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野猪抽着鼻子,挥舞着弯曲的长牙向他冲了过来,而老张也拔出了双剑准备迎战。
他稳了稳身形,等着其中一只先跳起来,然后自己躲到了一边去。像这种四只脚的野兽发出这种攻击时一般很难恢复攻击姿态或者转向。
老张在那只野猪飞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切开了它的肚皮。
第二只野猪从他同伴的死上学到了经验,没有跳起来,而是待在了地上,低着头向他冲去,随时准备抬起头把老张串在它黄色的尖牙上。
对于这种凶残的攻击,老张只用最简单的方式避开了它。
他没有使用自己的剑,而是弯下腰,抓住了它的耳朵和一只沾满口水的獠牙,然后把它扔向了一边。
那笨重的生物滚到了一边,踢着腿惨叫着。老张握紧了拳头,一拳抡在了那野猪的喉咙上。它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他抬起了它的尸体,转向了石拱门,只见那诡异的女性脸庞还在发着微光。
宙斯用力锤了一下王座的扶手,其力道之大不仅把雅典娜震了起来,而且两条裂缝也从他的拳头那里延伸出来,一直到雅典娜的身后相交为止。
雅典娜就这么被困在了裂缝围成的小岛之上。看着这样的破坏不仅震出了艾丽丝,还震出了波塞冬,也就是说不只有众神信使在监视着她。
“哥哥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宙斯举起了拳头,黑色的雾状乌云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他站了起来,身体不断膨胀,直到头顶到屋顶为止。而他对此仍不满足,一拳击碎了屋顶,使得石块和玻璃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他继续膨胀着,直到腰和现在破碎的屋顶等高为止。
“弟弟啊,我是来这里向你报告有人侵犯我的领地这件事的。”波塞冬说道。
他也开始膨胀,然而他意识到就算自己在给那破碎的屋顶来上一拳也没有足够的空间。
于是他说道:“变回正常大小吧。”宙斯变回了适合会客室的大小。他重重的落回了王座上,因疼痛而紧咬着牙关。
“哥哥啊,难道我还要你的许可才能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么?”
“宙斯,我在海底有着自己的领地。”波塞冬大步上前,把雅典娜推到了一边。
她退开了。艾丽丝也靠近了些,以便能听到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雅典娜很担心艾丽丝会将她听到的作为自己的筹码。尽管说艾丽丝一个人造成了众神的不安稍微有点夸张,但是她用造谣,半真半假的言论,还有能成为她助力的盟友这些武器助长了这一局势。
艾丽丝是互相猜疑像未经抑制的瘟疫在奥林匹斯山上散布的原因,但是她不是唯一该负责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宙斯说道,“我需要足够安宁的环境才能好好治理奥林匹斯。”
“安宁?”波塞冬冷笑道。他一口海藻吐在了地上,然后拧干了自己滴着水的胡子,继续说道,“人类的哲学家柏拉图说得好,‘战争对死人来说才算是真正结束了。’我发现有个入侵者正在扰乱我对于海洋的统治。”
“奎托斯么?”宙斯豪爽的笑了,“他已经变成每个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能看见的鬼火了。”
“不是奎托斯。”波塞冬说道,“是俄刻阿诺斯。泰坦们的胆子最近越来越大了。他想推翻我来统治我的领地。”
“你还打不过他么?一个力量和信仰被夺走了这么久的泰坦?如果你不能把他赶回他那黑暗的地狱去的话,你就不要自称是我的哥哥了。俄刻阿诺斯,”宙斯蔑视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他是泰坦之中最弱的,”他的身影逐渐变暗,继续说道,“和克罗诺斯又不一样。”
“也就是说手段不限么?”
雅典娜开始劝说自己的父亲不要给波塞冬不受限的权力。她的这个叔叔脾气不好,又喜欢跟人吵架,但是他同时也有着强大的野心。
如果波塞冬坐在这王座上的话,众神间注定会有着无尽的战争吧。
波塞冬的字典里就没有外交这两个字。宙斯也会去怨恨他人,但是他能在必要的时候将这种情感隐藏起来。
他在和阿瑞斯战斗前伪装成掘墓人救了奎托斯就能,这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但是她近来很少看到自己的父亲表现出那能屈能伸的一面了。自从奎托斯坐上战神之位之后便是如此。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哥哥啊,这事没我你肯定也能平定下来。”
波塞冬又拧起了他的胡子,借此来掩藏自己的笑容。
宙斯虽然看不见,但是在旁边的雅典娜却看得很清楚,艾丽丝也是一样。那众神的信使急急忙忙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