强多了。”
许初暇笑了笑,一点难以言喻的阴沉之色从悄然脸上划过:“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能是吧,我就是很喜欢曈妹妹。”秦如枫毫不避讳的说。
陆晧言就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眼角的余光一直暗中飘着吧台处,他深黑的眸子里闪着阴火,额头上的青筋时而在暴怒中跳动。
该死的秦如枫,又在哄骗他老婆了!
还有这个迷糊呆瓜,对秦如枫笑得如此甜美干什么?不知道他别有用心吗?从今天开始,必须要跟她重申三大禁令:不准看别的男人,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更不准跟别的男人有身体接触。
见羽安夏起身去了化妆间,他也站了起来,对秦雪璐丢下一句“去洗手间”,就离开了。
羽安夏从化妆间出来,就被一只大手拽进了黑暗的角落里。她惊恐万分,刚想尖叫,小嘴被一双薄唇堵住了。当那火热而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时,她的心就稍稍安宁了些,恐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恼。
他们是土拨鼠,躲在地下见不得光的,这会,他竟然在俱乐部里跟她亲热,是疯了吗?秦雪璐就在外面,不怕被她看见?
她使出一股蛮力推开了他,“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
“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尖,语气霸道而蛮横。
羽安夏倒吸一口气,蓦然感觉自己的人身自由已经完全被大魔王给限制了。
“陆少爷,我现在是未婚自由身,我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和谁交往都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你该知道惹我会是什么下场?”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道阴戾之气从脸上升腾起来。这个女人两天不教训,就要翻天!
一阵寒意沿着羽安夏的脊柱蔓延开来,会有什么下场,她很清楚,大魔王的命令只能服从,不能违抗。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名流圈里,大家不都一样在做戏吗?”她把声音放低放柔了,名利场上维持表面上的和善关系是必须的。陆家和秦家有仇,但许家没有,她不可能因为他陆晧言就去得罪秦如枫,伤了同秦家的和气。
陆晧言明白她的意思,面孔上冷峻的棱角变得柔和了些,“你有分寸就好。”省得总是让他提醒,惹他郁闷。
两人是一前一后离开的,以免引起旁人的关注,却没想到一道纤细的身影躲在阴影更深处,偷窥到了这一幕。
回去的路上,许初暇似乎对她和陆晧言的事很感兴趣,不停的问东问西,让羽安夏实在无法招架,只能打马虎眼,“姐,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现在我跟他就如同路人,各不相干。”
“是吗?”一点质疑之色从许初暇脸上悄然划过。
“就算我跟他偶尔的来往也只是为了集团的事,毕竟我们和陆家是合作伙伴关系,公私要分明,不能因为私人的事就影响到集团的利益。”羽安夏解释道。
许初暇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现在许氏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不如过两天,我就回公司帮你吧?反正我待在家里也闲得慌,总得找点事做。”
“好啊。”羽安夏点点头,虽然姐姐失忆了,但工作上的事应该还是能做的,毕竟学识和能力都是存在潜意识里的,不会受到海马体的影响。
“我之前是什么职位?”许初暇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了句。
“副总。”羽安夏回道。
“那我还能做副总吗?”她笑着问,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我们许家的大小姐,普通职位也不合适吧,反正公司的副总位置有好几个,我再给你添设一个就行了。”羽安夏笑道。
许初暇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狯的笑意。
第二天上午,杜乐天突然从江城赶回来了,她实在想念许初暇,不过来看看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妈——”一听说是自己的母亲,许初暇就扑进她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杜乐天也跟着哭,“我可怜的孩子,把妈担心死了,你没事就好了。”看到女儿好好的,她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一听说她失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又心疼不已。
“有没有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袋里有淤血啊?”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许初暇的头。
“妈,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没准过一段时间,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许初暇啜泣着说。
杜乐天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要赶紧去医院,不能拖。”
“嗯,我知道的。”许初暇点点头。
之后,杜乐天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讲她们姐妹俩小时候的事。吃完午饭之后,许初暇回房间睡午觉,羽安夏把杜乐天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妈,您过来这边,爸一个照顾孩子能行吗?”
“不还有保姆和保镖吗?没事的,你爸搞得定。”杜乐天拍拍她的手,“我要不过来亲自看一眼初暇,心里就不舒服,你放心,待两天,我就回去了。”
“孩子们的事也不要告诉姐,她失忆了,过去的利害关系也忘了,我怕她一不小心说漏嘴。”羽安夏叮嘱道。
“放心,这事我有分寸,孩子是你和顾崇谨的。”杜乐天极为郑重的说,当初这个谎是她撒出来的,她怎么可能说破,让陆晧言过来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