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这么一解释,池烟瞬间明白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是你看的透彻一些。”
“过奖了,只是一些工作经验而已,对了,你找哪本书,有书名吗?我帮你一起找。”
池烟笑笑,说:“没有刻意要找哪一本,只是看看,有合适的就阅读。”
“看来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顾南风略带歉意,“那你自己找,我去点两杯咖啡,天冷,喝点暖暖身子。”
“谢啦。”
顾南风态度温和,谦逊有礼。
与他相处起来,让人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池烟继续去寻找她想找的书。
付南城在图书馆楼下抽烟。
顾南风刚下来,付南城迈步出来,挡在顾南风前面。
室内有暖气,顾南风身上还带着些暖意。
而一直站在外面的付南城,身上仿佛沾染着空气中的丝丝寒意。
“付先生。”
顾南风语调很客气。
付南城却一脸阴寒,二人身上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先生今天来图书馆,是刻意,还是巧合?”
“你呢?”
顾南风直接反问过去。
两个男人,各自都心知肚明。
付南城猛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将烟雾吐了出来。
袅袅烟雾,盘旋在两人四周。
“我的事,应该不需要向顾先生汇报吧。”
“那我的事,需要向付先生汇报吗?”
付南城愠怒,“池烟是我老婆。”
顾南风轻扯唇笑,似是讥讽一笑,“不应该是前妻吗?”
“顾南风,你到底是何意?”
顾南风并未摭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付南城登时握紧了拳头。
他终于明白,他隐隐的不安是从哪里来的?
周兰轩曾经缠在池烟身边,他从未有过太多的担心。
可顾南风跟周兰轩不一样。
顾南风像是一个翩翩君子,给人的感觉,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让人如沐南风,该暖的时候暖,该凉的时候时候凉。
谈吐气质是由内向外延展出来的那种,从骨子里生长出来的。
外貌也不容小视,这种类型,或许是女孩子喜欢的模样。
再加上岳母是他的继母,又与他的母子关系极好,这种危险感,早已逼迫着付南城。
“顾先生算是优质的单身男人,也喜欢抢着当别人崽的爹吗?”
顾南风轻挑眉骨,浅笑,“都什么年代了,这些重要吗?”
顾南风在付南城面前,丝毫不逊。
因此,他让付南城的压迫感极强。
“别再做无谓的事情,池烟跟你绝无可能。”
“我不妨提醒付先生一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再见。”
顾南风绕过付南城,朝旁边的咖啡店走去。
付南城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熄在旁边的垃圾桶中,迈步走进图书馆。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池烟。
他快步朝池烟走去,直接抓住池烟的手腕,不顾池烟的反抗,强行拉着她出去,直接将她塞进车里,锁死。
付南城上了车,猛踩油门,将池烟给带走了。
顾南风拎着两杯咖啡回到图书馆,已经不见池烟的踪迹。
他大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唇角勾勾,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付南城,你真的是有病!”
付南城阴沉着一张脸,车内的空间变得十分紧张。
池烟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付南城的温和,永远都只是短暂的。
他不可能一直温和下去,稍不如他意,他的脾气会让他难以控制。
她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她的心不可能再去向过山车一样,经受他情绪的高低起伏。
更何况,他们已经离婚了。
付南城正在怒火丛中。
顾南风给他的危险感太强了,他害怕池烟,他必须把池烟据为己有。
付南城的车子在他的别墅里停了下来,他直接把池烟从车里抱下来,走进卧室。
池烟瞬间就看到这幢别墅跟昨天付南城发给她看的别墅是一样的。
他已经把别墅买了,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人信任的人。
付南城将池烟按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他潜意识里觉得霸占着她的身体,就能拥有她。
池烟瞅准机会,一巴掌打在付南城脸上,他才停下了动作,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池烟挣扎着要起来,但还是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他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走到她心里,如果时间能再来一次就好了,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好,这些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池烟。”
他想呼喊她的名字。
每天晚上,他在闭着眼睛,在心里,不知道默默地念了多少遍她的名字。
付南城将头埋在池烟的颈间。
“不是我想逼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我想你在我身边。”
她是他要找的人,那么多年来,一直想找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时时都盼着她能在他的身边。
池烟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你明知道你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你不肯回来,我日日夜夜都在受着煎熬。”
“如果是这个原因,你就当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池烟,我……”付南城抬起头看着她,“不全是那个原因。”
他是好早以前就不能失去他,是他自己没有理解那种感情。
再加上他还要把感情分给幼年救过他的小女孩,所以他才不断地说服自己爱的人是池美盈。
他对池美盈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爱。
“我们结束了,结束了,你明白吗?我们不再是夫妻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三年了,你还不接受这个现实吗?”
他不能。
午夜梦回时,他还想着他们那一年的婚姻,池烟每天在家里,等着他下班,给他准备衣食住行,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段日子在的时候,他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当往事不在,他才知道,他是多渴望那样的生活。
“池烟,不能结束,我还没有向你悔过,你怎么能结束。”
“所以,你只是为了求你的心安,是吗?那好,我不怪你,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以心安,不用觉得愧对于我。”