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的确快疯了,因为就在昨天,容玹上朝了。
自从上次被刺杀之后,容玹就一直称病,再未出现过,容珩是知道他身边有楚云璃这个神医的,所以他用的也是西域最毒的药。之前他还担心藏在魏贵妃那里的解药被盗,可是他去查看了一番,还好好的。那个楚神医的医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这么快就被解了吗?
杀不死容玹也就算了,毕竟他身边能人异士多。可是现在,他怎么连对付区区一个嫔妃也这么困难?
不,他就不信,他对付不了司可。
“来人!”
外面的公公听到呼唤,急忙走了进来,恭敬道:“皇上。”
“去司华轩一趟,告诉司妃,今晚让她侍寝。”
太监有些疑惑,长期跟在皇帝身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位皇帝并不喜欢司妃。不过他也不会没眼色的去询问。赶紧退出去,办自己的差事去了。
而回到自己宫里的司可,心里也并不怎么舒服。三番两次的陷害,即便她有应对的方法也觉得烦。这种被动的挨打,感觉极为窝囊。
“所以宿主,你准备反抗了?”听到她的心声,老六有些兴奋。
“你那里有鸦片,罂粟这些吗?没有来个蛊虫什么的,只要能控制住人心神的都行?”司可哼哼,询问道。
“那些都是违禁药品,我这里怎么会有?”老六急忙否定。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我反抗个屁。一没权,二没势,三没人……我又不是寿星老头上吊,嫌命长。”司可有些暴躁。
“那就去找战王嘛,你没有权势就去找他借呀!也好过你自己在这里孤军奋战。大不了牺牲一下自己,多亲他几下,走几波肾,我就不信他能抵挡得住。”老六认真的思考了下,给司可出主意。
“老六,你是谁造出来的?我要向你上级举报你,不仅涉h,还拉皮条。”司可扶额,轻斥道。
“什么嘛,人家是在帮你想办法。狗宿主,还举报我,不理你了……”
某系统蹲角落里画圈圈去了,不过经他这么一打岔,司可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很快,司可就接到了皇帝贴身太监的通知,让她今晚侍寝。
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命享受。
至于容玹那边,此刻天一正在禀报。容玹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天一没有看到容玹脸色有任何变化,一时也摸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态,只得退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退出去的那一刻,容玹手中握着的毛笔'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
如今已经临近初夏,然而晚上的风吹着还是有些冷。
司可的寝殿外面此刻正站着几个随行太监和侍卫,而寝殿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闷哼和粗喘的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众人并不陌生,也没有什么新奇,似乎早就成了一种习惯。
而房间内,司可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刚洗了头发,此刻坐在梳妆镜前,正用帕子绞着。至于声音的来源,自然是容珩。
却见他衣衫凌乱,直接瘫在地上,正在自个儿奋力的做着……额……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六有些担心,他这宿主是真的狠,不过也是真的爽,想出这样的报复手段。“宿主,你确定这样不会弄死他?”
“担心这些做什么,他身强体壮的,再来几次也不会死。你只要保证,明天太医给他诊脉的时候,查不出什么来就行了。”司可悻悻然的说道。敢让她侍寝,她就敢让这狗皇帝加入太监的庞大队伍。
两人正聊得高兴,突然老六道:“宿主,容玹来了,就在你窗户外面。”
“啊!”司可回神,头发也绞得差不多了,于是她起身,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门。
四目相对,容玹有一瞬间的愣神。听到里面的动静,他的怒气才刚刚提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司可靠近的脚步声,就这么撞了个正着。
司可却没有将注意力停留在他身上,而且让开位置,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询问道:“进来?”
容玹一个翻身,跳进房内这才看清里面的情景。
他的目光停留在容珩的身上,刚刚才压下去的怒气,瞬间直线上升。“你……对他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第一次与你相遇,他不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司可冷哼,模样还带点小骄傲。
容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报复他,可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女子!有些东西可以看,有些东西看了就是污眼睛,明白吗?”
不理会他那要吃人的表情,司可咧嘴一笑,试探性的问道:“吃醋了?”
容玹微微一愣,耳尖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却没有回答司可的问题。而是拉过司可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你是我的!”
司可本想调戏一下他的,现在好了,反被调戏了。现在算什么,开诚布公,双向奔赴?说好的高冷,嗜血王爷呢?怎么这么快就沦陷了。
司可轻推开他,正色道:“说这些还太早,现在你我都自身难保。”
“司家的事我来安排,你可信我?”容玹思忖了一下,慎重保证。
“王爷不说我也会找你帮忙的,只是司家的人口众多,且牵连也广,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待我写封信,王爷自是带去给我爹即可。”司可说完,转身走到案前,开始提笔书写。末了,还拿出一支钗作为信物,一并交给容玹。
而这期间,容玹却是在观察容珩的反应。这是给喂了多少?他都怕容珩会精尽而亡,直接爆体。而最奇特的是,这都多久了,他却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你给他吃了多少药,他没发现吗?”
“那药里面掺了些致幻的药物,也没多少,就一点点而已。”司可比了一下小指甲盖大小的位置。
容玹刚松一口气,就听司可继续道:“不过,第一次是这狗皇帝自己喝的,后来我看他神志不清了,怕药效不够,又给他灌了三次。”
容玹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忍不住扶额。随即想到什么,继续问道:“让你侍寝的旨意是今天下午才到的,而容珩是天黑前才来的。所以,你大白天的上御药房去偷药了?还是说上次云珩给我俩下的药还有剩?被你给找到了,所以偷了?”
上御药房不太可能,那里人来人往,很难不被发现。而去云珩那里偷,太冒险了。要是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顿时,容玹脸黑了,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就听司可道:“没有,我去了御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